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沒看到什么特別的?!?/p>
東方月初抓了抓披散的頭發(fā),他指著不遠(yuǎn)處的白玉村道:“但是,我感覺里面有些怪異?!?/p>
“怪異?”
王權(quán)醉將目光投向了白玉村方向,思索了片刻,她俯下身,一手扯著一只熊孩子的臉蛋。
語氣中充滿了威脅,“我進(jìn)去看看,你們待在這里,不準(zhǔn)輕舉妄動。若是遇到了什么危險,就立馬跑路,不許逗留。明白嗎?”
“那萬一木蔑叔叔他出意外怎么辦?”東方月初被扯著臉蛋,含糊不清的說著。
另一個同樣被扯著臉蛋的楊夢瑤也跟著點(diǎn)頭,“我們不能當(dāng)縮頭烏龜!”
“一群小滑頭?!蓖鯔?quán)醉松開掐著他倆臉蛋的手,眉宇間多了幾分凝重,沉聲囑咐道:“無論里面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,你們都不許出來?!?/p>
“出了事,有你們小姑姑我頂著?!?/p>
說著,她朝每個小孩懷里都塞了一張符紙,就連涂山雅雅懷里也被塞了一個。
雖然那些年他們在涂山修煉的時候沒少和涂山雅雅打交道,但在他們看來,涂山雅雅就算妖力再強(qiáng),也不過是一個被姐姐護(hù)在身后,無憂無慮的小妖怪。
她對人世間的事情知道的太少了,留在這里說不定會惹出更大的麻煩。
“千里追位符?”
東方月初看了看其他人懷中的符紙,都是一模一樣的千里追位符。
他疑惑地問道:“這個定位在哪里?。俊?/p>
王權(quán)醉:“若卿身上。遇到危險就使用它,斷不可在此地停留。”
“好了,你們躲好,我進(jìn)去看看。”
囑咐完一切后,王權(quán)醉拿起劍,走向了白玉村。
“定位在我娘身上啊!”楊夢瑤哭喪著一張臉,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。
王權(quán)富貴瞥了她一眼,道:“不止如此,小姑之前還傳信給了王權(quán),東方,楊家和涂山。相信不久之后,他們就都會趕過來?!?/p>
聽到這話,最開心的就數(shù)極北薩摩王了。
他樂呵呵道:“那正好,小祖宗們,我?guī)е銈內(nèi)フ規(guī)孜淮笕税伞!?/p>
“不行!”東方月初哼哼了兩聲,“我們出來就是為了歷練,現(xiàn)在遇到了像白玉村這種大事件,怎么能說走就走?”
“就算要被抓回去,我們也要把這里的事情搞清楚!”
“你們覺著呢?”
說罷,東方月初的視線掃向其余人。
“我拒絕!”
極北薩摩王是第一個跳出來否定的,結(jié)果被東方月初一個飛撲壓在了地上,“不行!你是狗你說了不算!”
“我贊同留下來,查清楚真相?!蓖鯔?quán)富貴道。
楊夢瑤也不想回去,“我也要留下來?!?/p>
“那還等什么?我們也進(jìn)去看看?!蓖可窖叛哦分景簱P(yáng),看向白玉村的眼中帶著躍躍欲試。
眾人一拍即合,根本不理會極北薩摩王的控訴。
一伙人悄咪咪的摸進(jìn)了白玉村。
再說,早就進(jìn)入了白玉村的木蔑和后進(jìn)白玉村的王權(quán)醉落入了同一個陷阱里。
王權(quán)醉剛進(jìn)入村子時,就有熱心的村民上前詢問情況。
一聽她是歷練路過此地時,便更加的熱情了。
幾個村民你一言我一語的,熱熱鬧鬧的從家里拿出了好吃好喝的,怎么看都是一群民風(fēng)淳樸,熱情善良的樸實(shí)村民。
王權(quán)醉雖對這些村民心有懷疑,但在他們身上確實(shí)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,為了不打草驚蛇,只得依言隨他們?nèi)ゼ抑行∽?/p>
酒過三巡,王權(quán)醉一把將手中空了的酒碗放在桌子上,“爽!”
“這些日子也外面風(fēng)餐露宿,也沒遇到什么村子活人,吃也吃不好,誰也睡不好。今日多虧了大爺大娘收留,要不然我今晚還得在外面啃干糧?!?/p>
聞言,坐在王權(quán)醉兩邊的大爺大娘互相交換了個眼神,旁邊的大娘拿起酒缸就將她空了的碗倒?jié)M。
笑吟吟道:“女娃娃看起來年紀(jì)不大,又修的一身好本領(lǐng),看你身上這道服,是從一氣道盟里出來的吧?”
王權(quán)醉點(diǎn)點(diǎn)頭,“是啊是?。∧鷦e看我年紀(jì)輕,我抓妖怪的本事可大著呢!您這要是有什么妖禍盡管跟我說,我保證幫您清理干凈!”
“哎呦女娃娃真厲害嘞!不過咱們白玉村可沒有什么妖禍,安逸得很。來來來,喝酒!喝酒!”
