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鳳山圍獵場,人群聚集在一起,熙熙攘攘好不吵鬧。
“江姑娘,你這么說就不對了,有些規(guī)矩雖然沒有寫出來,但大家心里都是清楚的,并且都很遵守這個規(guī)矩。”
“百鳳山里總共才多少獵物,五百有沒有?參加圍獵的有多少人?五千不止!原本就搶破了頭,他一個人就用惡意手段占走了這么多獵物,讓別人怎么辦?”
“是啊,要不然我也不至于到現(xiàn)在還沒抓住一只!”
以金子勛為首的人群不滿的指責(zé)著魏無羨,魏無羨黑衣加身,臉上滿是寒霜。
“子勛,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,圍獵靠的是自己的實力,魏公子所用的法子雖和別人不一樣,但也是他修煉出的本事?!苯鸸猬幮σ忮呐c藍曦臣從飛劍上下來,看似隨意,落點卻很好的擋住了已經(jīng)隱隱有些暴走的魏無羨。
一見到金光瑤,金子勛滿腔無處發(fā)泄的怒火一下子找到了傾瀉點,“你還笑!出了這樣大的事,你怎么還好意思笑!這就是你操辦的圍獵會,廢物!”
金光瑤的笑容不變,看向金子勛的眼神十分冰冷,“子勛,你憑什么認(rèn)為魏公子要讓著你?難道就憑你伯父是金光善?還是憑你十三歲才結(jié)金丹的修為?”
“其實不光那位魏公子把三分之一的獵物都占了,大哥一個人也幾乎把妖獸類的獵物橫掃了大半,子勛,不如我去找大哥,你來與大哥對峙?!?/p>
聞言,金子勛一呆,其他熟悉金光瑤的人也是不敢置信的看著如此強硬的金光瑤,可是金光瑤的話也在理,可是真的讓他去找聶明玦,他卻是不敢。
上不來下不去的金子勛大怒,把弓箭往地上一摔,冷笑道:“這次的圍獵簡直就是一場鬧?。×T了,不參加也罷,我退出?!?/p>
“慢走不送?!苯鸸猬幍男θ菔值臓N爛,完全不懼金子勛威脅他的眼神。
可是沒等金子勛走出幾步,一道刺目的光芒就籠罩了在場的所有人……
“這里是哪里?”
“為什么我的靈力沒有了?”
一個無邊無際的白色空間中,四周或是驚恐,或是憤怒的聲音響起,金子勛怒瞪魏無羨,“魏無羨!是不是你搞的鬼!”
魏無羨聳肩,“這怎么可能,我連怨氣都用不了,更何況,我要是有這個本事,你們……呵呵?!?/p>
“魏無羨,阿姐。”一身戎裝的江澄大步走了過來,好像是整個百鳳山的人都在這里,甚至聶明玦還拎著一個狼頭。
聶明玦皺眉,“曦臣,阿瑤,這是怎么回事?”
藍曦臣搖頭,“曦臣不知,就只看到一道光芒,然后就出現(xiàn)在了這里,不管是靈氣還是怨氣都使用不了?!?/p>
“嗯,看樣子范圍是百鳳山獵場?!苯鸸猬幷驹趦蓚€義兄中間,笑容十分燦爛。
“阿姐,你沒事吧?!苯蔚穆曇艉艿?,卻也是其出乎意料的溫柔。
江厭離搖頭,“阿澄,我沒事?!?/p>
金子軒看著笑意晏晏的江厭離,手指曲了曲,欲言又止,金夫人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。
突然,一道虛幻的倩影緩緩浮現(xiàn),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(fā)被金冠高高挽起,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(xì)長的桃花眼,充滿了多情,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,高挺的鼻子,厚薄適中的紅唇輕抿,面無表情。
黑色的緊身衣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展顯到極致,妖嬈的身段,像一條水蛇,外披黑色紗衣,露出線條優(yōu)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。
這個女子可以堪稱一個絕代妖孽,但是那冷若冰霜的氣息讓人望而生畏。
看著女子,魏無羨有些遲疑,“這是……我的陳情?”
