靈超慢吞吞從周翊然的身后走來,斜了一眼旁邊剛剛還在說有話要和沈世渺說的男人,那只白而修長的手端了一杯水,似笑非笑的喝了兩口。
就跟在自己家的客廳一樣,旁若無人的拍了拍低頭哭泣的沈世渺的后背。
那姿勢得是關(guān)系非常親近的人才有的舉動。
靈超確實是狗。
靈超別為他這種人傷心。
靈超不敢說其他,但周翊然這個人如他所言,人鬼都怵。
好像沒有什么事是他干不出來的。
沈世渺我怎么可能為他傷心,他要是在我面前,我非得罵上他幾句,王八犢子!
沈世渺懷中抱著那盒紙巾,順手又想抽一張出來,沒摸到紙巾,摸到一只又長又瘦的手,那手比她曾看見過的陳飛宇的手更具藝術(shù)氣質(zhì)。
毫不夸張,沈世渺瞎了眼也能一下摸出這只手有多好看。
即便她用了最挑剔的眼光想挑出毛病,也不得不感慨,造物主對男人的偏愛。
等等、這、這是男人的手!
沈世渺像觸了高壓電,慌不擇路地撒開男人的手,那只纖細凝白的手縮回去,紙巾盒都不要了。
沈世渺你,你是周翊然。
兩人牽手的次數(shù)不多,可就算是這樣,他還是能引起她的關(guān)注。
或許是愧疚,或是他在她心中的特殊性,周翊然的每一點變化都被她記住,養(yǎng)成習以為常,重點關(guān)注的習慣。
沈世渺表情有點僵硬,不知道男人聽了多久她罵他的話?
走回酒店房間的路上,另外幾位助理就告訴了她,咖啡廳之后發(fā)生的事情,周翊然還追到洗手間去安慰那個女人,即使具體兩人還在里面發(fā)生了啥不清楚,但女人出來的時候是捂著周翊然給的手帕。
坐周翊然的車去的醫(yī)院。
靈超的手機鈴聲在安靜的房間突兀的響,他先是一臉懵逼然后正色,掛斷電話,轉(zhuǎn)頭面向沈世渺時,有些不舍。
靈超我現(xiàn)在有點急事,先走了,有什么你打電話給我。
說了這句,靈超就繞開周翊然,開門出去,本來是兩個人的,結(jié)果靈超走了,助理小棗更是沒膽量留下來了,舉個小學生回答問題的手勢,大聲喊了一句她要去給沈世渺整理資料,撒腿就跑。
確定靈超離開了房間,周翊然才收起手機。
酒店套房就剩下沈世渺與周翊然兩個人。
周翊然站沈世渺面前,沈世渺抱住一個玩偶抱枕,那是她順手摸來的,平時她出去都會帶上它,黑白配的史努比。
沈世渺你要是為了你未婚妻過來的,那我們沒有什么好說的。
沈世渺我不會去道歉的,你想都別想!
周翊然她不是我未婚妻。
沈世渺不是,那她干嘛要推我?
沈世渺有病吧,這人。
沈世渺滿臉都是日了狗的表情,出個門也能倒霉到被一個不認識的人推也是沒誰了。
周翊然我和她只見過這一面,她找我也是來問問我有沒有時間去參加杜邦家族舉行的商業(yè)宴會。
好吧,沈世渺收回那句話。
這人可能還真和她有一丟丟關(guān)系。
當然,就算是有關(guān)系,也是周翊然帶給她的,人家談朋友不融洽,根本原因也不在她這個倒霉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