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話說這日,又是出兵!只見那外部似有高人指點,擺出的陣法竟讓人找不到突破的口,守城的將軍急啊,再突破不了,又得擱置一座城池,哪怕已經(jīng)提前遷走了城中百姓,但還是想一戰(zhàn)。紅旗下了黃旗擺,一旁藍旗也指揮著,一小隊眼見沖進了陣中,卻在那電光火石間,黃沙漫天,遠處的旗子已看不清,但周圍的兵馬還在有條不紊地變陣型,竟將那一小隊圍了起來,再不見蹤影…”
“那城守住了嗎?”
“自然沒守住,陣都沒破,城怎么可能被守???”
“何止啊,我前些日子聽我那表舅姥爺?shù)挠H侄兒從那大戶里聽人說吶,”“說什么?”“說那點兒兵馬,破了陣也守不住,人外部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了他們!”
“嘿!莫議國事!那前些日子不還說剛點了兵馬大元帥帶人出征了,反正打不到咱京城來,上次火光沖天的也不過圍了個皇城,都過去二十多年了…凈瞎操心!”
“老伯,冒昧問一下,那說書人講的守城的將軍是誰?。俊眴栐捴苏顷懶⌒?,她換了身輕便的男裝,帶了小桃出門,本想著逛逛就走,結果聽說今兒個茶樓有評書,可她聽著聽著總覺得不得勁,這邊關,這守城,總不會是賀辭吧?
可往年賀辭回來都是捷報,從來沒有說連丟兩座城池甚至兵馬少的可憐。
“那自然是護國大元帥的兒子啊,賀小將軍這些年一直在邊關呢,這是外部集結趁虛而入,前些日子將軍府剩下的兩位公子也去了。這不不夠,又封了個兵馬大元帥帶兵過去?!?/p>
陸小小心中了然,她前些日子回門沒看到賀辭才知他早就走了,其他人臉上強擠的笑也掩蓋不住那層憂愁,幾日沒出門,才知道這么大變動。
“多謝老伯。”“哎,不謝不謝。”
“這是怎么?夫人乏了?”
“夫人…”小桃撲通一跪,才讓陸小小回了神。
“跟小桃沒關系,是妾身多日沒出門,悶得慌,出去溜達聽見茶樓講評書呢就多坐了會兒。中午吃什么呀曦和?”陸小小半攔著小桃。
“你想吃什么便有什么。”
“真的嗎?”陳曦和避開她故作驚喜的眸子,先吃了飯再說,不知道她出去聽了什么風言風語,精神不濟的。
只是他沒想到,她竟連胃口都不好了。愛吃的夾了兩口便不吃了,沒那么愛吃的更是一動不動。
“撤了吧?!?/p>
“曦和吃飽了嗎?”
“飽了?!笨茨氵@幅樣子如何還有心思吃飯,陳曦和想著便引人去了湖心亭,下棋解悶。只是這棋也下的心不在焉。
“曦和…”“怎么了?”說著又下一子,她若是還能同他說說話,把這股勁過去也是好的。如此頹靡到時把身子憋壞了。“妾身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?”若是平常兩個必是要調笑一番的:不知當講不當講那就不講。“講吧,讓為夫給娘子排憂解難?!?/p>
“邊關真的已經(jīng)連失兩城了嗎?”
“不止?!痹趺磫栠@個,下一個是不是要問賀辭。
“那賀辭…大哥二哥他們還好嗎?”哼,他就知道。指節(jié)捏著棋子微微泛白。
“聽前線來報,還好。已經(jīng)退至相對安全的城中,有幾日不曾打了?!?/p>
“本來也打不了嘛,那么懸殊,又不是沒有人,皇帝干嘛那么摳門…”陸小小心中是有些急的,邊關不比京城,她也知道賀辭不會真的聽她的:打不過就跑,總有一定要面對的時候。
“小小,他們不會有事的?!睓喈斒撬齽偛旁陉P心三位哥哥。
“可戰(zhàn)場上刀劍無眼…”
“那為夫把他換回來?你倒再不必擔心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