拜過,收香,可梁山伯還沒來,祝英臺這個時候也急了直接開始頂嘴。而陳夫子一句祝英臺也讓站在馬文才后頭的凌湘眼前一亮,有這刺頭,那以后的日子肯定精彩,她凌湘可沒忘記這祝英臺惹禍的本領,現(xiàn)在又加上一個沒錢沒勢的梁山伯,自然多的是岔子。
事情鬧到最后山長看在梁山伯的為人答應讓他入學,而陳夫子也說了只要梁山伯能補足束修金自然可以留下。梁山伯也說自己課余時間可以干些雜活,干足三年來補這二兩束修金。
敲鐘放榜,這榜當然是這三年求學時間所住的宿舍。兩人為一間房,如果只有一張床的話,那豈不是……
“兩人同房,自然同床咯。”
梁山伯這話一出,嚇得祝英臺直接舉手來了一句,“師母,師母,我要一人一房?!?/p>
馬文才看著自己花了那么多束脩結果還要兩個人同房,當下也舉手了。
“師母,我也要一人一房?!?/p>
被這么一鬧騰,其他的學子也是吵著要換房換人。凌湘看著如此吵鬧,就知道要一人一房的要求肯定沒轍。而看到自己的舍友是馬文才后,更是勾了勾唇角。
“文才兄,和我同房就這么委屈嗎?既然如此,那祝英臺,我跟你一個房,如何?”
“我為什么要跟你一個房?”
祝英臺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,而這時馬文才看著凌湘開溜去跟祝英臺說話,心里有些異樣的他也跟著過去了。
“因為我跟你是……”
“是什么?”馬文才一來就直接打斷凌湘的話,“顧凌兄,剛剛是我的不是,既然師母安排好了,那我們不給師母添亂才是。”
見馬文才同意同房了,凌湘自然不會跟祝英臺多說一句話了。馬文才不鬧著要一人一房,那山長一來見狀先是點名批評了祝英臺,隨后又訓導了幾句眾人,最后說都必須按照師母規(guī)定的一房兩人不準再胡鬧。
回到房間一看,果然是只有一張床。她的睡相可不怎么好,也不知道這馬文才能不能受得住!
馬統(tǒng)看凌湘只有一個人,更是氣得不行。這來書院讀書的都會帶上自己的書童。可這顧公子看著就孤身一人,往后他馬統(tǒng)一個人要當兩個人用不成?越想越不甘心的馬統(tǒng)還是開口詢問了。
“顧公子,您沒帶書童嗎?”
“臨時有事,讓她去辦了!”
見馬統(tǒng)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,凌湘立馬掏出一錠銀子遞給他。
“不讓你白干,這段時日她不在,勞煩你鋪床曬書了!”
銀子一出手,馬統(tǒng)立馬變臉。
“好說好說,公子是我家公子的同窗,這點小事不算什么。”
馬文才不是沒見到這兩人的動作,不過見凌湘掏銀子了,也沒說什么話。左不過是讓他的小書童掙個外快罷了!
“馬統(tǒng),本少爺平日里缺你吃缺你喝了?”
聽到自家公子這話,馬統(tǒng)頓時慫了。
“文才兄,無功不受祿,馬統(tǒng)收了我的銀子才能替我曬書啊?還請文才兄割愛!”
馬文才來這尼山書院讀書并不是死讀書,也想廣交好友。現(xiàn)在和凌湘也算得上合得來,自然不會拂了這個面子。
兩人同床共枕,前半夜都還好好的,可到了后半夜,凌湘整個人都窩在馬文才的懷里。馬文才的睡眠一向就淺,現(xiàn)在抱著凌湘更是嚇得不行。當下二話不說就直接把人推出去!
睡得正香甜,突然來這一下,凌湘也差點倒了。
“文才兄?”
“顧凌,你怎么能在我懷里?!”
馬文才臉色晦暗不明,有些惱怒,難道顧凌有龍陽之好?
“文才兄,我的睡相一向不好,可能是把你當成我的抱枕了。不如……”
凌湘環(huán)顧四周,看了一圈,發(fā)現(xiàn)房間里最多的還是書籍,當下也要學祝英臺了。
“我們在床中間筑起書墻?”
這床雖然大,可要是筑了書墻那可比單人床還小。
“罷了,你莫要再往我懷里鉆就是了!”
看著馬文才背過身去,凌湘更是笑了笑。不往你懷里鉆可以??!只怕你自己會來我的懷里!
凌湘身上本就有花香味,馬文才雖然背過身去,但鼻前一直沒有散去凌湘身上的味道更是蹙起眉頭。
一個大男人搞那么香干什么?!不過他怎么那么小個?
“朽木不可雕也,糞土之墻不可污也?!?/p>
“子曰,甚矣,吾衰也。”
“久矣,吾不復夢見周公?!?/p>
課堂上,梁山伯和祝英臺兩個人不停的打瞌睡。本就嫌貧愛富的陳夫子這下更有話說,氣得直接罰梁山伯給眾學子打飯,不服氣的祝英臺要求一起受罰。感到被挑釁的陳夫子也硬氣了,直接罰祝英臺打飯,梁山伯就變挑水。再不服氣的祝英臺也只能不吭聲,目睹了一切的凌湘更是視若無物,人家要同甘共苦還是鶼鰈情深都跟她沒關系。
主子受氣書僮同樣遭罪。
打瞌睡的銀心被四九取笑后馬統(tǒng)也帶著一群人圍攻。
“跟我稱兄道弟的,就你們也配?。∧銈冞@蛇鼠一窩的,什么人養(yǎng)什么鳥??!你們主子在課堂上打瞌睡,你們倆就在這曬書打鼾,真是有一套啊!”
“馬統(tǒng),你剛剛說我家公子上課睡著了?”
本來馬統(tǒng)還想繼續(xù)取笑他們,可看到這一堆書籍后,自己也想起凌湘的書還沒搬出來曬。自己可是收了錢的,當然要辦好差事。轉身離去,哪里還管得了什么金心銀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