金光瑤也歪頭看著女子,女子身邊放著三樣?xùn)|西,分別是魏無羨的陳情,他的恨生,成美的降災(zāi)。
女子輕輕開口,與她銳利的形象一樣,她的聲音低沉且沙啞,但是有一種別樣的魅力。
“吾知戲中事,云挽歌留人。
吾憂戲中人,語評淚迷塵。
吾身戲外席,不入此間門。
吾生只一愿,望子笑無恨?!?/p>
“吾名云挽歌?!?/p>
云挽歌的話音落下,她的身影就緩緩消散,繼而代之的是一個如同她的虛幻身影的畫面(就是3D啦),悠揚的樂音響起,動人的旋律讓在場的藍家人都忍不住瞇起了雙眼,當(dāng)然,某位除外。
伴隨著樂音,虛幻畫面旁邊還飄著許許多多的彩色字體。
[終是一壇天子笑,此生不悔入魔道]
[忘羨一曲遠,曲終人不散]
金光瑤輕聲道,“看來,這也許是天道對我們的判詞?!?/p>
藍曦臣也嘆,“不知是福是禍?!?/p>
“既來之則安之,怕什么!”聶明玦一如既往的凌厲。
虛幻畫面旁邊還飄著許許多多的彩色字體,幾乎滿屏都是一樣的話。
[終是一壇天子笑,此生無悔入魔道]
[終是一壇天子笑,此生無悔入魔道]
[終是一壇天子笑,此生無悔入魔道]
稚嫩的念白突兀的出現(xiàn)在眾人耳中,魏無羨一愣,江厭離不敢置信,“阿羨,這不是你的聲音嗎?”
【魏嬰:靈氣也是氣,怨氣也是氣,怨氣又為何不能為人所用啊
藍啟仁:本末倒置,罔顧人倫
藍忘機:云深不知處禁酒
魏嬰:好吧,那我不進去,站在墻上喝,不算破禁了吧
江澄:哼!把藍忘機和藍啟仁都得罪透了,你明天等死吧,沒誰給你收尸!
魏嬰:你都給我收尸這么多回了,也不差這一次】
聽到這段念白,魏無羨的眼眶有些濕潤,下意識的撫過丹田,空蕩蕩的,在提醒他,終究是回不去了。
藍忘機捏緊了手掌,嘴唇蠕動著,但是終究是膽怯了。
而江澄雙目通紅的看著旁邊飄過的彈幕,牙齒顫抖著,“什么叫無尸可收?”
江厭離也是顫抖的抓著魏無羨的袖子,魏無羨嘲諷一笑,“還能是什么?”
【溫寧:
生前風(fēng)采有誰聽聞
身后惡名竟無人爭
當(dāng)初穿林拂葉見識得
白衣少年膽怯幾分】
[白衣冉冉溫瓊林,惡名昭昭鬼將軍]
[白衣冉冉溫瓊林,惡名昭昭鬼將軍]
[白衣冉冉溫瓊林,惡名昭昭鬼將軍]
[表白溫寧小天使]
金光瑤皺眉,“溫寧公子怎么會被人稱為鬼將軍?雖然我與他不熟,但是也是遠遠見過幾面的,一個如此溫軟的人怎會變成這個樣子?”
看了一眼畫面上面色蒼白的溫寧,魏無羨冷笑,“肯定是溫寧出了什么事情,要不然這判詞上怎會說是生前風(fēng)采?”
后邊不知道是誰嘀咕了一句,“分明是變成了兇尸,是誰做的一眼就看得出來?!?/p>
聞言,江澄的紫電閃爍著光芒,“怎么,你有什么意見?”不知為何,全場只有四大家族的人擁有靈力,當(dāng)然,金子勛之流除外。
那個人一抖,連忙道,“對不起,小江宗主,我不是這個意思!”
江澄冷哼,“最好是!魏無羨他生是我江家人,死了也是我江家的人!”
江厭離贊賞的看了一眼江澄,對著眼眶微紅的魏無羨暖暖一笑。
【綿綿:
插科打諢風(fēng)流言論
倒是漲紅了臉好個天真
若是這家紋辱沒身份
何妨欣然放下衣袍?知還恩】
[一個讓汪嘰吃了十幾年陳醋的奇女子]
[青青河邊草,綿綿思遠道]
[青青河邊草,綿綿思遠道]
魏無羨大笑,“原來是綿綿!”
