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無羨左手握著陳情,抱臂靠在床頭,漫不經(jīng)心地看著坐在床邊,一臉認真為床上的女子診脈的大夫。
大夫?qū)⑹持概c中指輕搭在女子右手手腕的脈搏上,滿是皺紋的老臉上看上去一片嚴肅。
大約過了半盞茶的時間,大夫收回給女子診脈的手。
魏嬰(魏無羨)大夫,她怎么樣?
魏無羨看到大夫為床上昏睡的女子號完脈,立刻開口問道。
這大夫是一位年過五旬的老者,留著一戳花白的胡子。
聽聞魏無羨的問話,他抬眸看向站在一旁,神情焦急的魏無羨,習慣性地伸手捋了捋胡子。
一臉地和藹。
龍?zhí)锥?/a>公子無需擔心,您的夫人并無大礙。
龍?zhí)锥?/a>就是身體有些虛弱。
龍?zhí)锥?/a>老夫開幾副藥,每天按時服用,不出三天便可活蹦亂跳。
魏嬰(魏無羨)……
聽了大夫的話,魏無羨稍稍松了口氣。
不過轉(zhuǎn)瞬又想起大夫的“夫人”一詞,眉頭不由得跳了跳。
這位大夫是何眼力?如何看出他與床上那位姑娘是夫妻關(guān)系?
不過,他也并沒有打算解釋大夫的誤會。
畢竟,他向來不在乎這些,也覺得沒必要向一個陌生人去解釋。
魏嬰(魏無羨)那就多謝大夫了!
微微頷首向大夫表示感謝。
龍?zhí)锥?/a>公子客氣了。
龍?zhí)锥?/a>好好照顧您夫人吧!
龍?zhí)锥?/a>老夫就先告辭了。
大夫站起身,背起放在一旁的藥箱,轉(zhuǎn)身離開了房間。
魏無羨將大夫送到樓下,又給了小二一塊碎銀吩咐他幫忙去附近藥店抓藥且負責熬好。
因為有錢收,小二自然也樂意幫這個忙。
交代清楚后,魏無羨再次回到了房間。
不一會兒,店小二便送來了飯菜和酒。
魏無羨本就是個瀟灑恣意慣了的人。
即便是同一個房間里的床上還躺著一個昏睡的女子,他也照樣渾不在意。
自顧自地暢快痛飲起來。
似乎已經(jīng)將房間里還有一個人的事情拋到九霄云外了。
桌上的飯菜沒見動多少,倒是小二送上來的一壺酒很快便見了底。
也許覺得一壺酒不過癮,魏無羨拎著空酒壇又出了門。
大概是跑到樓下去打算再要一壺酒。
……
魏無羨離開房間后,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纖長的睫毛忽然輕輕顫了顫。
被子下的手指也輕輕動了動。
片刻之后,猝不及防地睜開了眼睛。
一雙仿佛點綴著明亮星辰的眼眸在注意到周圍陌生的環(huán)境時,瞬間染上了點點疑惑與茫然。
葉傾歌我……這是在什么地方?
葉傾歌這里……又是哪里?
葉傾歌嘶……
閉著眼睛努力想要回憶起之前的記憶。
可是腦海里卻一片空白,什么也想不起來。
再要仔細去想,卻只能感覺到腦海里傳來一陣刺痛的感覺。
葉傾歌為什么想不起來?
葉傾歌難道我失憶了?
女子蒼白的臉色并沒有多少好轉(zhuǎn),慢慢起身。
秀眉微蹙打量著房間里的布置。
魏嬰(魏無羨)哎,你醒了?
忽然,門口傳來一道明媚清朗的男聲。
女子下意識地循聲望去。
便見門扉上立著一豐神俊朗、瀟灑恣意的年輕俊美男子。
男子頭上綁著一條紅色的發(fā)帶,身穿一襲黑色的錦衣,腰間別著一支黑色的笛子,手中捧著一壇已經(jīng)開封的酒,正眼含欣喜地望著自己。
葉傾歌你是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