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7個小時。
U盤內(nèi)容在整個指揮部公之于眾,林寺的過去和經(jīng)歷,他的那段視頻,那些被他一個一個拿紅叉叉掉的人,帶著極度的恨和瘋。
劉耀文捂著心臟,被人硬生生揪下來一塊肉,噴涌著血,使整顆心都血淋淋,空落落的地方,冒著寒風,刺痛刺痛地扎著。
那個懸崖是林寺和他女兒死亡的地方,承載著兩個人的鮮血和淚,夏灼的祖父母,父母,同樣是被這伙人所殺。
整個警局詭異的沉默。
沒有一個人說話。
林寺的視頻到了結(jié)尾,一切都到了尾聲,墜入黑夜的繁星再也沒有周圍的光芒,暗下來,沉入湖,悄無聲息,一輩子無法忘懷。
丁程鑫“打起精神繼續(xù)搜索!”
丁程鑫“繼續(xù)擴大搜索范圍”
丁程鑫率先打破這份沉默,所有人又再一次動了起來,只不過大家似乎都多了一份心事,往事血淋淋地擺在面前,那些被埋在地下幾千萬英尺的秘密被公諸于世。
這種以暴制暴地暴力復仇,不是事情最好的解決方法,但卻是一個父親面對強大的地下黑手黨所做出的最后的反抗,飛蛾撲火。
林寺罪不可赦,那些躲在背后吃人肉喝人血,拿著用人命換來的臟錢去酒池肉林的惡鬼更不可能有好結(jié)果。
所以啊……夏灼,如果你真的聽得到的話,別舉槍,別開槍,交給法律,交給正義……
劉耀文捂著眼,他已經(jīng)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而疼痛了,全身都浸泡在苦海,后悔和懊惱扒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。
丁程鑫“劉耀文,起來”
劉耀文靜了一會,緩緩移開手,他猩紅著眼眶,手上的青筋快要沖破那一層病態(tài)的白色。
劉耀文“把我的槍給我”
丁程鑫沒動。
劉耀文“我不想重復第二遍”
丁程鑫“你會朝夏灼開槍嗎”
劉耀文猛的想起那天夏灼問得問題。
她說“如果她就是兇手呢?!?/p>
他回答她,他會朝她舉槍。
而現(xiàn)在丁程鑫問他會不會開槍。
劉耀文“你相信她嗎丁程鑫?”
丁程鑫彎了彎唇,他順著劉耀文的目光看向墻壁上掛著的警徽。
丁程鑫“她以后會活在警徽的榮光下”
丁程鑫“也不對...她一直都在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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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.6晚八點。
她生命進入了倒計時。
時間從這時開始變得很慢,鐘表的秒針走得格外漫長,一個格子似乎要走一個世紀,這種預料到死亡必定來臨的前夕,夏灼只覺得前所未有的輕松。
她喝著可樂,哼著曲。
她已經(jīng)想好了到時候自己應該怎么倒地,她其實也想錄一個臨終遺言,像林寺一樣,但是相機開了又關(guān),她竟然找不出來一個可以托付的人。
祭祀在五點給她發(fā)了消息。
“期待見面,Z。”
夏灼覺得好笑,雙方都知道在這場戰(zhàn)爭中誰是優(yōu)勝者,他這是在告訴自己,如果不想死得話就必須歸順。
只可惜,她的生命已然到頭。
她只是回了句:
“冠以父姓夏,母取字灼,祖父母親筆填入族譜,我只叫夏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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