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見吳邪一個閃身,一下子躲過了血尸的觸碰,一個回旋踢,踢在血尸身上,因是加了內(nèi)力的緣故,力道相當大,一腳便把血尸踹到了墓墻上。墻與血尸相撞,發(fā)出了一聲巨大的聲響。
張起靈看著自己已經(jīng)伸出去的,攥住了吳邪手腕的手,一瞬怔愣,很快速地若無其事地收了回來,轉(zhuǎn)頭便與血尸相搏。
醒時不放心地瞅了一眼吳邪,看人沒事兒,很快就去陪同張起靈,加入搏斗了。
余下的潘子暗中打量了一番吳邪,顯然心有疑惑,這與他心中的二世祖富二代形象的吳邪相去甚遠。不過十分謹慎地沒說什么。
“嘿,天真吳邪同志,看不出來?。∧氵@一腳都能給血尸踹那么遠!真可謂真人不露相?。 迸肿诱f話明顯要痛快很多。不過,沒問緣由一類,倒是調(diào)侃的語氣,可見是個正兒八經(jīng)的老油條。
吳邪似是心有余悸似的拍著胸口,聞言像是’跳腳’一樣:“這是人的生存本能好不!你要是愿意耍這威風,讓粽子找你去好不好?”
“我哪有你這開棺必起尸的體質(zhì)啊天真同志!”胖子笑道,眼睛卻看著張起靈倆人,有些擔憂。
聽他這話,吳邪心中一動,他與胖子在此之前,只是甬道里,胖子裝神弄鬼之時見了一面而已,何來“開棺必起尸”之說?這套說辭,倒是從前他們一起倒斗的常話,是原先,胖子老拿來編排他的話。
那……這個胖子如何知道?
“你這么盯著我做什么???我可跟你講,小同志,你別這么看著我,我可不是你一樣的同志!胖爺我可喜歡女人?。 迸肿右荒槺忝貥涌粗?,還十分自然地跟他滿嘴跑火車。
吳邪緊緊盯著死胖子的神情,一看便知這家伙沒說謊。但他仍是不死心,小心翼翼地試探:“死胖子!我說的是你可別咒我啊!什么就開棺必起尸!你怎么胡說八道!”
“這血尸不就直接奔你去了嗎!玩笑!玩笑!咱天真同志怎么還介意這個!這不就順口就說了么!”胖子瞅著當真是相當坦然。
看著這副做派的胖子,吳邪還是有些猶疑,不過也只得作罷。剛剛解決完血尸又聽完了幾人侃大山的張起靈和醒時這時候回來了。醒時無奈地看了一眼吳邪,又用余光打量了一眼滿眼疑惑的自家悶爹,再看看粗中有細,咂嚒出點兒別的味道來的胖子,無語望天,老老實實地跟在張起靈身邊當好了背景板。
張起靈瞥了一眼醒時,站到幾人面前:“快走,后面還有血尸?!?/p>
“這樣,我打頭陣,潘叔和胖叔你們倆在我后邊,然后,小哥你殿后,跟在吳邪后邊吧。”醒時暗自搖頭,知道剛剛張起靈發(fā)現(xiàn)了他的目光,上前來安排道。
不知不覺,大家自覺摒棄了“阿坤”的稱呼,沿用了吳三省的叫法。就連吳醒時也是如此,張起靈沉著眼睛心下千回百轉(zhuǎn)。澤風醒時澤九和音幾人,還有吳邪,肯定認得從前的他。大概,還很熟悉。還有那個王胖子,舉手投足之間,也有一種難言的熟悉。
但關于吳邪和胖子,張起靈可以萬分肯定的是,他的過去,卻又是絕對不可能認識這兩個人的。
關于這一點,他想不通。
吳邪走在張起靈前邊,“看”得到張起靈的眼睛,在他沒回頭的時候,一直看著他。
這悶油瓶,看著他就不會找他說說話!
吳邪從背包里掏出了一瓶水,喝了一口,被看得不自在地回身遞給張起靈:“小哥,來一口?”
原以為這家伙不會喝的,他都做好被無視的打算了。誰知道這老家伙不按套路出牌,二話不說直接過來就喝了。一口下去,一瓶子水下去了一半。
好家伙,小哥這是得多渴啊。
再一想,也是,小哥這平時也不知道愛惜自己的,哪怕醒時全都給他裝好了,架不住他自己私自離隊給丟了,回來之后只剩下一把黑金古刀。
剛才走了一路,他這悶油瓶似的性格,斷然只會自己忍著,豈會有主動向他人要水的動作。
吳邪看著小哥喝了半瓶,他低頭翻了翻背包,來的時候,他突然興起想吃薯片來的,現(xiàn)在包里邊還有一桶。他站定身子,接過了悶油瓶剩下的半瓶水:“還喝么?”
只見張起靈有些不明所以地搖搖頭。
他見此,淡定地擰開了瓶蓋,拽過來張起靈的手,直接將水慢慢地倒在了兩人的手上。
張起靈倒沒掙扎,安安靜靜地任他動作,乖巧地可愛。
吳邪抿抿唇,手放在唇邊微微咳嗽了幾聲,從背包里掏出了兩片濕紙巾,撕開一片,攥著張起靈的手,一根一根地給老家伙擦了個干凈。實在是沒忍住,終于上手捏了捏小哥的臉,又趕緊象征性地撕開另一個濕巾,輕輕擦了一把張起靈的臉。
他打開背包,掏出了薯片,打開蓋子,撕掉包裝,將薯片抽了出來,遞到張起靈面前:“吃點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