江澄白了一眼魏無羨,“你很得意嗎?”
兩個人都很有默契的忽略了上一條彈幕。
【金凌:
眉間這點丹砂輪不著外人管教
仙中牡丹天生該驕傲
無奈獨來獨往剩一柄長劍桀驁
陰錯陽差恩怨何時能了】
[君子如蘭,思之可追]
[君子如蘭,思之可追]
[君子如蘭,思之可追]
[大小姐!?。。?/p>
虛影中出現(xiàn)了一個眉間一點朱砂,身著金星雪浪袍,腰間佩著歲華和江家清心鈴的少年,魏無羨又咋咋呼呼的,“這不是個男的嗎?為什么會被叫做大小姐?”
江澄白了他一眼,“與其考慮這個,還不如想想為什么他有歲華和清心鈴。”
金子軒的耳尖微微泛紅,手指不自覺的蜷了起來,難道是……
【藍忘機:
也曾按捺心思?避塵循禮數(shù)
也曾撩動一曲 杯酒醉姑蘇
如何叫我不在意
有道是逢亂必出
云紋抹額也難禁錮】
[有匪君子,照世如珠,景行含光,逢亂必出]
[有匪君子,照世如珠,景行含光,逢亂必出]
[有匪君子,照世如珠,景行含光,逢亂必出]
前幾個人的彈幕數(shù)量還好,等等到了藍忘機這里,彈幕一下子爆發(fā),滿屏都是藍色的彈幕。
魏無羨莫名其妙的心情很好,甚至好到像求學(xué)時那般調(diào)戲藍忘機,“景行含光逢亂必出,評價很高啊,藍湛,看來你未來是一個君子啊。”
藍忘機依舊冷著臉,身為讀弟機的藍曦臣卻敏銳的感覺出了藍忘機不寧靜的心緒。
藍忘機藏在廣袖下的雙手緊握,眼底是看不出的沉痛,未來的他會逢亂必出,為何?
因為他與非人為伍。
因為他只能去那些地方去找。
【魏無羨:
也曾隨心所愿?瀟灑作頑徒
也曾剖還金丹?陳情太辛苦
亂葬崗上有亂骨
孤身入鬼道邪途
獻舍魂還何來羨慕】
[是非在己,毀譽由人,得失不論]
[是非在己,毀譽由人,得失不論]
[是非在己,毀譽由人,得失不論]
魏無羨摸著下巴嘿嘿的笑著,“這的確像是我說的話,沒想到我這么有文采?!?/p>
金光瑤搖了搖頭,“魏公子,你且謹(jǐn)記,木秀于林風(fēng)必摧之?!?/p>
江澄默不作聲的瞟了一眼魏無羨,眼底壓抑著風(fēng)暴。
【藍思追:
糯米粥含口入
熟悉辛味是何故
問靈布陣頗為領(lǐng)悟】
[思君不可追,念君何時歸]
[思君不可追,念君何時歸]
[羨哥哥]
[樓上你錯了,應(yīng)該是湛爹爹,羨娘親]
[樓上正解,這世間估計就只有小思追管含光君叫爹,魏無羨叫娘了吧]
[好像沒叫阿娘吧,我記得景儀夜獵集中寫的是說不想叫阿娘,感覺很奇怪]
空氣似乎凝固了起來,藍忘機眼神專注的看著魏無羨,魏無羨耳尖微紅,眼神亂飛,“含光君……哈哈,藍湛你的稱號很好聽啊!”
藍忘機:目不轉(zhuǎn)睛——
江澄:沃日!阿姐,有白菜來拱咱家的豬!
江厭離:加油!
三尊:……
【江厭離:阿羨........我........我馬上就要成親啦,過來給你看看】
看著一身紅衣的驚艷女子,兩師兄弟傲嬌的向發(fā)花癡,不,草癡的金孔雀冷哼。
哼!江家?guī)熃忝捞煜隆?/p>
【藍忘機:兄長........我........想帶一人回云深不知處........帶回去........藏起來
江澄:魏無羨,你若執(zhí)意要保溫家的人,我便保不住你!
