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皮和那取下重擔(dān)的張啟山,兩人擦身而過的一個出去,而一個踏入房內(nèi),他心情顫抖又害怕的面對未知數(shù),身影悲壯如同即將面臨神明宣判的忠誠教徒般。
靜悄悄的房內(nèi),微開的窗戶邊,陽光晦暗不明的灑在冬霜明媚的臉上,妖艷又虛幻。
這虛虛實實之間的光影,襯得冬霜那張妍麗的容顏添了幾分的妖氣,媚得不似凡人。
讓陳皮心中有些惶恐,深怕眼前這個姑娘厭膩了一切,想抽身離開。
心想他求了兩輩子的緣份,不會就這樣斷了吧。
不安的陳皮,彎下他那不遜的脊椎骨,垂下他傲慢的頭顱,虔誠卻又不卑微的跪坐在他畢生的信仰前。
一雙濕漉漉的狗狗眼,垂下了眼簾,將心中的膽怯給遮蔽住,如同忠誠的狼狗般,將自己的額頭貼在冬霜大腿上,用顫抖的身體等待命運的宣判。
看著陳皮這被嚇壞的模樣,冬霜不由得嘆了口氣,這孩子還是一樣心性敏感又缺乏安全感,可真是讓人又愛又憐。
冬霜這一聲嘆息,讓陳皮眼淚都要落了下來,總感覺是不詳征兆,這些日子里的美好,就像是偷來的幸福般讓他不安,而現(xiàn)在也許都要被收回去了。
他自卑的心想,如今已是有的一切都是上蒼憐憫,自己可不能多做妄想。
“師娘…”陳皮用著哽咽聲喊出,兩人之間最開始的也是最熟悉的稱呼。
隨著陳皮一聲師娘,冬霜也習(xí)慣性的用手撫摸他的發(fā)絲,那粗硬的發(fā)絲就像是陳皮執(zhí)著偏激的性子,扎得人生疼又印象深刻。
頭頂上傳來那熟悉又溫柔的安撫,讓陳皮瞪大了眼睛,努力不讓淚水落下,他依戀的回蹭著冬霜的手,試圖將自己柔軟的一面擺出來,換得她的一絲眷戀。
面對陳皮這笨拙的討好行為,冬霜忍俊不禁的噗哧一笑,這個灼熱又真誠的少年郎,可真是得人疼。
聽見冬霜的笑聲,陳皮悄悄地抬頭看了眼冬霜,小心翼翼的窺視著,不敢大動作驚擾到冬霜的好心情。
從高處往下看,冬霜把陳皮的小動作都給看得一清二楚,讓她不忍心繼續(xù)逗弄,眼前跪伏在自己身前的這個小可憐。
“好了,不逗你了,師娘從沒生過你的氣?!倍獝蹜z般輕吻了下陳皮的額頭。
聽見冬霜的話,陳皮也不追根究底,只要師娘肯要他就好。
這容易滿足的少年,一臉傻笑的看著心愛的姑娘。
冬霜拉起陳皮,讓他隨著自己坐在一起,皺著眉頭取笑道:“你這又哭又笑的,跟沒長大似的?!?/p>
陳皮也不在意冬霜的揶揄,用著粗糙大手胡亂的在自己臉上亂抹一通,繼續(xù)露出又呆又傻的笑容。
他這糙漢子行為讓人看不下去,冬霜用著自己的帕子,動作輕柔仔細的抹去他臉上汗水和淚水。
這下子又變成干凈帥氣的小橘子皮了。
冬霜瞧著眼前這個帥氣的小伙子,立馬嘴貼著嘴,給他幾個甜美的啵啵。
面對乖巧的陳皮,冬霜總?cè)滩蛔《嗾f幾句:“這次的事,我是故意的,那丫頭忒膩胃的,我就是不想你們再和她攪和在一起。”
冬霜很直白的對著陳皮,說出自己的霸道和嫉妒心:“能直接處理就處理,不能的話就把她當(dāng)作不相干的人,趕出這城外去?!?/p>
對于冬霜的吃味,陳皮有些竊喜,原來不是自己單方面的情愫,是有得到回應(yīng)的。
他不在意在這里頭,自己占了多少比例,只要有自己的一份就行。
陳皮眼神充滿光亮的點頭笑著,那白花花的牙隨著笑容露出。
這傻乎乎的模樣,像極了吳老狗家的狗崽子,那種只在主人面前露出柔軟肚皮的忠誠。
冬霜縱容的摸摸他臉頰,眼神寵溺的想著,這孩子也太實誠了,誰救了他一條命,他就護著對方一輩子。
還好自己不是一個壞人,最多只是饞他的身子而已。
路人甲大家放心,我是不會虐也不be