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天晚上。
俞亮因為白天鹿黎生氣的事情而來到了她的住處,他在她屋外徘徊了很久,終于決定敲響了她的房門。
屋門被打開時,鹿黎瞧見門外的人竟是俞亮,臉色不由得一沉。
她還是在生他的氣。
俞亮見她依舊是這副神色,微微蹙眉,首先開口問:
俞亮“你今天為什么那么生氣?”
鹿黎聽罷,撇了撇嘴。
鹿黎“我沒生氣?!?/p>
話是這么說,但她的臉上明顯掛著“生氣”二字。
俞亮“你明明就是生氣了。”
聽了俞亮這話,鹿黎攤牌了。
鹿黎“是,我生氣了,我就是很不喜歡你那目中無人的態(tài)度!”
俞亮“我沒有目中無人?!?/p>
鹿黎“那你為什么要對時光說那樣的話?難道你不覺得你說的話很傷人嗎?”
俞亮不答反問:
俞亮“你為什么那么在意時光?”
聽完俞亮問的這個問題,鹿黎真是無奈了。
拜托,她在意的不是時光啊喂,是褚贏!褚贏!你當著人家褚贏的面說他下的棋已經(jīng)被淘汰了,你有沒有考慮過別人的感受?雖然你看不見他,但你也不能這么說呀,就算你要說,你好歹也婉轉(zhuǎn)點吧,舉頭三尺還有神明呢。
鹿黎“我在意的是......”
她氣的差點就跟他說出了褚贏的名字,不過還好她及時止住了嘴。
鹿黎“算了,和你說了你也不明白,還有什么事嗎?”
俞亮“我......”
俞亮吞吐了半天,就憋出了一個我字,鹿黎現(xiàn)在正在氣頭上,瞧見他這副樣子,心想他應(yīng)該也沒什么要緊事了,索性直接對他下了逐客令。
鹿黎“沒事的話你就趕緊走吧,我要睡覺了?!?/p>
這話說罷,鹿黎毫不留情面,“砰”的一聲就把房門給關(guān)上了,獨留俞亮一人可憐兮兮的站立在門外。
瞧見鹿黎對他這般冷淡,俞亮的神情有些落寞。
俞亮“那你好好休息,我走了。”
他一言不發(fā)的在屋外站了好一會兒,最后才肯離開。
回到自己的住處,俞亮從身上掏出之前方緒給他的那兩張音樂會的門票,喃喃道:
俞亮“其實我只是想...讓你陪我去聽一場音樂會?!?/p>
自從這事之后,接下來幾天鹿黎對俞亮的態(tài)度就越發(fā)冷淡,平時上課她也不配合俞亮了,直接坐到了講臺下的棋桌旁和時光練起棋來,私下里,那些越是俞亮不讓她結(jié)交攀談的人,她就越是要過去聊兩句,俞亮不喜谷雨和時光,她就越要跟谷雨和時光在一起玩,俞亮不喜王翀,她就當著他的面故意調(diào)戲王翀,總之就是俞亮說東她就往西,堅決不聽他的話。
這天早晨,在訓練營的食堂里,鹿黎又故意當著俞亮的面撩撥了其他男學員。(也不算是撩撥啦,就是多說了幾句話。)
俞亮雖然心里很不爽,但他還是忍住了,他把餐盤送到了回收處,直接離開了食堂。
俞亮走后,鹿黎這才恢復(fù)了正經(jīng)模樣,她去到了一張空桌子旁自己吃起了早餐,而這一幕剛好被路過的白瀟瀟看在眼里。
白瀟瀟端著餐盤走到鹿黎身側(cè)的椅子上坐下,笑問鹿黎:
白瀟瀟“怎么,和他鬧別扭了?”
鹿黎聽出白瀟瀟說的這個“他”指的就是俞亮,但她卻硬是裝作什么事都沒有。
她咬了一口手里的饅頭,毫不在意的說:
鹿黎“沒有啊?!?/p>
白瀟瀟“怎么沒有,我一眼就看出來了,你對誰都客客氣氣,唯獨對他兇巴巴的,這不是鬧別扭了是什么?”
聽了這話,鹿黎皺了皺眉,她問白瀟瀟:
鹿黎“有這么明顯嗎?”
白瀟瀟“不是明顯,是很明顯好不好,我這幾天一直關(guān)注你呢,你只要一見到俞亮,你這臉就瞬間耷拉下來了?!?/p>
鹿黎“......”
這話聽罷,鹿黎無語。
這姑娘還挺熱心,閑著沒事還要關(guān)注她和俞亮的私人感情?
鹿黎“我說你有時間關(guān)注我,不如多關(guān)心關(guān)心沈一朗,我看訓練營里有幾個女學員對他可是虎視眈眈?!?/p>
鹿黎這話說罷,白瀟瀟立馬沒了話說。
其實不光是她看出了鹿黎和俞亮之間有故事,鹿黎同樣也看出了她和沈一朗之間的關(guān)系不一般。
再反觀俞亮這邊,他從食堂離開后在半路上正好遇到了要去食堂的沈一朗。
想起自己還有事要跟沈一朗說,所以俞亮立馬叫住了他。
俞亮“沈一朗。”
聽到俞亮叫了叫自己,沈一朗當即就停下了腳步。
沈一朗“怎么了俞亮?”
俞亮“我聽說訓練營下周安排了一個圍棋文化一日游的活動,要去附近的古鎮(zhèn)?”
沈一朗“對,就在這附近的烏鷺山景區(qū)。”
俞亮“哦,是這樣,我提前跟你說一下,那天我剛好有點事,所以一日游我就不去了?!?/p>
沈一朗“好,知道了?!?/p>
俞亮“對了,帶他們出去玩的時候一定要看好他們,尤其里面有個路癡,提醒她,千萬別走丟了?!?/p>
聽了這話,沈一朗笑了笑,突然反問俞亮:
沈一朗“你說的是鹿黎吧?”
俞亮“......”
他對鹿黎的擔心已經(jīng)這么明顯了嗎?連沈一朗都能看得出來?
沈一朗“放心吧,我會替你轉(zhuǎn)達的?!?/p>
這話說罷,沈一朗拍了拍俞亮的肩膀后便徑直往食堂的方向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