魏無羨:不必保我,棄了吧】
此段念白一出,所有人臉色都變了,有是因為藍氏雙璧之一的藍湛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,比如三尊,有的是因為魏無羨保下了溫家的人,比如江澄。
江澄厲喝,“魏無羨,你為什么要保溫家的人?”
江厭離也是擔(dān)憂,“阿羨……”
“溫家……溫情……溫寧……”魏無羨沒有正面回答他們,只是低下頭若有所思,“如果是他們求我的話,我應(yīng)該會答應(yīng)他們吧?”
“你若保下他們,天下便再無容身之處?!彼{忘機的眼神有些莫名。
聶明玦不悅,“溫氏余孽,人人得而誅之,你為何還要保下他們?”
金光瑤的柳眉微皺,這是他找到大哥把事情說開了之后第一次皺眉,大哥,剛則易折。
“大哥,這個世上沒有絕對的黑與白,若是黑白涇渭分明,這個世界就不應(yīng)該存在了?!苯鸸猬幱行┑吐洹?/p>
然而神經(jīng)粗大的聶明玦并沒有感覺到他的不自在,“黑就是黑,白就是白,有什么好說的!”
“那我呢?曾經(jīng)為了自保殺了無數(shù)人的我呢?”金光瑤突然爆發(fā),聲音尖利冰冷。
【魏無羨:嗯
溫情:對不起,還有......謝謝你】
【金光瑤:大哥,為什么我當(dāng)初只不過是殺了一個欺壓我的修士,就要被你這樣一直翻舊賬翻到如今?
聶明玦:娼妓之子,無怪乎此!】
[恨無鋒芒枉此生,一世斂芳踏血行]
[金星雪浪,一世斂芳]
突然爆發(fā)的金光瑤鎮(zhèn)住了當(dāng)場,本以為他會聲疾色厲的反駁聶明玦,可素,接下來的轉(zhuǎn)變讓人措手不及。
金光瑤眼淚汪汪的看著聶明玦,“大哥~你真的如此看我?”
面對著金光瑤牌淚包的攻擊,聶明玦士兵果然繳械投降了,藍曦臣也是見怪不怪強忍笑意的安慰金光瑤,他們早就發(fā)現(xiàn)聶明玦這個大老粗吃軟不吃硬,淚包包的攻擊每次都很奏效。
尚未出場的聶導(dǎo):那是,我和三哥可是整個魔道最聰明滴!
聶懷桑與金光瑤一拍即合,兩只淚包包就這么誕生了。
【藍曦臣:我們到的時候,忘機握著你的手,正在給你輸送靈力,自始至終,你對他重復(fù)的都是同一個字......滾】
【溫晁:你看看這亂葬崗,活人進到這里,連人帶魂,有去無回。你,也永遠都別想出來!
魏無羨:?。 ?/p>
“阿羨……”江厭離十分心疼自家弟弟,原來,那恐怖的鬼道是這么練成的。
【江厭離:阿羨!
魏無羨:師姐!
江澄:姐!
江澄:怎么回事!你不是說你能控制住的嗎!你不是說沒問題的嗎!】
【溫寧:金公子,你沖我來,溫寧絕不反抗
藍思追:金凌,你先把劍收一收.......
金凌:是,我就是有娘生沒娘養(yǎng)怎么樣!輪得到你們來管教我!】
“所以說……我失控殺了師姐?”魏包包上線了。
“阿羨乖,師姐這不是沒有事嘛!”江厭離溫柔的安撫著魏包包。
見此,江澄和金子軒心中暗暗決定,等出去之后一定要為阿姐/阿離尋一個護身靈寶。
【虞夫人:魏嬰,你給我聽好!好好護著江澄!死也要護著他!知不知道!
江澄:阿娘,父親還沒回來,有什么事咱們先一起擔(dān)著不行嗎?
