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不動秋堤,就真的沒有動秋堤,因為這是他們答應(yīng)了孟顏汐的。
等Tony帶著冼母回來,他們一同登上離開的船之后,華生的手機(jī)上也來了一條新短信,里面寫了一個地址。
船上。
渣哥和冼母說著話,Tony人和手機(jī)仿佛要融為一體似的,不停地打著電話。
阿虎和孟顏汐在房間里,算著舊賬。
身份的事算是過去了,但是阿虎曾經(jīng)對孟顏汐撒的謊卻被翻出來,需要他一個一個的解釋。
*
三年后。
一個帶著墨鏡,身形矯健的男人出現(xiàn)在海灘上,他渾身散發(fā)著的低氣壓,讓人不自覺的空出了他周圍的那片地方。
馬軍神情郁郁地盯著嬉鬧的游客,心里憋了一股火。
他還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氣,對上罪犯他常常剎不住手。
但是現(xiàn)在的港島已經(jīng)不是三年前的港島了,換了當(dāng)家做主的人之后,紀(jì)律嚴(yán)明了很多。
所以在他又一次把犯人的肋骨打斷之后,他被放了假。
換個說法就是,他被停職了。
其實要不是黃警官替他說情,外加他也確實很有能力,否則單憑他惡行累累的履歷他就要被開除警隊了。
突然,馬軍摘下自己的墨鏡,看到不遠(yuǎn)處的一個人影,確定自己沒看錯之后,他連外套都不要了,直接扔在地上跑了過去。
聽到背后的腳步,Tony的保鏢警惕地望過去,看到馬軍之后,他低聲道:“老板?”
Tony對著跑過來的馬軍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十分友好地說道:“找個地方坐一坐?”
馬軍一怔,隨即想起來自己不僅在停職期間還在國外,這里的他沒有執(zhí)法權(quán)。
“……好?!?/p>
跟昔日的死對頭面對面,馬軍的心情顯然十分復(fù)雜。
“現(xiàn)在混得不錯啊,連保鏢都有了,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?”馬軍的話里不乏譏諷。
Tony無所謂地笑了笑,“馬sir現(xiàn)在倒是很清閑啊?!?/p>
馬軍喝了口咖啡,冷靜了一下,“孟小姐怎么樣?”
Tony眉頭一挑,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馬軍。
馬軍眉心一跳,“不是你想的那樣,我只是單純的關(guān)心一下受害人?!?/p>
“你口中的受害人現(xiàn)在在這個地方已經(jīng)是無人不知的Boss了?!盩ony嘴角帶著玩味的笑意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
Tony剛準(zhǔn)備說什么,一個高大健壯的保鏢就抱著一個小女孩兒走了過來,“老板,小姐說要找你。”
Tony臉上完美的面具在剎那間變得真實又溫柔,“依依找伯伯?”
小女孩兒奶聲奶氣地說道:“伯伯,又有人惹媽媽生氣了,爸爸正在哄她,依依來找伯伯告狀。”
“好,伯伯這就回去給你媽媽出氣?!盩ony輕聲哄道。
馬軍望著小女孩兒熟悉的眉眼,“這是……”
“阿汐和阿虎的女兒,他們還有個兒子,不過那是個皮小子,現(xiàn)在我大哥正帶著他?!痹谥杜媲?,Tony難得有耐心地解釋了這么長的一段話,“我們還是有事,失陪了,祝馬sir玩得開心?!?/p>
等他們離開,馬軍還能聽到還沒走遠(yuǎn)的他們的交談聲。
“依依覺得那些惹你媽媽生氣的人是填海還是灌水泥呢?”
“填海吧。”小女孩猶帶稚氣地說道,“大伯伯不是經(jīng)常說要讓他們?yōu)樘詈J聵I(yè)做出貢獻(xiàn)嗎?”
“嗯,依依說的對,”
*
臥室里,已經(jīng)成為黑道之首的孟顏汐紅著眼圈,“他們欺人太甚!”
“嗯,欺人太甚!”阿虎附和,然后拿著紙巾小心翼翼地拭著她的臉頰,“不哭,一會兒眼該腫了?!?/p>
三年前,孟顏汐帶著冼家三兄弟接手孟父的生意,一開始還會有人說她立不起來,后來被冼家三兄弟收拾了之后,又說她肯定守不住家業(yè)。
但一直到現(xiàn)在,不管生意做的有多大,也不管利潤有多豐厚,孟顏汐從來都是名副其實的老大,沒有被架空,也沒有被哄騙,冼家三兄弟真的是以她馬首是瞻,她說什么是什么。
這叫那些準(zhǔn)備看熱鬧和渾水摸魚的人大失所望。
見孟顏汐還是不高興,阿虎又哄道:“大哥已經(jīng)領(lǐng)著人去教訓(xùn)那些人了,他們是新來的不懂規(guī)矩,別跟他們一般見識?!?/p>
“嗯……”
“還是不高興?”
“嗯。”
“那抱抱?”
“嗯!”
盡管孟顏汐已經(jīng)是兩個孩子的媽了,但是在阿虎眼里她依舊是那個需要他呵護(hù)的小姑娘。
高大的男人溫柔地哄著自己懷里嬌氣的愛人,低聲絮語間是滿滿的柔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