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桃“你猶豫的那一刻,我就知道你的答案了?!?/p>
陶桃“簡亓,我們太像了,太像的人,其實不適合在一起。”
簡亓“所以桃姐,”
簡亓聽著陶桃的話,感覺情況不對,將放在她腰間的手又緊了幾分,
簡亓“這是打算推開我!”
陶桃笑了笑,也將環(huán)著他脖子的手挪到他的腰間,然后將腦袋整個靠了下去。
陶桃“我可以跟你生活,但每天都有一個聲音在喊,你這是對不起你自己。”
簡亓“可是桃桃,我也……”
陶桃“你也是有苦衷的,是嗎?你知道這么多年多少人跟我說過這句話嗎?怪我太倔,怪我不理解你,表面上安慰我,實則卻把所有的責(zé)任都推到我身上。你多高尚啊,拿著‘我都是為你好怕你擔(dān)心’幾個字,就一走了之,你為我好嗎?你對我還真好。”
陶桃越說語速越快,受了天大的委屈般一邊哭一邊捶著簡亓的胸口,像是要把這些年的氣都發(fā)泄出來。簡亓覺得心宛如刀刮了一般,想要安慰,卻無從下手,只能任懷里人像小貓似的撓著他。
陶桃“簡亓。”
簡亓“我在?!?/p>
懷里人停下動作,抽泣聲也漸漸小了起來,直到呼吸漸漸平穩(wěn),陶桃才重新開口說話。
陶桃“給你兩個星期,能讓我重新接受你,我們就好好過,不能我們就各走各的路,我會從深度發(fā)覺辭職,今后……”
陶桃“你是你,我是我?!?/p>
兩個星期,讓一個心被傷了萬分的人恢復(fù)完全無異是天方夜譚,簡亓想要拉長期限,可他知道這同樣是天方夜譚。他本想打持久戰(zhàn),這樣一出,他算是徹底亂了陣腳,只能將下巴湊近了陶桃的頸窩,認(rèn)命般點了點頭,在陶桃看不見的地方,任由那淚在眼里打轉(zhuǎn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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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六點,陶桃開始準(zhǔn)備文件去周雄的飯局。周雄名聲是出了名的臭,奈何,又偏偏有權(quán)有勢,此番與深度發(fā)掘合作是天大的好事,可又是件特別棘手的事。
上回合作,還是深度發(fā)覺沒有走上正軌的時候,正是在周雄的一筆投資下,走上了現(xiàn)在的路子,也算是半個恩人。那會兒公司上上下下找不出一個能應(yīng)付了的人去應(yīng)酬,最后還是陶桃毛遂自薦同伍楊一起去了。
這不去不打緊,二十五六歲的陶桃正是女性荷爾蒙最誘人的時期,又加上周雄老油條的本質(zhì),一頓飯一個半小時,硬生生是吃了三個小時,全程各種暗示伍楊和陶桃,最后干脆同陶桃身邊人換了座位,若不是陶桃性格剛硬,不知要被吃多少豆腐。
簡亓“這個拿著,晚上小心些?!?/p>
陶桃看著簡亓遞過來的防狼電棒,雖是一臉鄙夷,卻仍接過將它放在了黑色皮包的中間夾層。
簡亓“吃完飯了給我發(fā)信息,我在隔壁包間等你?!?/p>
陶桃“知道了,你倒是越來越羅嗦了?!?/p>
陶桃說這話時不知為何便笑出了聲,抬眼與簡亓溫柔的目光相對,簡亓沒有說話,依然用那淺淺的笑回應(yīng)著陶桃。半響后,整理文件的手終于停了下來,又將其小心的塞進陶桃的包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