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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除此之外呢?”
——《晁天不夜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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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情那此次便麻煩二公子了。
溫情聽此,對著溫晁拱了拱,禮數(shù)周全的說道。
溫晁對著溫情笑了笑,而后又轉(zhuǎn)而看向溫若寒,沉思片刻,俯身說道。
溫晁早就聽聞姑蘇藍氏雅正端方,孩兒一直都想去聽一次學(xué),卻沒有合適的時機。恰巧孩兒最近也沒什么事,正好趁這次機會前去學(xué)習(xí)一番。
在溫若寒的意識里,溫晁一直是個極為有主見,又極為自律的人。他既然能開口對自己說聽學(xué)之事,便是已經(jīng)做好了決定。
溫晁做的決定,便是身為他的父親也輕易不能改變。
罷了,去藍氏聽學(xué)也算不得什么大事,去就去吧。
溫若寒想著,揮了揮手,點頭應(yīng)下。
在溫晁走后,溫若寒又將溫情留下,好生交待了一番。言下之意,出了找出陰鐵,也要照顧好二公子,不得有絲毫閃失。
溫若寒畢竟有恩與溫情姐弟,對于他的吩咐,溫情無不逐一應(yīng)下。許久后,才得以俯身告退,退出了炎陽殿。
炎陽殿外,溫情意外的看到了本該早已離開的溫二公子。正是風(fēng)華少年,一身紅色長袍,鮮衣怒馬,容貌俊秀,體態(tài)風(fēng)流。
溫情二公子是在等我嗎?
這些年由于溫晁的格外關(guān)照,溫情與溫寧在不夜天的日子可以說很是輕松。由于溫寧對于溫晁的格外親近,連帶著溫情與溫晁也算是很熟,因此說起話來也平常直白了許多。
溫晁嗯,我父親……他……都跟你交待了什么?
溫晁有些遲疑的問道。其實他能想到,自己的父親吩咐溫情做的,無外乎就是陰鐵。
上一世也是,自從第一塊陰鐵現(xiàn)世之后,又或者說自父親煉化陰鐵以來,他就好像著了魔一般,把陰鐵看的極重。
或許……或許就連自己和溫旭兩個兒子加在一起,在他心里也沒有陰鐵來的重要。
可他此前不是這樣的,他也曾經(jīng)……曾經(jīng)是個溫厚的父親……曾經(jīng)很愛他。
溫情仙督自然是交待溫情要照顧好二公子。
溫晁除此之外呢?
溫晁頓了頓,直直的看向溫情,面上還帶著絲故意表露出來的苦笑。那絲苦笑似乎是在無聲的質(zhì)問的溫情,你連對我都不能說句實話嗎?
溫情二公子既然是要去聽學(xué),便安心的學(xué)習(xí)就是。其他的事,既然仙督交待給溫情,那么溫情自然會處理好。
對于對自己和弟弟一直以來照顧有加,風(fēng)光霽月的溫二公子,溫情自然不想他卷入這諸多是非。
溫晁對二人好,其實說到底也摻雜了一些自己的心思在,無非是為了能夠為以后自己的行動多些便利。
如今看來,確實勁兒使得大了些,有些好過頭了頭。讓著姐弟二人都習(xí)慣了諸事為自己這個二公子多加考慮。
如今看來,著實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,便利行事不成,反倒添了堵。
還不知這去了云深不知處,很聽姐姐話的溫寧到時會怎樣的看著自己。
前路多艱,溫二公子瞬間覺得自己的頭都有些鈍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