咳咳……咳咳咳咳咳……
打開門后不自覺壓了壓口罩的毛新悅,緩慢靠近那張床說道。
毛新悅“怎么回事,你怎么也咳嗽成這樣了?”
“感覺……嗓子里不斷的有什么東西抓撓,咳嗽……真的好難受,我從來沒有感冒的時候這么難受過。”
說罷,她翻了個身,正面露在毛新悅的眼里。露出了一雙好似和眼白混為一體的眼睛,臉頰上還隱隱露出青紫色的血管,像一只蟲子在臉上休息。
“嘶……好癢好痛好難受。悅姐,我是不是得了絕癥?”
她伸手撓了撓臉頰,瘦到骨頭一樣的手上露出尖銳修長的指甲去撓,戳破個口子,也沒有感受到痛苦的樣子,讓毛新悅不自覺的心悸。
毛新悅“你可別胡說八道了。你前天申請的離組,老大批準(zhǔn)了,本來你室友會給你帶來的,但是……咳咳,她做錯了車一時趕不回,所幸我也沒什么事做就過來了?!?/p>
對,她同屋坐錯了車,她坐上了通往地獄的車……
毛新悅“最近感冒的人很多,你好好休息,我先走了?!?/p>
“恩,謝謝悅姐,我就不送你了,我可能發(fā)燒燒的眼睛疼,現(xiàn)在還模糊著?!?/p>
毛新悅收回了在她眼前晃了很多下的手,見她一直毫無反應(yīng)便說道。
毛新悅“不要胡說,生病了也要有一個好的心態(tài),病魔面前,無所畏懼?!?/p>
她說了些什么,嗚嗚呃呃的,完全聽不懂,她似乎已經(jīng)去了另一個世界。自問病入膏肓的她,看似柔弱的模樣,可卻晃晃悠悠,正用一個及其扭曲的方式站了起來,挺著胸、屈著腿,另一個腿還站的筆直。
她突然重重倒下,鮮血橫流,灑然了整張白色的單人床。而她那原本蒼白的臉,已經(jīng)連同整顆頭一起,成為了碎泥。
張云雷“你在干嘛呢!”
張云雷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門口,他一臉的恐慌,他看見了她用手里的一根鐵棍,掄碎了那女孩的頭。
旁人的突然出現(xiàn),把毛新悅嚇了一跳,驚愕的轉(zhuǎn)過身,那紅唇微顫,也不知是害怕,還是用盡了力氣而產(chǎn)生的脫力反應(yīng)。
毛新悅“張老師?”
毛新悅怔了一下,朝著張云雷走過去,焦急的解釋。
毛新悅“我沒有惡意,張老師,但你看到的并不是真相,還請你聽我說。”
張云雷“你怎么能這樣做?看著挺甜美的一個女孩,怎么能對另一個女孩子下狠手!你怎么能這么狠心?”
張云雷的反應(yīng)非常激動,但是現(xiàn)在并不是容他激動的時候。
毛新悅站在原地看著站在門口的張云雷,他身子骨差,強(qiáng)拉硬拽多少不妥,但現(xiàn)在外邊已經(jīng)怪物遍布。就像,張云雷此時的身后,就已經(jīng)幽幽伸出一只染血、長指甲的手……
毛新悅不假思索的還是選擇了強(qiáng)拉硬拽,利落摔門,隔絕了危險后,又將張云雷抵在門上,動作一氣呵成,相當(dāng)帥氣。
毛新悅“張老師,您必須聽我說?!?/p>
看了看被壁咚的姿勢,看了看距離極近的毛新悅,他的耳朵悄悄紅了色,全然忘記了當(dāng)時他被記者問到‘被壁咚了就蹲下跑’的事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