虞夫人:不回來就不回來,我離了他難道還不行了嗎!】
[夫人,他做到了]
[我們欠她一句江夫人]
虞夫人熟悉的容顏出現(xiàn),有人唏噓,有人哀嘆,對于魏無羨與江澄來說,他們更希望此時虞夫人再次手執(zhí)紫電罰他們。
【江澄:魏無羨,你說過將來我做家主,你做我的下屬,一輩子扶持我,永遠不背叛我不背叛江家!
江澄:我問你,這話都是誰說的!
江澄:憑什么.......你憑什么不告訴我!】
江澄此時的表情與虛影極其相似,“你說,你到底在瞞著我什么?”
“你別想騙我,我們自小一起長大,我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!”
魏無羨低聲,“師妹,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,何必說出來徒增傷感呢?”
【金光瑤:藍曦臣,我這一生害人無數(shù),殺父殺兄殺妻殺子殺師殺友,天下的壞事我什么沒做過!可我獨獨沒有想過要害你】
“嗚~大哥二哥,那果然不是夢~嚶~”瑤包包上線,淚眼汪汪。
兩尊:……乖,不哭。
【藍曦臣:
一宗之主名列三尊
溫雅天性或有諸多不忍
白玉洞簫最解得冰冷
難免至親人至親事關(guān)切問】
[萬里赴澤蕪,君子皎如珠]
[讀弟機上線]
藍曦臣笑容不變,“真是謬贊了,忘機其實很好懂。”
魏無羨好奇,“那他現(xiàn)在在想什么?”
藍曦臣的笑容隱隱有些龜裂,“希望你離我遠一點。”
魏無羨:……
藍忘機:……
【聶明玦:
蓋世威名恨不得斬盡眼前宵小
戾氣愈深重心愈狂躁
只緣清心喚作亂魄卻無人知曉
斷顱折肢也要長刀出鞘】
[大哥,我們今天去砍誰]
[大哥,你特別碎,我喜歡你]
聶明玦:為毛到了他這里畫風(fēng)就變了?
【溫情:
妙手回天
一朝日落不求能幸免
炎陽烈焰
再多矜傲已是灰飛煙滅】
[唯一配得上烈焰紅袍的人]
[唯一灰飛煙滅的人]
灰飛煙滅?這是只有罪孽深重到天地不容的人才會有的下場,這位只救人不殺人的岐黃神醫(yī)為何落得如此下場?
【江厭離:
添碗
蓮藕排骨
喚聲阿羨
可有誰淚入嗓眼
江澄:
縱然稟賦不如
怎甘愿認(rèn)輸
縱然天地孑然
無處放聲哭
一覺夢回蓮花塢
醒來往事留不住
情同手足如何寬恕】
魏無羨勾住江澄的肩膀,“放心吧師妹,我絕對不會離開你的。”
江澄臉色青紫,隱隱有些漏電,希望你不要忘了今天說過的話!
【金光瑤:
縱然人前人后
玩弄有權(quán)術(shù)
縱然欺世盜名
何嘗不歹毒
不擇手段出身誤
機關(guān)算盡太孤獨
誰又知我真正面目
聶懷桑:
都笑我是糊涂
大智若愚鋒藏處
一問三不知誰看出】
[魔道智商最高組上線]
[聶導(dǎo)好]
【魏無羨:任你罰盡千遍????此心難束縛
藍忘機:哪曉窟底夜談????弦絕屠玄武
江厭離:依稀從前蓮花湖
江澄:連盞花燈卻不復(fù)
齊:不夜天城慷慨以赴】
【金光瑤:僥幸歸宗認(rèn)祖????射日做仙督】
[你那么努力,何來僥幸?]
【聶明玦:終究觀音像下????恩仇封入土
溫情:怕只怕救人有術(shù)
溫寧:窮奇道一誤再誤
齊:名為同道實則殊途
幾多悲歡喜怒
到頭來各有所屬
合卷之后閉眼再讀】
【魏無羨:藍湛藍湛,你把繩子牽一牽唄?
藍忘機:為何?
