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夢托著腮幫子、細想了片刻,說:
一夢那吳二爺確定、小三爺真能聽我的斷言嗎?
吳二白總歸是要試一試的,吳家只有這么一個小輩??!
吳二白感嘆一聲,好似很是惆悵,要知道為了讓吳邪安分一點,他做了多少事?
雖然他知道,吳邪是一定不會安于現(xiàn)狀的,但總歸還是要試一試啊!
雖然摸的清自己侄子的態(tài)度,但是吳二白還是寄與希望的。
不然也不至于趕來找一夢出馬,讓她用其專業(yè)的卜卦給吳邪算上一卦了。
一夢靜靜地聽著吳二白的話,目光卻看著門口處被陽光倒映出來的樹影。
沒想到有朝一日、她這個神婆再一次和九門搭邊居然是為了這件事。
凝眸深思、吳家小三爺吳邪的名號她也曾偶然聽說過。
可自始至終在一夢片面的印象里,他們卻從未見過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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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、這個被外人所道的吳家小三爺她倒是想見一見。
正是因著這些想法,她才當仁不讓的應(yīng)聲合道:
一夢好、既然是吳二爺?shù)耐懈?,那我自當放在心上?/p>
吳二白黑白通吃,不是泛泛之輩,縱然一夢并不是畏懼于他身份的人。
但、也不能恃寵而驕,更不能迎難而上;所以放低姿態(tài),也是一種謀生手段。
有了一夢的回應(yīng)、吳二白這才舒展開笑容來,比起剛才的擔憂、現(xiàn)在更多了明媚。
吳二白笑面虎般,笑著說:
吳二白既然如此、那即日起,夢姑娘便先住我家吧?
吳二白等一切安排好后,我自會讓我那不成器的侄子和你碰面。
吳二白說的非常勤懇,沒有彰顯自己的傲氣,也沒有看低一夢的意思。
這樣的言語、對于一夢而言,自然是可貴且感觸頗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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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夢淡然自處、擺弄著手腕上的珠串,說:
一夢我還有些事需要處理,等我處理完自會前來。
吳二白好、既如此,那我恭候姑娘的駕臨。
一夢得體的笑著,凝視看著吳二白起身朝門外走去的那道身影。
微微張了張口、本來的確有話想要問他的,但后來還是作罷了。
看著吳二白離去后、一夢背靠在椅子上,閉眼以做沉思狀態(tài)。
幾分鐘后、一夢睜開眼,長嘆一聲,淺淺細語,說:
一夢我這也不算背棄當年承諾吧?
一夢吳家雖然是九門,但我這也不算介入九門之事。
她給自己的心里安慰,但其實是與不是只不過是她自己的內(nèi)心罷了。
之余其他的也不過爾爾,無需過多的去在意,更無需去理清楚什么。
只不過、從她的言語中,大概可以想到,必然是和九門有過什么淵源的吧?
否則也不會這般的張口閉口就提起九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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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夢答應(yīng)過吳二白、說過自己一定會幫助他的;但在此之前一夢還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去做。
下著雨的天、一夢來到一處墓碑前,看著一字沒有的墓碑,她不禁嘆息道:
一夢老朋友、我又來了。
一夢這一次、是吳二白有事找我。
一夢但我想、這應(yīng)當不算違背當年誓言吧?
一夢幽幽然的說著,完全不顧是否會有人回答她,撐著一把傘、平靜的說著那些話。
有些事、從一開始就已經(jīng)刻畫好了,有些決定從一早就想好了。
之所以猶豫不前,不過是想的太過頭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