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月紅再接再厲的繼續(xù)裝可憐,眼簾下垂,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眸子,抿著嘴角道:“最可怕的是佛爺還把丫頭給帶進梨園,就藏在我換裝的廂房內?!?/p>
冬霜聞言,眉頭皺起,表情不認同的看向張啟山,他這是想給自己送綠帽子戴?
二月紅一看就知道這局穩(wěn)了,他義正嚴詞的道:“還好我夠機靈,讓陳皮守在外頭,我一喊他就馬上進來,這才沒讓丫頭到占便宜。”
陳皮也點頭表示二月紅說得是真的。
二月紅對著冬霜靦腆的笑了笑,用自己的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,放在自己胸前,嘴甜的說:“我這身子是你的,可不能讓外人隨便看去,更何況是那個丫頭,我謹慎的很,沒讓她碰上我任何一塊皮,我知道她那種臟東西可是不能沾上的?!?/p>
陳皮正想點頭附和時,忽然想起自己可是抓了丫頭一把,還用手打了她。
震驚的陳皮皺著眉頭,一臉無法接受的看向自己雙手,他這手臟了!!他清白無瑕的雙手被玷污了!?。?/p>
張啟山不動聲色的掃了陳皮一眼,暗自的將他反應記在自己心底,等會兒再去打探看看。
二月紅將這兩人反應都看在眼里,先按下不表,現在把冬霜哄回來才是要事。
冬霜對于二月紅適才,那一番男德的言論很是滿意,板著的小臉柔軟下來,嘴角露出了微微笑意,銳利的目光也松了眉眼,嬌俏的嗔了二月紅一眼。
二月紅知道接下來才是重頭戲,他絲毫不敢放松的道:“不過我也有不是的地方,本只想將丫頭給趕出去,結果她言語冒犯了你,我一時之間忍不住的踹了她一腳,現在這鞋可臟了?!?/p>
他知道張啟山一定有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,便直接干脆的對著冬霜說出自己的舉動來,免得到時又被張啟山給挑撥了。
二月紅說得俏皮,臉上跟著露出一顆小酒窩來,還對著冬霜晃了晃自己的腳丫子,罕見的少年氣讓她眉眼彎彎。
冬霜呿了他一聲,用軟軟的嗓音回著:“換了不就得了,家里又不是沒有鞋給你穿?!?/p>
小姑娘總算是開口理會他了,可把二月紅開心的不行,就知道媳婦兒心軟,舍不得對自己生氣這么久。
心情愉悅的二月紅摟著冬霜,老實的和她交代自己是怎對丫頭的,更是如何用言語將她給氣得吐血而亡。
有著一把好嗓子的二月紅,將事情說得有聲有色,比戲曲還要精彩,把冬霜逗得眉開眼笑的直說他狹促。
轉眼之間,兩人氣氛從緊繃變得黏糊,牽著的手更是像黏上似的不放開,十指交纏恩恩愛愛的。
張啟山則是一臉學到了的表情,原來肉麻話這么的好用,他得找些話本來學習。
趁著冬霜心情好,二月紅趕緊對她交代,這陳皮的手曾打過丫頭,信誓旦旦的表示他不是故意的,而是聽見丫頭的惡語,才在一時沖動下出的手。
陳皮感動的看著二月紅,師父對自己真好,還幫自己說話,他剛才不該心中責備二月紅的,自己可真是不孝。
冬霜笑臉盈盈的表示這沒事,她知道陳皮的性子,擺擺手示意陳皮上前,親昵的揉了揉他的臉頰。
只會一臉傻笑的陳皮,抓了抓頭笑得樂呵呵。
張啟山暗自嘖了一聲,這二月紅真是鬼精狡猾,迅速將漏洞給補上了,絲毫不讓自己有機會可以挑撥。
他看了看,正甜甜笑著的冬霜,算了,就放過二月紅和陳皮吧,免得小姑娘又哭哭啼啼的,太煩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