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書只覺得眼前昏黑,嘴唇可憐地發(fā)白發(fā)干,可馬嘉祺滿腦子都是想把她捏碎的癲狂感。
到底為什么呢,
為什么要挑戰(zhàn)他?
他也不是什么,不敢錯到底的人。
洪書"只是……一個朋友送我的禮物。"
馬嘉祺"朋友?"
到底是朋友送的,還是,背著他,已經(jīng)搞在一起的情人送的呢。
馬嘉祺再次想起那個他早已在腦中抽筋扒皮數(shù)次的名字:
朱志鑫。
馬嘉祺"好。"
馬嘉祺實在陰晴不定,原本還一張吃人的冷臉,卻在盯著洪書沉寂了幾秒后,不知道被什么神秘力量安撫好。
鋒利的眼睛里仿佛醞釀著什么。
他不再糾纏,只是將那件睡衣拾起,便離開。
在門被合上的剎那,洪書才如釋重負地敢大口呼吸。
她居然沒被怎么樣……
不過,沈阿鹽那邊看來只能搪塞過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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洪書腦子很亂,但還是堅持把作業(yè)解決了大半,折騰一天的確也很累了,剩下的她打算明早再寫。
她洗漱完,打算熄燈,門響起。
是馬嘉祺邊敲門邊喚她:
馬嘉祺"洪書。"
洪書"什么事???"
洪書再又坐起身子來,這時,馬嘉祺也推門進來。
她注意到他手上端著杯冒熱氣的牛奶。
馬嘉祺"剛才的事,很抱歉。"
馬嘉祺開始道歉,可眼里好像了無歉意。
馬嘉祺"哥哥怎么說,也不該那樣對你。"
馬嘉祺"你確實長大了,該有一些自己的自由,不過應(yīng)該把握尺度。"
馬嘉祺"尤其父母不在身邊,我這個做哥哥的,總得對你負責,照顧好你。"
馬嘉祺"好了……套話就說到這兒,哥哥向你保證,以后盡量不會兇你,這樣可以嗎。"
"盡量",這已經(jīng)是定時炸彈馬嘉祺能承諾的最大水準了。
洪書沒咬文嚼字,她被哥哥此般肺腑所迷惑,只記得哥哥很久沒如此耐心地同她講這么多了,她甚至覺得,受寵若驚。
尤其是一抹笑意掛在馬嘉祺唇角,像是個真正的笑容。
她沒出息地反思起自己來:
洪書"哥哥,錯在我。"
洪書"讓你操心了。"
很好啊。
馬嘉祺拍了拍她的肩,溫柔的聲線里藏著魔法,給人催眠漸忘了剛才他極端的模樣。
馬嘉祺"乖……"
熱牛奶被獻了出去,馬嘉祺囑咐她,
馬嘉祺"這個喝掉,早點睡。"
洪書"好。"
洪書接過去,毫不猶豫地喝了一大口。
洪書"嗯,好香。"
馬嘉祺"做個好夢。"
洪書"哥哥也是。"
洪書"晚安。"
滿杯牛奶被喝凈,馬嘉祺主動接過空杯子,揉了揉洪書的發(fā)。
不過……
他視線落在了她的唇上,潤潤的,還沾著幾滴奶漬。
他驀地湊前,幾下替她吻干。
馬嘉祺"晚安吻。"
洪書想躲,但頭腦深處突然騰起一股暈眩,眼前畫面開始四分五裂,直到分裂成虛無的黑暗,她沒了意識。
馬嘉祺靜靜看著,小心地捧著她沉下去的腦袋,毫無顧忌,加深了剛才的吻。
"洪書。"
"今夜一定會是我,最喜歡的夢……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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