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戩回來的時候,敖寸心和楊嬋在門口等著。
算起來她其實已經(jīng)有八百多年沒見過楊戩了,她想過很多自己看到楊戩時的表現(xiàn)。
比如忍不住撲上去撞進他的懷里,在楊戩的問題上,敖寸心從來都是主動認輸?shù)哪且环剑灰獥顟炷呐抡f半句好聽的,甚至只需要一個表情,敖寸心的防線就潰不成軍。
再比如忍不住撲上去掐死他,囚禁在西海的時候寸心是有過這種念頭的,約莫是在楊戩說愿意為嫦娥下凡豎旗為妖的時候——他為了上天休了她,卻又為了別的女人自愿下凡,這是何等諷刺的一件事情!
卻獨獨沒有想到,她能做到面如止水,盡管她的內(nèi)心已經(jīng)不知道亂成什么樣子了……
“二爺!”寸心和楊戩打了個招呼,跟著眾人一起進了楊府。
現(xiàn)如今的楊府,雖然楊戩沒回來之前,正經(jīng)主子只有兩個,但是婢女的數(shù)目已經(jīng)達到了幾十了——反正某人也不是當賢妻良母的料,就不勉強自己了,奢侈就奢侈好了。
一朵朵打扮的跟小白花似的婢女一個個都是貌美的,娉娉裊裊,光看著就能讓人心情大好。
午膳時間,由于都是自家人(寸心:呵呵噠!那都是楊戩的自家人!),大家就比較放的開了,一壇又一壇的酒被送上桌。
就連楊嬋也被感染喝了一壺酒,僅僅只有寸心喝了兩口果酒,就默默在邊上吃點心。
“徒弟媳婦,你不會喝酒啊?”
“不知道?!?/p>
“不知道是什么意思?”
“大約是,我還小,不能喝酒的意思?!?/p>
“你還?。俊?/p>
“對啊,我今年才六百五十九歲……玉鼎師傅,人族幾歲成年來著?”
“十五啊……怎么了?”
“我龍族一千歲才成年哩!按你們的算法,我今年……約莫是……九歲?”
此話一出,莫說是玉鼎真人,就連楊嬋都驚地被酒嗆了喉。
“你今年……九歲?”敖寸心可以發(fā)誓自己從楊戩那張面癱臉上看到了抽搐的嘴角,他手上的酒杯已經(jīng)被捏成粉末了。
“快十歲了……”寸心面上依舊像往日一般,內(nèi)心早就笑抽了。
楊戩的臉色那絕對是要多難看,有多難看。
“二爺,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?”寸心一臉擔憂地小步跑到楊戩邊上,“你是不是哪受傷了?傷口裂了還是怎么的?”
“我沒事?!睏顟煸疽堕_抓著他衣襟要扒他衣服的屬于他妻子的手,驀然想起,妻子還小,不懂事是正常的,只好聽之任之。
楊戩:憋屈!好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