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顯而易見的結(jié)果,小哥十分靈敏地避開了,就跟背后張了眼睛一樣。要不是知道,小哥沒接觸修仙那些事兒,準保以為這家伙也是用神識一直在監(jiān)視周圍呢。
張起靈看了他一眼,又做了一個出乎他意料的動作。小哥把那小石頭撿了起來,朝他微微彎起了唇角,反手也將小石塊朝他扔了過來!
他頓時愣在了原地,直到那小石頭朝著他的腿彎飛來時,猛地蹲下身,以詭異地速度,將小石塊攥在了手里。
小哥……小哥朝他笑來了!
上輩子,他閑得無聊,在雨村作威作福,給小哥和胖子來回搗亂的時候,小哥時常就朝他笑一笑,有時候,還會學著他的動作,也做個一模一樣地給他回禮。
他還記得,自己第一次看到小哥的笑,是在海底墓。在海底墓,他給胖子涂抹口水,說那是爽膚水的時候,他窺見了神明的第一個笑容。
小哥很少笑,是在他們從長白山上接他回來以后,一同閑居雨村的時候,神仙開始染上了煙火氣,開始時常對他和胖子展露笑容。
眼下,眼下這個小哥,笑意只是一瞬,他也完全可以看出來,他的眼睛里,深邃卻完全不見情誼。他素來標榜自己悶語十級,他確定,這家伙絕對沒有恢復記憶。
聽著三叔那邊“叮叮當當”的聲音,他逼迫自己回神。這一世,其實他早就打定主意,不再牽扯上悶油瓶。
小哥替他守了十年的青銅門,小哥被他拉回了人間,但是,他們壽命懸殊,難道將他拉下神壇,留幾個崽子,就能讓他不難過嗎?
他打定的主意,不再跟悶油瓶成為伴侶,但就在剛剛,小哥的一個動作,便讓他心神不寧。
這不妙。
在沒有完全的控制力下,他還是以后盡量少逗小哥,少與他接觸的好。
那些事情,都是稍后才要考慮的。眼下,還有一個人,他需要處理掉。
大奎。
一個汪家的叛徒。
雖然上輩子,沒人對他動手,最后還是葬身于尸蹩王之下。但他一早就背叛了他吳家,將吳家的他聽過的二三事,都事無巨細地向汪家做了匯報。這些都是后來了,他在沙海布局之前查出來的。
背叛之人,他從不也絕不會姑息。
他仔細地回想了一下上輩子發(fā)生的事情,再看看被幾個人圍著研究的兩具尸體,計上心來。
“大奎,你來一下,幫我把那個青眼狐貍的面具拿下來唄,我想看看。”吳邪重新上了臺子,招手就把人叫了過來。
吳三省看了他一眼,沒說什么,只是給大奎讓出了路,自己又研究尸體的其他部位去了。
這老狐貍約莫早就知道這大奎有問題,要不然也不會有這種舉動。他三叔分明是知道,這青眼狐貍面具有問題,卻絲毫不管,眼看著大奎去拿。
果然,大奎盯著面具,伸手去拿的時候,突然停住了手,頓在了原地。
一把刀凌空飛來,正好砸到了大奎身上。
大奎往后退了半步,沒有躲開,跌坐在了地上。
“不是我說,這小哥,你怎么二話不說就砍人?。磕銈儾皇且换飪旱拿??”胖子一開始就因為張起靈沒救他們生氣,眼下逮著機會就不放過他。
作為吳三爺,老狐貍也看著張起靈,讓他給個交代。
“面具能致幻。”張起靈面無表情地撿起了刀,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吳邪。
剛剛,他分明看到吳邪讓大奎去拿東西的時候,眼睛里閃過的一絲狠意和肅殺之氣。吳邪是故意的!
胖子滿臉不相信,轉(zhuǎn)頭就去扶大奎:“滿嘴胡話!你怎么比胖爺還能扯?”
大奎被胖子推了好幾下,沒被推動,眼神呆滯地,慢騰騰地站了起來,一下把胖子推到了那臺子上。
胖子轉(zhuǎn)頭就跟青眼狐貍的面具來了個對視。
“不好!”張起靈眼神一變,三步并作兩步來拽胖子。
結(jié)果被胖子攥住了衣角。
他剛要抬腿踹出去,后邊又來了一個人。大奎死命地朝他這邊撲了過來。
大奎和胖子都中了幻覺。
吳三省和潘子對視一眼,趕忙放下那兩具尸體,上前來幫忙。
笑話,讓小哥一人一腳把大奎和胖子制住,那他們隊里邊豈不是多了兩個傷員?
只有醒時和吳邪原地不動,隨意地看了一眼下邊的鬧劇,吳邪心念一動,放出阿桑來,身子往前跨了一步,足以擋住張起靈的視線。讓阿桑不著痕跡地,飛速地把這兩個尸體的能量吸收掉。
制住大奎和胖子實在花不了太大的力氣,并且顯然,張起靈十分敏銳地察覺吳邪這邊的異動。
他扔下胖子和大奎留給吳三省兩人處理,自己上前來繞過吳邪盯了幾秒臺子上的尸體。
不對勁。這兩個尸體,跟剛進來的時候,狀態(tài)不一樣。
肉眼看不出來的,但是他能十分清晰地感覺到不對勁。
他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吳邪,他之前曾經(jīng)屢次試探過這個人。
吳邪,看起來一派天真模樣,眼神清澈無邪,沒有半分的濁氣。
他曾試探的詢問,有時候,這人會一下變成另一副深沉的模樣,就像是歷經(jīng)百歲的老人,渾身上下都是滄桑的味道,裝在了一個年青人的殼子里一般;有時候,眨眼間氣場就變了,滿身壓迫感,看得他都為之心驚,發(fā)號施令的模樣,讓人不得不服從;有時候,卻又像小孩子一樣,要不就是假裝聽不懂,要不就是插科打諢,蒙混過關。
張起靈有點受挫,他從沒有像現(xiàn)在一般,在一個人手上反復吃癟。他似乎都能猜到,現(xiàn)在若是再試探這人,他定是會眨著眼睛,滿臉疑惑地看向自己。
他又看向站在另一邊的醒時。他和那“合音門”的四個門主,朝夕相對了好幾年。他們從未虧待過他,似乎,說是對他有些敬畏都不過。平常待他,更像是對待家人一般。對,家人。他們肯定知曉他的身份,卻從不讓他放血。
記得有一次下斗,是他和澤九和音一起的。那時候,他們帶了十幾個伙計,遇到了一種飛蛾,好幾個伙計都被蜇傷了。他拿起古刀,要在手心上劃下一刀,不想直接被那女娃娃把刀奪了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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