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孩子呢?”張啟山眼神懵的看向眼前這個襁褓里的毛茸茸。
就連淡定的二月紅也是一臉震驚,更不用提沒見識的張日山了,他是直接目瞪口呆的整個人呈現(xiàn)呆滯狀態(tài)。
唯有陳皮面不改色的揭開襁褓,冷靜的道:“是個女娃娃?!?/p>
三人紛紛用著奇怪的目光看向陳皮,你怎么這么平靜呢?還有心思看是男還是女。
陳皮反而覺得他們太大驚小怪了,不是早就知道冬霜非人類的身份,那么生出什么崽子都是有可能的。
張啟山皺起眉頭,瞇著眼,他怎感覺自己被陳皮這個狼崽子給鄙視了。
不認輸?shù)乃?,找了張椅子坐下,對副官道:“多大點事,不管她是啥,都是自家的孩子?!痹捠沁@樣說,但是他心里其實有點慌,這毛茸茸的該怎么養(yǎng),帶出去會不會被人當成妖怪給燒了。
二月紅緩過神來,蹙著眉道:“說不定曬曬月光就能化形,那些話本子里不都是這樣說的?”
張啟山幽幽的看了二月紅一眼,所以自家的崽子真的是精怪,要不然這二月紅怎會這么說,要知道他可是最了解冬霜情況的人。
這讓張啟山有點發(fā)愁,他可是還沒養(yǎng)過精怪,是不是不喝奶水,靠吸血為生?他們這么多人,血源應該是足夠的。
就在他們議論紛紛時,冬霜悠悠然的走了過來,看樣子一點也不像剛生產(chǎn)完,這面上的輕松勁兒,反倒像是捆工卸貨后的舒暢。
“孩子呢?”
陳皮聞言,趕緊將襁褓小心的送往冬霜懷里,笑得溫柔的道:“小心些,你身子還虛著呢?!?/p>
冬霜笑著說:“虛啥,我就跟下了個蛋似的輕松,反倒是生完孩子后,我身體瞬間恢復往常狀態(tài),渾身的精血也許不用再供應給孩子,整個人都輕松許多。”
看他們一副不相信的模樣,冬霜放下手中的孩子,起身道:“你們這是什么臉,信不信我現(xiàn)在能一個打你們四個!”
張啟山一下子忍不住的笑出了聲,看見冬霜掃過來的目光,他瞬間壓下自己嘴角上揚的曲線。
心想小姑娘家家的還挺臭美夸大,雖然沒和冬霜較量過,但是他肯定一手就能碾壓對方了,不過這話就別說出來,省的她又鬧脾氣。
看張啟山的眼神就知道他不相信,冬霜也不和他爭辯,只是記仇的把此事放在心底,等有機會再對他報復打擊。
在幾人思緒萬千的時候,襁褓里的崽忽然的嚶了一聲,將眾人注意力給拉了回來。
冬霜這才想起了正事,目光和藹的對著孩子道:“她叫九尾,等滿月就能化人形,你們大可不必操心?!?/p>
九尾?這是什么名?怪不正經(jīng)的!
張啟山眼神質(zhì)疑的看向冬霜,有些不滿她先斬后奏的幫孩子取名。
冬霜掃了他一眼道:“九尾狐,不叫九尾那該叫什么?!毙睦锵訔壍南胫?,這是哪來的土包子,連九尾狐都看不出來。
“九尾,這名取的好,咱們是九門,她就是九門里大家后頭跟著的小尾巴?!倍录t眉眼含笑,從另一個角度來解釋名字的含意。
他這話說的好,說的動聽,讓大家瞬間接受了這個可愛的名字。
“成吧,九尾就九尾,我來瞧瞧這個小崽子?!睆垎⑸秸Z氣不在意的應和著,手上動作卻是輕柔的打開了襁褓,收斂起目光中的銳利,眼神溫柔的看向小九尾。
仔細看過小九尾后,張啟山嗤了一下的說笑道:“這是哪來的九尾,分明就是個只有五尾的小狐貍。”
他這話一出,其余三人也都上前查看,數(shù)了數(shù),還真是只有五條尾巴,配上這個名字,就有點好笑。
二月紅笑過之后,忽然面色擔憂的問道:“這該不會是先天不足吧?”
冬霜神色自若的道:“沒事,等她長大了,自己會去把尾巴給修煉出來?!?/p>
張啟山看著不足手掌大的狐貍,心疼的說:“沒有其他辦法了嗎?修煉肯定辛苦,姑娘家的一身嫩皮子,可禁不起磨礪。”
冬霜想了想自己三輩子的經(jīng)歷,笑得甜滋滋的道:“放心,這修煉一點都不會吃苦,不過就是紅塵里走上幾遭,這九尾天狐都要如此歷練的?!彼D了頓道:“就算她不想歷練也不成,這是上天給她的考驗,闖得過就能在此世間長久存活,闖不過就只能有著凡夫俗子的壽命。”
她這么一個解釋下來,眾人紛紛安心許多,前進一步有好處,而后退一步也沒壞處,那當然是選擇闖一闖。
就是不知道這紅塵歷練是什么玩意兒?難道說要像禿驢似的到處行善積德?
陳皮心想,要不到時他先打殘了幾人,然后想辦法讓小九尾給看見,便能順其自然的對人施加援手,這也是個行善積德的好法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