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冷。好潮濕。
我在哪里?
當(dāng)我忍受著頭部劇痛睜開雙眼的時候,我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處于一個巖洞之中。鐘乳石在向下滴水,我能聽見“滴答滴答”的水流聲。巖洞很深,我拼命抬頭,才看得見上面碗口大的天空。天空還是陰沉的顏色,有雨水順著墻壁蜿蜒而下,我腳下的地面早已積起一灘水坑。
泉咲夜我怎么在這里?難到說那群人……把我關(guān)在了這里嗎?我要趕緊出去呀。
我的雙手都被繩索綁著,難以攀登光滑陡峭的巖壁。但是在這里呆著實在是太令人煩躁,我只想盡快出去。
現(xiàn)在我開始憎恨起毫無運動能力的自己,我決定回家之后經(jīng)常去健身房鍛煉,以免在危急時刻連自救能力都沒有。
我要活著啊。我想。絕對、絕對不能死在這里啊。
我還有朋友,還有家人,還有自己的理想,還有很多沒有完成的心愿,沒能解開的謎題,我必須要堅持到活下去?。?/p>
我這樣對自己說著,然后靠在了石壁上,徒勞地等待。
現(xiàn)在我能做的,也只有等待了吧。
我的身邊沒有食物,沒有保暖物,如果我在這里呆很久,大概真的會死去。而且借著昏暗的燈光,我似乎看到了什么死人的頭骨,這讓我更加害怕。
我昏昏沉沉地在洞里等著,祈禱外面的人能來救我。
我忽然感覺自己腳下的潮水上漲了一些。原本只沒過腳面的海水開始漲到腳踝的位置,又過了一會,漲到了膝蓋處。
泉咲夜天哪,難道我要被淹死了嗎?那些村民到底想干什么啊!怎么能把我扔在這里?
就算我解開繩子,也沒什么用了。
很快,水漲到了腰部,我開始漂浮起來。海水巨大的浮力讓我身不由己,我只能盡量抓住身邊的巖石角,防止被沖走。
等到水漲到我脖子那里時,我徹底夠不到地面了。但是隨著水位上升,我卻發(fā)現(xiàn)在巖壁上的縫隙里,藏著什么東西。
泉咲夜等等,那里的東西……好像包裝完好的樣子!
我連忙把它夠出來,拿在手中定睛一看——那是一個被密封袋包裝起來的磁盤,上面還刻有人名:
板倉卓。
等等,這不就是那個,被組織威脅開發(fā)軟件的牛逼科學(xué)家嗎?他的硬盤在這?開什么玩笑?
但它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吧。我想,于是我把硬盤牢牢抓在手里,不讓它被沖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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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朋友們確實在分頭找我。橫溝警部和定子一組,安室自己和另外兩個警察一道,在島上四處搜尋我的下落。
雨沒有減小的勢頭,安室的金發(fā)被狂暴的雨水打濕,貼在面部。他來到了海邊,希望能夠在這里看到什么蹤跡。
忽然,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危險身影。
黑色的長風(fēng)衣,銀白色的長發(fā),手中持著一把黑色的雨傘。
安室透琴酒?
琴酒似乎很意外在這里遇見他,他看起來心情不好,但是同是組織成員,他還是打了個招呼。
Gin你怎么也在這兒,波本?boss有讓你來協(xié)助我?
安室透boss讓我保護the lady,然而現(xiàn)在lady被島上的村民綁架,不知道扔在哪里獻(xiàn)祭龍神去了,我得救她。
Ginthe lady?啊,是lord的孫女,我知道她,她來這里干什么?
安室透旅游。現(xiàn)在沒時間解釋這個,你如果有時間的話,能過來幫個忙嗎?the lady是組織的重要人物,如果能幫忙找到她,你不會吃虧的。
琴酒思考了兩秒,嘖了一聲。
Gin麻煩。走吧。
二人沿著神社的山后海灣走去,一路是瓢潑大雨,二人甚至都看不清面前一米的事物。
Gin這大雨真是糟透了。
安室透所以你殺了個村民?
Gin他看見我們了,一副要逃跑的樣子。那種人如果泄密,就難辦了。
安室透呵,你倒是找了個好的背鍋俠。
Gin管他的,只要能完成任務(wù),我什么都不在乎。你覺得她會在哪里?
安室透可能會在一個有悠久歷史、有很多人看守的地方。那種地方才適合祭祀,對吧?
Gin(抬頭示意)喏,應(yīng)該是那里吧。
二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不遠(yuǎn)處的神社后山,那里有四個人守衛(wèi)著,他們身后是一個井口大的山洞口,用七彩的布料圍著,不過現(xiàn)在都被雨水打濕了。
Gin怎么辦?速戰(zhàn)速決?
安室看了他一眼。
安室透當(dāng)然,越快越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