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沙喧鬧街道上,二月紅穿著白色的長袍馬褂,身上斜掛著精致小包,漫無目的閑逛著,看似好不悠閑。
只有他自己知道難處,偷藏在那包裹里的小家伙不滿足只從扣眼中窺視,一聽見熱鬧聲總是想冒頭出來,害得他要一直用手遮掩,可真是好不忙碌。
漫步在街頭時(shí),街坊鄰居的問候聲此起彼落的響起,二月紅也好脾氣的一一點(diǎn)頭示意。
“二爺,這位就是最近長沙頂頂出名的佛爺”在茶樓里,齊鐵嘴熱絡(luò)的招呼二月紅來認(rèn)識(shí)他的新兄弟。
二月紅禮貌性的一笑:“在下二月紅”
隨后察覺包裹又傳來動(dòng)靜,二月紅先是假借整整衣衫然后再順勢拉下小挎包,好安撫那個(gè)調(diào)皮的小家伙。
張啟山眼神銳利的說著:“久聞紅二爺大名,今日總算是得以一見”稍微掃視后,張啟山嚴(yán)肅表情變得略帶放松,言行舉止間帶著些許親近之意。
二月紅敏感的發(fā)現(xiàn),這張啟山眼神撇過自己身上的挎包,不知是否察覺到了什么,看來是個(gè)不簡單的人物。
“前些日子我讓日本人給堵上家門,光靠佛爺一人把我給救了,從那天起佛爺就是我大爺了!”齊鐵嘴語氣激動(dòng)的,表示自己對(duì)張啟山的感激。
“我可沒你這般年紀(jì)的大侄子。”張啟山讓這話逗得酒窩都給笑出來。
張啟山這句調(diào)侃話讓齊鐵嘴也不甘示弱的嗆了回去:“張大爺啊~我這是在感謝,你怎占我便宜?。 ?/p>
“我可去你的,誰家的張大爺,你這是在叫看守城門的那位”這稱呼讓張啟山感覺自己手癢想打人。
二月紅默默不出聲的看著兩人斗嘴,眼前這逗趣情境,讓他一個(gè)人喝著茶,笑得好不溫柔。
“瞧咱二爺這泡茶的風(fēng)采多像幅畫,擺在家里可稱是宜家宜室」看著二月紅淡定的旁觀,齊鐵嘴心有不甘的想拖他下水。
二月紅也脾氣甚好的任由他調(diào)侃,只是那抹溫柔微笑中帶著一絲殺氣,他放在桌上的手指,正靈活的把玩著家傳鋼珠子。
求生欲甚強(qiáng)的齊八爺一臉認(rèn)慫的躲到張啟山身后,結(jié)果被他嫌棄的躲開。
“算算時(shí)間二爺也該出孝了,將來可有打算?需不需要老八我給你算上一算?”安靜不過三秒的齊鐵嘴,三句不離老本行的又開始自我推銷起來。
二月紅平淡無奇的說著:“還能有什么打算,不就是白天唱唱戲,晚上掏掏物件”
“不算前程,那咱來算姻緣吧!我齊鐵嘴這銅板一丟就能算出你的對(duì)象”齊八爺興致勃勃的拿出銅板比劃著。
“家父生前早已定下一門親事,姻緣之事也不用算了”聞言,二月紅心念一動(dòng)的脫口而出。
這二月紅忽然扔下驚天大雷,嚇得齊鐵嘴手上的銅板都給掉了。
“你這可真是做大事的人,瞞的可真緊,整長沙怕是沒人知曉這事吧”齊鐵嘴一臉震驚的佩服著二月紅隱瞞功力。
“她早年家里遭了罪,不知生死,這陣子才聯(lián)絡(luò)上的”二月紅未雨綢繆的先幫冬霜立好背景,免得到時(shí)被人發(fā)現(xiàn)她鮫人的身份。
“這年頭遭罪的多了,人平安最重要”張啟山似乎是想起了自己往事,語氣真誠,感同身受的安慰二月紅。
“嘿呦!大吉?。《斈氵@門親事可是大吉?!饼R鐵嘴看了眼,剛剛失手掉落在桌上的銅板后道著喜。
“老八,你這銅板是我剛才給的吧?”張啟山挑著眉似笑非笑的看著齊八爺。
“你懂什么!咱這行重的不是道具,而是技術(shù)!”齊鐵嘴推了推眼鏡,理直氣壯的回復(fù):“技術(shù)是啥!你懂不!就是我齊鐵嘴多年苦學(xué)得來的本事,有真本事的人就是拿個(gè)筷子也能算出卦來。”
這齊鐵嘴那張嘴可是能把黑說成白,把活人說成死人的鬧騰,難得有機(jī)會(huì)瞎扯一把,他當(dāng)然是不放過。
張啟山和二月紅兩人,則是笑而不答的看著他繼續(xù)瞎掰。
直到二月紅感覺到冬霜扯了扯挎包,便知道是她煩悶感到無聊了,便不著痕跡的將手指探入挎包內(nèi),任由小家伙出氣玩耍著。
冬霜心中惱怒的把二月紅那修長手指,當(dāng)成木樁子打起拳來,可那力道卻是輕得像是羽毛撫過,溫溫柔柔地讓二月紅的心是又甜又癢,臉上笑得眉眼都彎了。
張啟山敏感的發(fā)現(xiàn),二月紅身上氣息瞬間變得溫和,便疑惑的問著:“二爺是想到什么了?怎么笑得這么開心?”
“這還用問,肯定是想他家媳婦了”齊鐵嘴一臉看穿了的表情,同時(shí)臉上還笑得賊兮兮的。
“從二爺?shù)谋砬榫椭缹?duì)這門親事很滿意?!?/p>
“看來咱們很快就能喝上喜酒了?!?/p>
在張齊二人一人一句的曖昧打趣下,二月紅感受著鮫人依戀的用臉蹭著自己手指,瞬間心情像是吃了蜜糖般,讓整顆心都給黏住了,臉上笑容分外燦爛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