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不點瞪大眼睛盯著這大雜院,充滿好奇。
王惠.茜茜,這就是家啦。
王惠.來,別怕,屋里那些都是叔叔和哥哥們,他們在聊天,你坐在這里等著我,我去給你弄吃的。
此時的德云社才只是雛形階段,現(xiàn)在我們應該稱它為“北京相聲大會”。這雜院成了他們的“會議廳”。
小姑娘的早熟和懂事讓王惠很是窩心,她乖巧的坐在沙發(fā)的角落,靜靜看著屋內一大群男子們在討論著相聲有關的事。
郭德綱.這孩子就是茜茜?
王惠.是,就是她。
她沒怕生,和郭先生互相對視時沒有發(fā)怯。
郭德綱.過來,叔叔看看。
小不點就蹦下沙發(fā),乖乖走到他身邊,張大眼睛看向他。
郭德綱.幾歲了?
小茜茜我兩歲半了叔叔。
郭德綱.吐字還挺清晰。比郭麒麟小一歲。
王惠.是啊,比麒麟小一歲。女孩說話早。
小茜茜媽媽,叔叔好像彌勒佛。
小姑娘天真的轉過頭,看向王惠。
郭德綱.叫誰媽媽呢?
小茜茜惠媽媽是媽媽。
郭德綱.那你就得叫我爸爸了。
小茜茜爸爸!
她脆生生的叫爸爸,惹得全屋的男人們哄堂大笑。
郭德綱.我這突然之間就多了個閨女。不錯,不錯。
王惠.咱們資助她,自然是可以當干爹干媽了。
郭德綱.那我們也是兒女雙全的人,挺好,挺好。
他總是這么詼諧大度,在這困境之際,還有這份慈心善待這孩子。這就是他的人格魅力,而自己恰恰就是和他一樣的人,所以才會一同并肩走這條生活之路。
等待手術排期,王惠無微不至的照顧著茜茜,直至手術時她也代替院長陪伴在孩子身邊,甚至康復期她也沒讓院長帶孩子回到福利院,而是讓她留京靜養(yǎng)。
正因如此,在茜茜的幼兒時期,她的腦子和心都被這滿院兒的曲藝氣息灌滿。
茜茜腦海里最初對這個家的記憶,就是那雜亂的四合院和一屋子的老少爺們和談笑風生的議論聲兒……
在康復階段,小小的她大部分時間被安排在屋內靜養(yǎng),只有在滿院子來客時,她才會安耐不住好奇心,悄悄湊近看熱鬧。
雖然,那時她還懵懂的記不住什么事情;可是內心卻無比渴望留在這個大家庭。
只是……她那么的期盼著的事情也許不會實現(xiàn),年紀小小的她深知,他們不是她的親生父母,自然也不會真的長久的留下她。
她甚至開始害怕離別之日來得太快,舍不得離開對自己倍加愛護的惠媽媽,舍不得這給她溫暖的家。
以至于在這大雜院的大樹下,總能看到很神奇逗趣的一幕:一個小小的女孩,半靠在院內樹下的樹根處,仰望著樹枝默默嘆氣……
直到那日黃昏,初夏的燥熱讓小小的她有些燥熱,趴在小板凳上踢噠著小腳兒等待著惠媽媽回來。
余暉都是炙熱的,她看見惠媽媽手里牽著一個清秀的男孩。
張磊姐姐,就是那個小孩兒。
王惠.嗯,就是她,姐姐的女兒。
張磊嘻嘻,姐姐騙人,姐姐都沒有大肚子哪來的女兒。
王惠.是姐姐從神仙那里要來的。
張磊這么神奇嘛!那我就是舅舅啦!
張磊嘿,小孩兒,叫舅舅!
七八歲的小男孩插著腰,神氣活現(xiàn)的對著矮矮的小女孩要求著。
小茜茜舅舅。
怯生生的小奶音,她真的就叫他舅舅。
張磊傻楞了一剎那,咧著嘴兒笑了起來!他輕輕拉起她的手,兩個小可愛在初夏的傍晚,建立起最初的友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