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小小有一瞬的呆滯,她算什么呢?蘇知語喜歡陳曦和全京城皆知,甚至身份上,都是如此登對。
陳曦和前些日子雖然知道她不愿見他,也還是囑咐左右來告訴她他去了哪里去干什么。可偏偏,偏偏今天去太傅那里什么也沒說,原來是敘舊,是去找佳人相伴了。他也煩了是嗎?去給蘇知語挑她喜歡的東西,真是刺眼,明明現(xiàn)在是臨近黃昏的。
陸小小雙臂有些麻了,張了張嘴找回了自己的聲音,回頭道“走吧。前面新開了一家酒樓,我們?nèi)ツ抢锍??!蓖硗砗托√也桓艺f話,她們確信陸小小一定看到了,但是這個反應(yīng)讓她們都很擔(dān)心。
剛踏進(jìn)云歸處,身后便傳來“哇—”“想吃什么隨便點?!薄鞍才艂€包間?!标懶⌒∞D(zhuǎn)頭對店小二說道,明顯為難的面容,畢竟她們才三個人,陸小小伸手掏出了片金葉子,“帶路?!薄昂绵?,客官這邊請!”
看著豐盛的飯菜,晚晚和小桃不由得咽了口口水,“夫人,會不會太多了…”
“新開的最近都新鮮,既然來了便都嘗嘗。”陸小小打小在市井當(dāng)中,酒樓那些心思她也略知一二,畢竟就她在的醉畫樓后來除了新品,其他的敷衍著舊菜扒拉扒拉也當(dāng)新鮮炒的賣了。
“夫人呢?!”陳曦和抱著一大盒踏進(jìn)院中,卻一個人也沒有,他甚至害怕她回將軍府,賀辭虎視眈眈簡直是羊入虎口。
“夫人帶著婢女出門閑逛了,說是…,說是晚飯后回來…”感覺到周邊戾氣低了一些,大家松了一口氣。
她出去逛逛也好,只要她開心怎樣都好,除了和賀辭在一起。
她清脆的聲音賀辭再熟悉不過,出來避酒沒想到今日竟能碰上陸小小,吩咐了人去告訴他們他賀辭碰上故人了,敘敘舊再過去。
輕輕叩門,“誰?”“是我,小小?!标懶⌒∧樕弦凰桑百R辭,你也在?”“嗯哼,新開的酒樓最新鮮了。這還是小小告訴我的,我不得趁早先嘗嘗。我能同你們一起吃嗎?”
晚晚和小桃自然對面前的人再熟悉不過了。正要起身,“那賀公子可不要擺譜,畢竟我今兒個可是請客吃飯的,可沒有讓客人站著的道理。”賀辭輕輕一笑,“小桃你們坐著吃你們的便是?!薄笆?,三公子。”
小桃和晚晚還是起身行了禮。
“怎么沒點酒?這家可是有幾個強推的酒,我剛才倒是嘗了些,這桌的酒我請好了?!薄澳钦媸嵌嘀x賀公子了呢?!薄靶⌒?,你這張嘴啊,就會揶揄我。”晚晚和小桃眼觀鼻鼻觀心。小桃本就是將軍府的人,不該說的自然不說,晚晚早就依著陸小小,更不會透露分毫。
但她們知道,上了酒,回去的一定更晚。
陳曦和等著天色濃黑,一口都吃不下,她出去玩自然很好,為什么還不回來?踱步到心慌,“來人,備車!”他自己去找,現(xiàn)在還能有幾個酒樓開著,她難不成要在酒樓過夜?
“好了,賀辭,好晚了你回去也早點休息,果然咱倆能喝到一塊兒去,好久沒吃的這么開心了?!?/p>
陳曦和的指節(jié)都要被自己捏碎了,跟他在一起吃飯都不如跟賀辭在一起開心?還喝酒?他是不是該為著她還知道回家為她立個牌坊?
好不容易府上的氣氛才好一點,這下又完了。大家心中直叫苦。小桃和晚晚將人攙進(jìn)去,“嘻嘻,玩的開心嗎?小桃,晚晚,喜歡咱們明天還出去玩。”
小桃和晚晚恨不得鉆進(jìn)磚縫中,丞相的臉黑的要命,站在門口望著剛才告別的兩人,像個怨夫。站在她們還確定,丞相也一定看到夫人和賀小將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