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紗層層疊疊,如同從天空傾倒下來的白云般,垂墜在翠綠色的枝椏間,遮去了沙漠上空刺眼的陽光,帶來了聊勝于無的些許涼意。
冬霜慵懶地躺在搖椅上,又一沒一下的搖著扇子,像是紈绔子弟般的賞著歌女們的演出。
瞧見了好姿色,便用著漫不經(jīng)心的態(tài)度,信手丟出幾枚金元寶。
收到賞錢的歌女個個是眉開眼笑,對著她說了一串一串的好聽話,恨不得取代了她身邊的男人們。
誰叫他們身子不香軟,喂酒的手勢也不對,更是不會嬌嬌軟軟的對著霜姑娘撒嬌撒癡。
歌女們紛紛眼紅的看著被冬霜靠在胸膛上的楚留香。
就算他是名滿天下的香帥,那也不能占了霜姑娘。
這沙漠里誰都知道,不管得罪了誰,都不能得罪了霜姑娘。
反之,只要能博取到了霜姑娘的賞識,簡直是能橫走了整個沙漠,不用擔(dān)心遇上了沙匪。
就連沙漠邊界的酒館也會因?yàn)槁犝f了這份賞識,進(jìn)而不敢收取過高的費(fèi)用,若是嘴巴夠靈活,那么運(yùn)道就會再好些,還會有人護(hù)送她們回到中原。
畢竟石觀音和無花想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,自家的冬霜是個多么好的一位姑娘家。
想要借著她們的口耳相傳,把冬霜的美名傳出去,才會如此詭異的行事。
冬霜瞧見了歌女們對楚留香一臉忿忿的表情,她寬容地笑笑,擺手道:“你們都下去吧?!?/p>
隨后轉(zhuǎn)頭用著嫩白的手指,對楚留香一指道:“你擾了我的興致,這下子該怎罰你才好?”
她左邊坐著的是眼尾上翹,鼻子直挺,輪廓分明的楚留香,右邊的則是嫩著一張臉,唇紅齒白,眉清目秀的原隨云。
對著冬霜,楚留香眼神里隱藏的冷漠螁了下去,涌上來的是一片溺死人的溫柔。
“那就罰我陪你一整晚可好?”他毫不在意原隨云想殺人的目光,眼神露骨地對著冬霜曖昧一笑。
冬霜眼睫微顫,勾了楚留香一眼后,彎起嘴角,莞爾一笑。
當(dāng)她正想和楚留香調(diào)情幾句話時,一旁原隨云嘲諷似的譏笑了幾聲。
楚留香望了過來,對上了原隨云冷冷的目光,以及臉上意有所指的笑意。
“香帥怕是忘了,無花還等著你和他來一場,兩人的秉燭夜談??”
楚留香:“??”
他說的這是什么東東?
誰要和無花秉燭夜談???
面對楚留香疑惑又不解的眼神,原隨云爽朗地笑了起來。
“香帥怕是不知道,江湖上大家都說無花和香帥交情匪淺,是形影不離的好友??”
原隨云的表情很正直,可他說的話總讓楚留香感覺哪里不對勁,似乎語氣曖昧了些?
就好像是以往旁人提起自己和紅顏知己的語氣般,那樣的一言難盡。
楚留香先是眉心微蹙,隨后揉了一下鼻子,苦笑的張開了嘴。
一旁的冬霜掩嘴偷笑,語氣詼諧的道:“不止是無花,就連姬冰雁也是他形影不離,交情匪淺的好友。”
原隨云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,他就知道冬霜和自己有默契,肯定知道自己話里帶著什么意思。
“不過話說這姬冰雁和胡鐵花,誰才是你的心尖尖?”冬霜笑彎了眼睛,不嫌事大的問著。
楚留香定定的看著冬霜,這下子他能肯定原隨云說的是什么意思了,就是沒想到冬霜竟然回跟著一起調(diào)侃自己,難道不會吃醋?
冬霜對此表示,吃醋是啥?
楚留香看著冬霜,她巴掌大的小臉上嵌著兩道柳眉,杏眼瀲滟含水,恰似煙霧湖水,多情又嫵媚。
楚留香心道,老天對一些人向來都是偏心的,就冬霜的這張好容貌,誰也舍不得對她說難聽話。
就連他現(xiàn)在也舍不得對這張笑顏說出否定的話來,只能苦笑的求饒。
作者我爬上來更新了,六月之前,姑娘們就原諒我的不勤勞吧,楚留香快完結(jié)了,接下來應(yīng)該是換梁祝,我還要看一遍再想怎么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