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李鑫,女,今年17歲,在七中就讀高三,家在金陵小區(qū)居住。
我們這個樓建得早,離現(xiàn)在大約有20多年歷史了,與附近新蓋的樓相比,顯得特別突兀。樓層共五層,我家住四樓,我爸說住頂樓不好,要是下雨了漏水,還得自己修。雖然樓層不高,但對門與對門之間卻都不熟,雖說是鄰居,卻都跟陌生人一樣,有時見到臉熟的也都只是禮貌的點個頭或報以微笑罷了。
回想起當(dāng)初住平房的時候,特別羨慕住樓房的人,現(xiàn)在住樓房了,呵呵,又懷念起了住平房的日子。
事情放生在2013年的夏天,記得那年夏天特別熱,晚上睡覺總是很難受,熱到每天早上醒來渾身都好像從水里打撈出來的一樣,特別難受。
那天,因為是周末,很早就睡了。
半夜,迷迷糊糊睜開眼,習(xí)慣性的瞇起眼睛看屋頂?shù)臒簦驗槲椅莸拇皯敉馐菑N房,所以沒安窗簾,廚房的為了方便通風(fēng),設(shè)計的另一面墻幾乎全是窗戶。窗外是另一小區(qū)的街道,一般小區(qū)的燈都是亮一夜的,所以我這屋就是不開燈也能將屋里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。這一看不要緊,卻把我嚇了一跳。
只見屋頂上頭竟然有個頭發(fā)全白的老人緊貼著頂墻俯視著我,那老人臉色慘白,額頭略發(fā)青色,眼睛放大,不,是只有瞳孔,根本沒有眼白。就那么......就那么直勾勾的盯著我,我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,原本瞇著的眼此刻睜的老大,困意被嚇了直接沒了。
那老人見我醒來,慢慢扯開嘴角,他,他在沖我笑。陰暗的光線里,顯得格外詭異。
不料,那老人的臉離我我越來越近,不,是他整個人在往下降落!我看著眼前的一幕,更是嚇得想要尖叫,可是嗓子卻發(fā)不出任何聲音,身體也沒有任何力氣,根本就動不了。
鈴鈴鈴......鈴鈴鈴......
“啊......”
我猛的起身,天已放亮,呼,此刻的我大汗淋漓,拍了拍胸脯,幸好,原來是做夢啊,嚇?biāo)牢伊恕?/p>
新的一天開始,又該上學(xué)了。
“媽,我出門了?!?/p>
說完,不等我媽回應(yīng),便關(guān)門離開了。隨著上課時間的拉長,我差不多忘記了昨天做的夢,唯一記得的幾個片段,只知道那是個噩夢罷了。也是,夢嘛,每個人都會做。我便沒當(dāng)回事,可是后來發(fā)生的事情卻讓我毛骨悚然。
又到了晚上,跟平時一樣,寫完作業(yè)已經(jīng)12點30分了,趕緊收拾好睡覺......
睡到迷迷糊糊,又習(xí)慣性的睜開眼,“啊.......”我害怕的想要大叫,可惜依舊發(fā)不出聲來。是昨天夢到的那個老人,跟昨天一樣,那放大的瞳孔,直勾勾的看著我,見我看他,詭異的一笑,面目猙獰恐怖,緩緩降落下來。我依舊跟昨天一樣,身子無法動彈,也無法發(fā)出聲音,就那么幾秒,他依舊降到了我面前,就這樣,什么也沒做,跟我對視了整整一夜,我的恐懼無法訴說。
鈴鈴鈴......鈴鈴鈴......
睜開眼,又是那個夢,跟前天一樣的夢,可那真的是夢嗎?
“鑫鑫,你不吃早飯了?”
“媽,我沒胃口,不吃了。”
“哎,多少吃點啊,不吃早飯對身體不好。”
不理會媽媽的話,趕緊出了門。天,昨天又做了那樣的夢,會有胃口才怪?!斑?,這樓道里是什么味。一股像有很多雞蛋己經(jīng)嚴(yán)重腐爛...壞掉的臭味...又有點像...很濃烈的排泄物氣味...很多很多便便混在一起的強烈臭味。
“好惡心啊!”
