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里,炭治郎猛地抽出腰間的日輪刀,漆黑的刀身在月光下閃爍著嗜血的光芒,一瞬間就砍斷了童磨的左肩。
童磨驚異的展開右手中的金色扇子,將扇子擋在自己面前,彩色的瞳孔毫無情感,但嘴角仍然上揚(yáng)。
“這一擊很不錯呢!比上一次進(jìn)階戰(zhàn)斗中的那一刀還要快!”
炭治郎沒有說話,只是靜靜看著他迅速長出來的右臂,眸子暗了暗,道。
“這只是一個教訓(xùn),你不要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來。”
童磨仍然掛著臉上的笑意,道。
“哎呀,怎么會呢,炭治郎閣下,我只是驚訝,您竟然也會吃女孩子?!?/p>
炭治郎皺著眉頭收回刀,看著童磨,問道。
“這次來是為了什么事?”
“沒什么,就是鬼的始祖讓我問問你,有沒有找到?”
“暫未發(fā)現(xiàn)?!?/p>
童磨晃了晃自己胸前的扇子,道。
“這樣啊~”
“那我就不打擾你了。”
月光被一片白云遮住,用快速從云中鉆了出來,僅這一剎那,凄涼的墓地就只剩炭治郎一個人了,只有晃動的草葉還預(yù)示著剛才這里應(yīng)該站著一個人。
炭治郎的心里現(xiàn)在很亂,他知道,以自己現(xiàn)在的身份根本不可能保護(hù)好自己的妹妹。
如果,無慘知道了,會不會把她也變成這副模樣?
一想到禰豆子滿身鮮血的模樣,炭治郎的心口就會泛出一絲疼痛。
“我得變得更強(qiáng)大才行,強(qiáng)大到足以對抗他?!?/p>
想到這里,炭治郎看著不遠(yuǎn)處的小溪的方向,猛地一躍,瞬間消失在了原地。
剛到河邊,就看到禰豆子正站在河里捉魚,黑色的隊服被撩到了膝蓋上,而袖子也被擼到了小臂上,露出纖細(xì)的手腕,黑色的長發(fā)被整齊的綁在腦后,粉色的眼眸認(rèn)真的盯著河水。
而那個金發(fā)小子正黏在禰豆子身邊,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那雙纖細(xì)白嫩的腳腕,頓時,氣不打一處來。
“喂,喂!你!離禰豆子遠(yuǎn)一點!”
正在生火的富岡義勇看著殺氣騰騰的炭治郎,手又不自覺的移到了日輪刀上。
專心捉魚的禰豆子到?jīng)]有聽到哥哥帶著怒氣的聲音,只是低著頭看著悠閑游動的魚。
善逸被嚇了一跳,只好離禰豆子遠(yuǎn)了一點。
只見,禰豆子猛地把手伸到溪水之中,然后快速一撈,一條活蹦亂跳的魚就被她纖細(xì)的手指緊緊地抓住了。
“啊——!抓到了!”
禰豆子興奮的向哥哥炫耀著自己的戰(zhàn)利品,一個不小心,正在掙扎的魚脫離了手指的禁錮,眼看就要掉入河里了。
“哎!”
破空聲隨之響起。
“砰——!”
再次睜開眼,只見那條可憐的魚已經(jīng)飄在了水面之上。
禰豆子看著岸上的炭治郎,笑道。
“哥哥!你回來了!”
炭治郎點點頭,嘴角微微勾起,道。
“禰豆子,你上來吧,夜里水涼,我來捉魚就行了?!?/p>
剛想要用自己的日輪刀捉魚的時候,又想到了剛才自己砍童磨的那一下,立刻放棄了這個想法。
炭治郎隨意找了一個尖銳的樹枝,用河水先將那樹枝洗凈,然后,將褲腳撩到小腿,靜靜地站在水中。
游動的魚兒漸漸放下了警惕,從石頭下游了出來,炭治郎眼疾手快,只見手中的樹枝快速刺破水面,然后,抬頭看著禰豆子,道。
“禰豆子,給。”
炭治郎從河水中提出樹枝,只見樹枝上一個挨一個的穿著一條條魚。
“哥哥好厲害!”
炭治郎笑著看禰豆子,道。
“嗯,哥哥會保護(hù)好你的。”
不一會兒,小河邊就飄出了一陣烤魚的香氣。
炭治郎笑著,將手中烤的最鮮嫩的魚肉遞給禰豆子,然后,收起笑容,將其他的烤魚一一遞出去。
“好香?。 ?/p>
“那個……呃,炭治郎,你手藝真不錯!”
……
禰豆子笑著看著大家按照約定好的稱呼與炭治郎交流,心中不禁有些感慨。
“要是……沒有戰(zhàn)斗就好了?!?/p>
炭治郎看著眼前的眾人喊著自己的名字,不禁覺得一陣溫暖,嘴角劃出一個微微的弧度。
晚飯后,隊員們也漸漸習(xí)慣了現(xiàn)在的情況,竟不自覺的和炭治郎開始交談起來。
“唉,我說炭治郎,你是和誰學(xué)的廚藝,你還記得嗎?”
“應(yīng)該是媽媽吧?對不對,禰豆子?”
“不是,烤魚的技藝是爸爸交給你的!”
……
突然,義勇插嘴問道。
“那你這把日輪刀呢?誰給你的?”
“是那人給的。”
“那人是誰?”
“我不能說那人的名字,因為鬼的身體里都有一種詛咒,如果觸犯,就會死的很慘?!?/p>
又一個隊員插嘴問道。
“奇怪,你為什么這么相信禰豆子?你是如何分辨出別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的?”
“因為我鼻子很靈的,我可以……”
……
義勇看著炭治郎竹筒倒豆子似的的話語,不禁想道。
“什么秘密都不掩飾,他能活下來真是個奇跡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