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邱飛一臉苦惱,不太確定道:“約莫是程二娘子?”
梁邱起:“程二娘子?這又是哪個?先前我怎么沒聽你說起?”
梁邱飛嘿笑,“嘿嘿!我也僅限知道這位程二娘子,但具體的就不了解了,盯梢的人回報的消息前后有些矛盾,有時候給人的感覺除了容貌驚艷了點其他的都平平無奇,有時候吧又說此女做事英明果敢,總之奇怪的很!”
梁邱起狐疑地看他一眼,“哦?這明顯有問題?。∧銢]查查?”
梁邱飛摸著腦袋憨笑幾聲,“查倒是查了,但就是沒查出什么有用的消息,這位程二娘子身邊似乎有高人,幫忙把消息隱藏的滴水不漏?!?/p>
不知何時被勾起興趣的凌不疑,明明很感興趣,臉上卻不露分毫,伸手道:“哦?滴水不漏嗎?盯梢的人遞來的消息呢?我看看!”
“這呢!”梁邱飛從胸前的衣襟里摸出一疊布帛雙手奉上。
凌不疑打開那些寫著密密麻麻蠅頭小字的布帛,一張張翻看,慢慢地,他的臉上竟克制不住地流露出驚喜。
是她!是她回都城了!
兩年了,他已經(jīng)有兩年沒見到她了!
自從四年前在戰(zhàn)場上為她所救認出來了她,他豁出了死纏爛打的精神,總是往她身前湊,這才好不容易將兩人的關(guān)系拉近。
本來兩年前他就打算表明心意,只是戰(zhàn)事突起,兩人都分別奔赴戰(zhàn)場,沒有時間給他們兒女情長。
后來白雪韻又失去消息了一段時間,那段時間他整日整日的睡不好,一閉眼便夢到白雪韻了無生氣地躺在冰冷的雪地里,他怕的幾乎顫抖,恨不得拋下一切去找她。
可是他不能,作為一方主將,他不能擅離職守,更何況,當時戰(zhàn)事焦灼,他更不能離開。
戰(zhàn)場之上,稍一分神都可能帶來嚴重的后果,他的身后還追隨著無數(shù)信賴他的將士,他的身上還背負著家族滅門的血海深仇,所以哪怕再痛苦,他都必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
他只能強迫自己什么都不要想,就是瘋了一樣將全部的精力傾注到戰(zhàn)爭上,一場場的戰(zhàn)斗,一次次的拼命,在生死邊緣游走,仿佛只有那樣才能讓他的心寧靜片刻。
后來好不容易有了白雪韻的消息,但白雪韻出于某些顧慮,暫時從軍中隱退,偏偏還不許她去看他,他就這樣硬生生的忍了兩年。
雖然時有通信,但那蝕骨的思念又豈是幾行字就能傳達清楚的?
現(xiàn)在,她終于回來了!
凌不疑轉(zhuǎn)身下樓,迫不及待地向程家一行人的方向走去。
梁邱飛目瞪口呆。
他還從來沒見過自家少主這般急不可耐的樣子。
梁邱飛拿胳膊肘懟了懟梁邱起,一臉八卦道:“欸,你說這程二娘子到底是何方神圣?讓咱們少主公變得這么反常!嘿嘿,你說咱們是不是快有少主夫人了?”
梁邱起沒好氣的瞪他一眼,“你就消停會兒吧!”
少主公要是真喜歡上什么人,絕對會付諸行動的,還用得著你操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