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勇氣國其實真的很沒意思,至少夏安安是這樣認(rèn)為的,每天覲見一些和她壓根兒八竿子打不著的人,說一些虛偽的客套話,還要強撐著露出虛假的微笑給那些人看,每天吃飯睡覺打豆豆,不,是打塔巴斯。塔巴斯覺得還好,倒是比他在惡德清靜了許多,無案牘之勞形,無絲竹之聲亂耳,沒事的情況下還可以挑逗挑逗某個小姑娘,不過是挨打罷了。
夏安安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回去?
夏安安雙目無神,百無聊賴地將自己放倒在床上,金色的發(fā)絲凌亂的貼在她的臉上,松松垮垮的睡衣也十分肥大,幾乎可以說是罩在她身上,總之整個人由內(nèi)而外散發(fā)著喪氣疲倦的氣息。夏安安這樣說也不是不無道理的,勇氣國,顧名思義,就是在這個狹小的國家里要接待各式各樣無聊的繁瑣的人和事情,并且一直這樣循環(huán)下去直到你死去那天。
塔巴斯在嗎?受不了了?
塔巴斯笑笑,轉(zhuǎn)頭看向無精打采的安安,用著一貫戲謔和嘲諷的語氣。眉宇舒暢,像是剛才她的舉動令他無比開懷,表情自信張揚,仿佛看到了他怒放的青春激昂,看到了他鮮活靈動的靈魂。他走上前去,將躺在床上的夏安安一把拉起,然后對著她耳語幾句,竟從窗戶上一躍而下。
夏安安這里……好美!
從窗戶躍下后,夏安安以為的疼痛并沒有到來,直到她慢慢睜開雙眸,才被眼前的風(fēng)景震懾住了。一簇簇丁香花,紫色的顯得那么華貴,白色的是那樣潔白無瑕,它們相互簇?fù)碇?,在微風(fēng)吹動下,像一個花的搖籃。高處,木蘭花輕輕地?fù)u曳著它的花蕾,宛若一只只象牙香爐,散發(fā)出一陣陣比教堂里焚點的植香更為優(yōu)雅的芬芳來。
塔巴斯好好放松一下吧。
塔巴斯見安安呆愣在原地,俯下身去在她耳邊提醒她。耳中傳來的聲音讓夏安安知道這不是夢境,她撒歡了的向花海中跑去,被花朵簇?fù)碇?,她的臉龐掩映在盛開的花朵間,相互映照,混入花海不見蹤影。
塔巴斯真好……
塔巴斯看著夏安安玩得高興也閉上雙眸,橫躺在花海中,仿佛是在追憶過去。他記得小時候哥哥也曾帶著她來到此地玩耍嬉鬧;也曾逆著陽光在花海中徜徉;也曾聽著哥哥悠揚的歌聲在這里安然入睡;也曾美好過……他這個人的確是極為叛逆的,少時不愿聽哥哥的話來到惡德不自量力的想要打破預(yù)言,如今奔波了許多年,不過是一場空罷了。人想要的或許曾經(jīng)擁有過,不過正如流沙逝于掌中,終于也都沒有了。
夏安安西……西蒙王子?!
夏安安有些驚訝,她怔怔的望著眼前這個英俊溫和的人,好像偷了東西一般,想要找些措辭來逃走。
西蒙不,你別怕,我想……借手一用。
這樣的要求很奇怪,西蒙知道,當(dāng)他在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臉頰微紅,似乎有些不好意思,夏安安倒沒有想那么多,將白皙光滑的手與西蒙飽經(jīng)風(fēng)霜的手交疊。她只感覺有一種力量正在奔涌著,她說不清楚,好像那種能量正在順著她的手進(jìn)入她的身體,然后在她的身體巡查一番,有急匆匆地走了一樣。
?她似乎感受到了一種力量的灼燒,身體隱隱作痛。突然,這種疼痛被打斷了,她睜開雙眸,來者竟然是塔巴斯,她可以明確的感受到他的憤怒,三足鼎立的局面形成了,夏安安時不時地看著這兩個兄弟,有些不知所措。
塔巴斯你在干什么?西蒙。
鏗鏘而有力的質(zhì)問響徹天地,眼神仿佛要將西蒙刺穿一樣,他一把拉住夏安安將她護(hù)在身后,荊棘長槍隔開三人的距離,鋒利的利刃劃破西蒙的皮膚,不愧是魔王,出手便是這樣的迅速狠毒。
#西蒙她身上的力量你早就感覺到了塔巴斯我奉勸你,她不是你能掌控的。
西蒙也一改平日溫和的形象,眼中,滿是冷漠和戒備,他定定的看著夏安安,終究是嘆了口氣,沒有下文了。塔巴斯也不屑的轉(zhuǎn)過身去,冷哼一聲拉起夏安安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