魏無羨:賞個臉,牽一牽嘛
藍忘機:好】
眾人:突然有些飽了
就在同道殊途結(jié)束后,突然奔蹦出一行異??蓯鄣腝版字,伴隨著還有一道童音。
〖一日放松小劇場之怒懟〗
一個少女的虛影出現(xiàn),身著藍白色的寬大服裝,雖然看起來很奇怪,但是格外的干凈利落。手腕上帶著一條繡著金星雪浪的腕帶,掐著腰指著前方就罵了起來,口中噼里啪啦的吐出與她可愛外表不符的話。
〖娼妓之子怎么了?娼妓又怎么了?他們是喝你家一口水,還是吃你家一口飯了?就算娼妓以身體作為交換,那也是明標(biāo)價碼的交易,她們靠自己吃飯,自食其力,比那些靠著家族勢力狐假虎威的寄生蟲強多了!更何況,誰人不知,孟詩是出了名的清倌人,一生便只有金種馬一個男人,她的才情遠近聞名,那些所謂的大家閨秀都比不上她!她也不是生來就是娼妓,要不是家道中落她也不會淪落風(fēng)塵,那還是你們那些標(biāo)榜正義的玄門所賜!更何況,消費是生產(chǎn)的動力,要不是那些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臭男人,怎么會有娼妓這個職業(yè)出現(xiàn)?與其在那里有有色眼鏡看待娼妓,還不如好好管管自己的下半身!〗
少女彪悍的罵著,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,少女的虛影正對著金家人,揚起的手指直直的指著金子勛,金家最明目張膽蔑視金光瑤的人,至于金夫人,大家明白就好。
〖同樣是人,憑什么就要分三六九等?那個誰,瑤瑤給你奉茶你竟然還嫌棄他,你算哪根蔥!〗少女的身影一轉(zhuǎn),正臉對著姚不起那群人,手指就是那么巧的指著當(dāng)初擦手的那位家主,〖瑤瑤過目不忘天才絕頂,斬殺溫若寒有功,你們那些就連后勤的都比不上的廢物有什么資格看不起瑤瑤?你們在那里瞎BB個什么鬼!出身是瑤瑤能選擇的嗎?你們有什么資格否定瑤瑤的努力!說白了還不是金光善那個死種馬的鍋,明明自己有妻有子還到處沾花惹草,本來孟詩當(dāng)初都打算與思思一起贖身離開的。要是沒有金種馬,瑤瑤一定是一個妻賢子慧,父母俱全的幸福公子!〗
〖要是沒有金光善,就不會有不擇手段的金光瑤,就不會有云夢江氏的滅門,就不會有金子軒江厭離的身隕,就不會有魏無羨的身死!〗
〖溫若寒都比金光善強,最起碼人家是真刀實槍的明謀,金光善那些下三濫的陰謀真是讓人惡心!〗
〖萬惡之源金光善,你怎么不早去死呢!〗
〖瑤瑤殺了你我都擔(dān)心臟了瑤瑤的手!〗
少女酣暢淋漓的罵了一通之后消散在原地,空留眼眶微紅的金光瑤與目眥欲裂的江澄魏無羨。
[每日一刷]
[果然,金蕭小姐姐的視頻果然解壓]
[罵得好]
[真是罵出了我心底的話,作為一個金家人,我既因為繼承了金凌宗主與斂芳尊的血脈為榮,也因為有著金光善那樣人渣同樣的血脈為恥]
江澄咬牙,“血洗蓮花塢是金光善謀劃的?”
魏無羨身上的怨氣沸騰,“是因為他師姐才會死?”
“金光善!”兩師兄弟的聲音重疊在一起,看著他們猙獰的樣子讓人毫不懷疑,如果金光善在場,他們會立刻把金光善大卸八塊。
藍忘機一直站在魏無羨身后,看著魏無羨隱隱有些失控的樣子,立馬把手搭在魏無羨肩上,“魏嬰,凝神!”
江澄把江厭離拉到自己身后,“阿姐,你離金家人遠一點,省得他們害你!”
江厭離看著金子軒微微抿了抿唇,輕聲回答,“……好?!?/p>
金子軒看著江厭離的背影,胸口一陣刺痛,阿離……
金夫人聽到少女最后吐出的信息,臉色陰沉了起來,膽敢傷害她的子軒,金光善,很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