忍不住發(fā)出聲,真令人反胃,實在受不了,急忙下樓。
去了學(xué)校,課間。
“李鑫,你怎么無精打采的啊?是不是昨天沒睡好?”同桌馬佳樂關(guān)心的問道。
“恩,有點,這兩天老做夢?!眲傉f完,把打了個哈欠。
看著打完哈欠眼淚汪汪的我,馬佳樂說:“瞧你這哈欠打的,我也有點想打哈欠了?!?/p>
“呵呵,別,你不知道,做夢相當(dāng)于兩天沒睡覺?!比滩蛔∞揶淼?。
“不會是精神衰弱的征兆吧,都做的啥夢啊,說說......”馬佳樂沖我挑了挑眉。
“這兩天老夢到一個老人......”話還沒說完,便被打斷了鈴聲打斷了。
到了下午放學(xué)回家,樓道里依舊是那股惡臭,捂著鼻子趕緊進了屋。
“真難聞,”忍不住發(fā)了句牢騷。
“鑫鑫,你回來了。”媽媽坐在客廳看著我。
“恩,媽,這樓道里是什么味啊,這么難聞?”
“估計是死老鼠吧,肯能有人把老鼠的尸體扔在樓道里沒扔,下回我見到扔的人一定要罵一罵他,真是的,太不講究衛(wèi)生了?!币惶岬竭@,媽媽的正義心又出來了,那話把子又滔滔不絕的涌了出來。
我一聽,連忙擺手,“媽,我今天作業(yè)多,我去學(xué)習(xí)。”說完,以選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奔回房間。
接連的幾天,又是那個夢,一模一樣的情景,就像連續(xù)劇一樣,每天都在重播。清晰到,我已經(jīng)全部能回憶下來......
“李鑫,李鑫......”馬佳樂用手倒了倒正在睡覺的我。
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,糟,班主任就此刻就站在我的面前。
“李鑫,你怎么回事,這是上課時間,現(xiàn)在是非常時刻,離考試就剩十幾天了,難道作業(yè)多的你要用上課時間睡覺嗎?”
聽著班主任的嚴(yán)厲批評,我低著頭沒有說話。
“李鑫,你這幾天怎么搞得啊,臉色這么難看?”一下課,馬佳樂就忍不住的開了口。
“馬佳樂,我上次不是跟你說我前幾天老做夢嗎,其實我這幾天做的都是同一個夢?!比缓笪冶惆堰@這幾天做夢的事告訴了馬佳樂。
馬佳樂一聽,臉色一變,“李鑫,你不會被鬼纏上了吧,我小時候聽我爺爺說,女孩陰氣太重就容易招鬼?!?/p>
聽馬佳樂,我大驚失色,心中一寒,“什么,那,那我該怎么辦啊?”忙抓住馬佳樂的手,向她求救到。
“恩,不如這樣,今天我去你家住一夜,看她會不會去找你,然后我在回家想辦法?!瘪R佳樂正色道。
我一聽,心中的恐慌放松了些,馬佳樂的爸爸是專門替人看風(fēng)水的,這方面也是精通的。
放了學(xué),我跟馬佳樂剛到小區(qū)樓下,便看到我家那棟樓圍滿了人。我們互相看了下對方。馬佳樂拉著我的手奔到人群里。
“李阿姨,出什么事了,這么多人?”看到跟我一棟樓的鄰居,我趕忙問道。
“哎呦,是李鑫啊,五樓的戚大爺死了,這幾天樓道里味道難聞,就有人不滿,聞著味道找去了,發(fā)現(xiàn)味道是從五樓發(fā)出來的,敲了半天門沒人開,就撬了門闖了進去,才發(fā)現(xiàn)這問道是戚大爺身上發(fā)出來的,造孽啊,死了五六天了。聽說是腦淤血,家里沒人,就那么直沖沖的從床上摔倒地下,直接臉朝地,眼睛都沒閉上。”李阿姨一臉憤恨的沖我抱怨道。
“什么?!蔽腋R佳樂同時發(fā)出聲。
回到家,媽媽告訴我,樓上五樓的戚大爺很可憐,兒子不孝順,成天就知道賭博,十天半月都見不到人,三十好幾了也沒人敢將女兒嫁給他。還說戚大爺死的時候眼睛睜的老大,定是死不瞑目。這些我都沒怎么注意聽,而是馬佳樂把我做夢,夢到戚大爺?shù)氖赂嬖V了爸爸媽媽,媽媽一聽,半天沒說出話。
后來,馬佳樂還是把他爸爸請到了我家,他爸爸說,老房子,時間太久了,去世的人會留下陰氣,易傷身,而且四樓的“四”通“死”字,我的房間又同陰面,女孩本體又屬陰,加之五樓戚大爺死的房間是跟四樓的我是一個地理位置,說白了就是中間就隔了一層地板。死不瞑目的人陰氣更甚,再加之人陰,氣陰,地陰房陰,將樓上樓下的房間開了一個陰門,使陰陽同一時間存在,我便與戚大爺在夜間同在了一個空間。
聽完,不禁有些毛骨悚然,雖然沒在夜里見到過戚大爺,但媽媽還是堅持帶我搬了家,爸爸也同意了媽媽的說法,只是后來,再沒有居住過“四樓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