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,彼岸酒吧。
雜的空氣中混著煙酒味道,五彩的燈光閃爍,快節(jié)奏的音樂聲震耳欲聾。
最靠近舞池的環(huán)形卡座上,早早附在璋高耳邊,扯著嗓子問。
金早早員工聚餐的話怎么會是在這種地方???
璋高抱著啤酒瓶子,已經(jīng)是醉眼迷離,但好歹還是聽清了早早在問什么,她往上推了推滑到鼻梁上的眼鏡。
金璋高聽說是社長定的地點呢,她晚點也會過來的
金璋高不過這邊帥哥真的好多哦,嘿嘿嘿
金早早你就知道帥哥帥哥…
早早起身,想去外面透透氣。
聽到璋高說待會李毓朝也會過來的那剎那,她已經(jīng)就渾身不舒服起來了,再加上她實在不喜歡這里的吵鬧氣氛。
避開正隨著音樂瘋狂扭動腰肢的男男女女,早早還沒走到門口,就被一個喝得爛醉的男人抓住了手臂。
他嘴里咕噥著一些含糊不清的話,說著整個人還要把臉貼上早早的胸口。
旁邊的人只是很冷漠地看著這一切發(fā)生,早早的力氣也不及他的大,所以就只能盡力將自己的身體往后仰。
在她避無可避,眼看著那人就要挨到身上的時候,橫空出現(xiàn)了一只手把她拉過去。
接著就有一個拳頭招呼到了男人臉上。
早早回頭看,站在她后面的正是黃瑄傲,旁邊站著他的女朋友——李毓朝。
而李毓朝的視線停留了幾秒在瑄傲攬著早早腰的那只手上,然后慢慢往上移,與早早對視。
她露出一個了然的苦澀的笑,
李毓朝你就是金早早
早早忙推開黃瑄傲,向他們彎腰道了謝,匆匆離去。
待與撲面而來的冷風(fēng)撞了個滿懷,她混沌的腦子方才得到一絲清醒。
不該就這么走了的。
剛才李毓朝的眼神,是誤會什么了吧。
李毓朝金早早
未見其人,先聞其聲。聽見有人叫自己,早早側(cè)身,看到李毓朝走了出來。
她一個人。
金早早請問您找我有什么事?
李毓朝金早早,雖然不知道你和瑄傲過去發(fā)生了什么,但,你能別再折磨他了嗎?
金早早對不起,我不懂你在說什么
李毓朝你知道嗎,我第一次遇到瑄傲是在美國的一家地下酒吧里,他被幾個喝醉的美國人按在墻角打,從此以后他滴酒不沾了
李毓朝可就在前幾天,他在講完一通電話后把自己鎖在房間里,喝酒喝到胃出血住進醫(yī)院
李毓朝你猜,那通電話對面那個人是誰呢?
李毓朝的話就像一把把鋒利的刀扎在了早早心尖上,她無意識地吶吶道。
金早早我不知道,我真的不知道
金早早我不是有意的……
李毓朝你當(dāng)然不知道,你多無辜啊
李毓朝雙手抓住早早的肩,慢慢收緊。
李毓朝想出現(xiàn)就突然出現(xiàn)在瑄傲眼前了,想離開就一句話不說決絕離開了,不過你怎么不走遠(yuǎn)一點啊
李毓朝美國也好,英國也好,得離開那么遠(yuǎn)才行啊,一次次出現(xiàn)在瑄傲面前讓他操心算是怎么回事呢?
肩上傳來錐心的痛,李毓朝的指甲順著早早毛衣的孔洞扎進了皮肉里,早早緊咬著唇才忍住沒叫出聲。
她想著,讓毓朝這么發(fā)泄一頓就好了吧。
畢竟,雖然是無意,因為她沒有很好的處理和瑄傲之間的關(guān)系而傷害到了他們。
她真的很抱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