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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連郁結(jié)多天的毛利蘭,站在工藤面前。自他與宮野坐公交車上下學(xué)后,四天來,她還是第一次找他說話?!靶乱唬瑖睦蠋熌莻€報告……”
她后知后覺地反映過來,其實她想問能不能一起吃飯的,誰知道哪壺不開提哪壺。
“唉,我早就習(xí)慣了。你是想幫我寫嗎?那太謝謝你啦,蘭,真夠意思的。”工藤的低落,并沒有持續(xù)太久,在毛利靠近時,他就已反射性地掛上陽光燦爛的笑。
“笨,笨蛋新一,誰會幫你寫這個,你自己解決啦!”毛利蘭跳腳,渾然不知自己被成功轉(zhuǎn)移了話題。
“其實蘭是想問你,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飯啦。”一旁的園子充當(dāng)起解說帝,心里卻在抱怨,轉(zhuǎn)學(xué)生宮野到底在搞什么飛機。從她進了這個班級,吸引了那么多男生的目光不算,連工藤也一門心思撲在她身上,整日跟她一起變得神神叨叨的。
“抱歉,我還有些事要處理?!毖奂獾孛榈街颈B龡l斯理地整理完課桌,正欲起身離開。工藤連忙搶先一步,繞開擋路的園子,拉起不明所以的志保就走,邊走邊朝身后露出抱歉的笑。
“喂,你什么意思!”園子沖上去想要理論,正牌女友在前,拉著另外一個女人落跑,算什么意思。
“園子,算了?!泵m制止道,望著消失的兩道身影,眼眶不由自主地泛紅。
高二A班處在第6樓,也就是頂樓靠左位置。而頂樓最大的好處,便是能獨享天臺。
志保一把甩開工藤,揉了揉手,抱肘。“有事?”
“嗯,是有些話想跟你說?!惫ぬ俦骋袡跅U,朝志保輕笑。金色的陽光,將他修長的身形,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。
他啟唇,正想說些什么,視線不經(jīng)意間,移至她低垂的雙手,卻如膠著般,吃驚得再難移開?!皡?,灰原,不是我說你啊,不過是一句話的時間,你至于帶著日記本來天臺嗎?”
“你說什么?”志保驚訝回問,像是要驗證般地,舉起她空無一物的雙手?!拔沂裁炊紱]有拿啊?!?/p>
可工藤卻是一臉無奈,仿佛完全沒注意志??桃鈹傊了矍暗氖?。“你以為把它扔在地上,我就看不見了?灰原,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淘氣了?”
“工藤你瘋了!都跟你說了我什么都沒有拿!那本日記不是在……”話,消失在口中。順著工藤所指的方向看去,自己的右腳邊,正是那本掛滿愛心的粉色日記本。
志保并沒有彎腰撿起,只是死死地盯著日記的封面,細小的紋路皺褶,其實早已印刻在腦海,不可能會有第二本。“工藤,你的意思是……在你眼中,是我把日記本帶上來的?也是我‘故作不知’把它扔到了地上?”
“難道不是嗎?”工藤茫然反問,腦中瞬間閃過昨晚的一幕幕?!澳鞘恰?/p>
”我沒有拿,在我眼中,它是憑空出現(xiàn)的?!敝颈W猿耙恍Γ┌愕捻:怂季w。
“啊啊啊啊啊—————”樓下穿來驚懼的尖叫,是工藤無比熟悉的,幾乎融入思維反射,不需要多加辨認的叫聲。每一次的出現(xiàn),便會——伴隨著命案!
已經(jīng)沒有時間討論了,很遺憾。但需要分秒必爭的,是更緊急的事。
工藤循著聲音的來源,不要命地拔腿開奔,才慢了一秒的志保,便已被甩開老遠。
大偵探……還真是有職業(yè)精神呢。
和煦的輕風(fēng)拂過,撩動幾抹茶色的碎發(fā),光線被積聚的白云遮蔽,褪去了幾分濃烈。志保轉(zhuǎn)身就要跟上,才邁出一步,便踩到了不知名的物體。
志保低頭,赫然躺立的依舊是那本日記!此刻,正被一陣不知名的輕風(fēng),吹動著翻過數(shù)頁。
志保本只是極其隨意地一瞟。
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