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繹理了理衣袖,江流兒的眼睛咕嚕來咕嚕去,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,但陸繹假裝什么都不知道。
陸繹(字言淵)什么事?
江流兒(字遠辭)上官曦的香囊是一個名叫翟蘭葉的揚州瘦馬所贈!
江流兒(字遠辭)翟蘭葉的聘禮是白銀一萬兩!
江流兒(字遠辭)大人,剩下的不用我多說了吧?
陸繹(字言淵)看來這翟蘭葉和周顯已脫不了干系,只是,周顯已已經(jīng)下了決心拿了官銀去迎娶她,為什么又把官銀送回來了呢?
江流兒(字遠辭)這其中的變故,說不定就是重要線索。
陸繹(字言淵)翟蘭葉家住在哪里?
陸繹這么一問,江流兒便知道陸繹打的什么主意。
江流兒(字遠辭)如果貿(mào)然上門會太過唐突,而且這里面真的有問題的話,就會打草驚蛇。
江流兒(字遠辭)我聽說翟蘭葉每天都會泛舟西湖釣金龜婿,大人~相請不如偶遇哦~
陸繹非常認同江流兒的觀點。
陸繹(字言淵)你去租一條花船,并把我要游湖的消息放出去,就說是京城來的貴公子,知道怎么做吧?
江流兒(字遠辭)大人真是高風亮節(jié)!
江流兒(字遠辭)為了破案把自己都貢獻出去了!
陸繹(字言淵)不然……你去?
江流兒(字遠辭)呃……大人,我去租船——
江流兒逃也似的離開。
陸繹拿起茶盞,帶著胸有成竹的微笑輕輕啜了一口,果不其然,江流兒很快便又回來。
江流兒(字遠辭)大人……
陸繹看了看江流兒的小動作,忍住想笑出來的沖動——
陸繹(字言淵)什么事?
江流兒(字遠辭)沒錢~
陸繹(字言淵)沒錢啊……
江流兒(字遠辭)大人可不可以先撥些銀兩給我?
陸繹(字言淵)你不會連這點兒小事都搞不定吧?
陸繹(字言淵)先把事情辦了,然后再一起結(jié)。
江流兒(字遠辭)那大人你得認賬啊~
陸繹抬眼給了江流兒一個自己體會的眼神兒,江流兒嘿嘿一笑,拱了拱手、退了出來。
正在想從哪兒弄租船的銀子,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頭啊——
江流兒(字遠辭)岑福——
岑福什么事?
江流兒(字遠辭)大人讓我找你支三兩銀子。
岑福怎么會找我支銀子?
江流兒(字遠辭)大人有秘密行動,需要用錢,我又沒錢,不就只能找你這個能為大人守住秘密的心腹了?
岑福(邊掏銀子邊道)大人有行動我怎么不知道?
江流兒(字遠辭)要不怎么叫秘密行動呢?
江流兒(字遠辭)當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!
江流兒(字遠辭)謝了!
江流兒接過銀子在手中一拋,幾乎是蹦跳著離開!
微雨天氣泛舟湖上,朦朦朧朧,清幽靜謐,讓人忍不住陶醉其中。
岑福假扮了船夫,江流兒自然是這貴公子的丫鬟。
雖然微雨泛舟很有意境,但畢竟還是俗人多,這才下多大點兒雨,湖上的船少的可憐!
翟蘭葉還沒有出現(xiàn),江流兒便整個人趴在船頭撩水玩兒。
陸繹從江流兒的身上看到了一些煙火氣息,這才發(fā)覺以前的江流兒雖皮、雖淘、雖鬧,但總有些遠離世俗的味道。
陸繹對江流兒更好奇了:明明是一個跳脫不羈之人,可是安靜的時候如遺落在凡間的仙子,明明長著一張不學無術(shù)的臉,可好像什么事都難不到她。
外面雖然只是如濃霧般的微雨,可像她那樣趴船頭還是很容易生病的,陸繹忍不住走了出來,拉起江流兒把她拖回了船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