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穆祿·溶月“南府?”
溶月輕念了聲,心里幾番思量。
南府的樂伎,那正是先帝景仁宮皇后送去的人,景仁宮皇后即便神機妙算,也不可能料到皇上登基,特意留下一枚棋子,想來是無心插柳了。
長樂“看來皇上很喜歡那位白氏呢!宮女晉封都要一級一級來的,皇上竟也破例封了答應,何況如今尚且在孝期?!?/p>
溶月深深瞧了她一眼,又見四下無人,才輕斥一聲。
舒穆祿·溶月“皇上做事,豈是咱們可以隨意議論的?如今是在紫禁城,可并非從前潛邸,禍從口出,萬事一定要謹慎再謹慎。”
長樂福了福身,十分恭謹。
長樂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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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春宮暖閣,內(nèi)室炭火燒的正旺盛,高晞月攏了攏披風,望向瑯?gòu)?,皺了皺眉?/p>
高晞月“不是臣妾不大度,只是皇上還在孝期,突然納了那么一個人,也怪不得嘉貴人今日……便是臣妾,心里也有些想不通的?!?/p>
瑯?gòu)靡膊恢裁淳売?,只扶額淡淡的。
富察·瑯?gòu)?/i>“皇上只是派人告知本宮,正好撥了宮殿與她住。是個什么樣的能勾住皇上的妙人兒,到時候見著不就知道了么?”
高晞月猶豫的點點頭。
高晞月“是。臣妾是怕此人與嫻妃那邊有關(guān),娘娘您知道的,嫻妃身后不只有海蘭那個跟屁蟲,身邊還有個心思聰慧的靜妃,若再添上一個,臣妾怕她們聯(lián)合起來待娘娘不利。”
瑯?gòu)每戳怂谎?,沉吟?/p>
富察·瑯?gòu)?/i>“你說的本宮自然有所顧慮。海蘭便也罷了,她原就不受寵,再說本宮教她與你同住,也是教你能看住她的,不足一提。至于靜妃,她膝下有女,是除了本宮與早逝的哲妃外,唯二的孕育皇嗣的嬪妃,皇上少不得高看她些。”
高晞月點點頭,語氣中頗有些嫉妒。
高晞月“純嬪孕育了三阿哥也只封了嬪位,何以靜妃只生了個公主,便得封妃位,想來皇上待她真是夠偏心的?!?/p>
瑯?gòu)们屏怂谎?,喝口茶潤潤嗓子?/p>
富察·瑯?gòu)?/i>“純嬪在潛邸時便不得寵,也是她能生養(yǎng),否則依著她的品貌與家世,如何能封嬪位?至于靜妃,到底是滿洲旗的格格,又得寵,純嬪如何去比。”
這樣一說,教高晞月想起昔日溶月進府時,尚是寶親王的皇上連著歇在她屋里三日,當日可惹得一眾福晉格格艷羨,況且溶月本就生得美貌,若是家世再出眾些,那可要翻天了。
高晞月“皇上縱然喜歡靜妃,也不能壞了宮里規(guī)矩。和敬公主堂堂固倫公主都要送到擷芳殿去,何以和馥公主能養(yǎng)在儲秀宮?娘娘也該多提點著靜妃,教她遵守本分,莫越矩了?!?/p>
富察·瑯?gòu)?/i>“本宮知道。這些日子,皇上政務忙,可來了后宮倒還是去你宮里多些,你冬日最怕冷了,恰巧前日吉林將軍進貢大氅,本宮瞧著甚是配你,便送與你罷。”
說罷,便教人將大氅取來交給慧心。
高晞月自然歡喜的謝了恩。
素練瞧著她的歡喜模樣道:“奴婢方才從古董房回 見著嫻妃身邊的阿箬得意洋洋的,說是皇上賜了延禧宮一副御筆寫的大字呢,她們宮里正要做了牌匾掛起來?!?/p>
富察·瑯?gòu)?/a>“比起皇上欽賜的牌匾,本宮這大氅又算得什么呢?”
#高晞月“不過一塊兒御賜的牌匾罷了,嫻妃宮里的人也太小家子氣了,這也要炫耀?!?/p>
她嗤了聲,語氣中極是不屑。
#高晞月“臣妾便不信皇上能真正獨寵她一人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