大娘又去打開了一壇酒,將空了的酒碗再次倒?jié)M。
直到又喝空了五大壇酒后,中間高舉酒碗的女子才啪的一下醉倒在桌子上,雙頰泛紅,時不時打個酒嗝。
沾著酒水的紅唇一張一合,喃喃著,“喝……接著喝……本姑娘還沒醉……”
“喝!”
突然!
原本醉倒在桌子上的人又坐了起來,端著個空碗傻笑,嚇得周圍裝醉的村民們一個激靈。
還是旁邊的大娘一棒子打在了王權(quán)醉后脖子上,才讓她徹底消停了。
那大娘將棍子扔到一旁,冷啐了一口,“什么酒品?。∨?!”
“你們幾個還趴著干什么?趕緊起來干活!”說著,大娘又去扒拉桌子上其他幾個人。
結(jié)果一扒拉一個倒,扒拉到最后一個半醉半醒的青年開口,“劉嬸,別……嗝……他們都喝醉了。這丫頭嗝……怪能喝的……嗝……”
說完,青年一頭栽到了地上,呼呼大睡了起來。
劉嬸:“……”
都是群廢物!
她嫌棄的將擋在前面的人踢開,一手將王權(quán)醉拉起,扶著其肩膀朝著外面走去。
喝了一夜的酒,天邊已經(jīng)泛起魚肚白,偶爾還能聽到幾聲雞鳴。除了劉嬸家,其他村民都熄了燈還未醒來。
劉嬸帶著人一路踉踉蹌蹌的走到了村子盡頭的一間房前,她將人放倒在地,隨后上前叩響了門。
很快,里面就傳來了一道低沉的男聲,兩人對了暗號后,房子里很快就走出了兩個披著黑袍的男人。
一左一右兩個男人拖著王權(quán)醉就進(jìn)了屋里。
而劉嬸也像是完成任務(wù)般,松了口氣,折返回家。
這一幕可看急了躲在遠(yuǎn)處的幾個小人。
“怎么辦小姑姑被拖進(jìn)去了!”楊夢瑤焦急的拽了拽東方月初和王權(quán)富貴的衣擺。
另外兩個雖然也心里著急,但還是強(qiáng)迫自己冷靜下來。
東方月初思索地開口,“這一路來我們都沒有看到木蔑叔叔,他會不會也在里面?”
王權(quán)富貴沉默不語。
他們趁著村民們休息,走遍了整個村子,可是一點(diǎn)異常都沒有發(fā)現(xiàn)。
包括剛剛那間房,他們之前也路過了,分明里面是沒人的,但現(xiàn)在卻有兩個黑袍人從里面走出來了。
如果那兩個黑袍人不是從別的地方回來的,那就只能說明那間屋子有問題。
“不如打進(jìn)去看看!”
這時,涂山雅雅開口了。
“打??!”東方月初連忙按住蠢蠢欲動的涂山雅雅,道:“里面什么情況我們都不知道,貿(mào)然行動對誰都不好?!?/p>
“我也覺著可以。我和雅雅姐打進(jìn)去,你們兩個在外面等著,萬一真有什么意外,你們也好接應(yīng)。”一道焦急中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興奮的聲音響起。
東方月初抽出一只手按住了楊夢瑤的腦袋,“你也打住,太危險了!不行!”
涂山雅雅怒了,“這也不行,那也不行,你想怎樣?”
她一把掀翻按住她的東方月初,氣鼓鼓的坐在地上,冷哼了一聲。
聞言,一直默不作聲的王權(quán)富貴忽然掏出了之前王權(quán)醉留下的千里追位符,聲音沉沉的開口道:“要不然,我們用這個吧。”
“求救嗎?”涂山雅雅有些不情愿。
他們自己偷溜出來就是為了歷練,可現(xiàn)在才遇到一個大困難就要向家里求救,太丟臉了!
可現(xiàn)在一人下落不明,一人生死不知,自己身邊還帶著幾個孩子,向外求救確實(shí)是眼下最好的選擇。
“算了,還是求救吧?!毕肓税胩?,涂山雅雅還是選擇放下了自己的面子。
畢竟救人要緊。
楊夢瑤和東方月初對此也沒意見,可是決定使用千里追位符后,又出現(xiàn)了新的問題。
誰去報信?
以他們現(xiàn)在的靈力,無法支持千里追位符往返。
他們中最強(qiáng)大的就是涂山雅雅,可涂山雅雅離開了,剩下的人又該怎么辦?
“早知道我就帶幾張空白的千里追位符來了?!睎|方月初懊惱的抓了抓頭發(fā)。
他手里也有不少千里追位符,可那些符紙都已經(jīng)定位了,無法重新使用。
也不知道家人都在哪里,趕來白玉村需要多久。
“我去吧!”
在一陣沉默中,王權(quán)富貴站了出來。
他掃了眼眾人,拿出了王權(quán)醉塞給他的千里追位符,開口道:“你們守好這里,不要輕舉妄動。我會盡快帶人回來?!?/p>
說完,王權(quán)富貴就點(diǎn)燃了手中的千里追位符,人很快就消失在了原地。
剩下的兩人一狐對視了一眼后,默默地朝著房子挪動腳步。
老老實(shí)實(shí)的待在原地是不可能的。
這白玉村一定有著很大的秘密,他們絕對不能錯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