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師青玄他們快從門內(nèi)出來,謝憐當機立斷把花城推開。
陌寒此時發(fā)現(xiàn)身后跪坐在地上的少年,他的臉上纏著許多繃帶,見著陌寒看過來立馬低下頭,像是很怕的樣子。
陌寒心道:這就是那位得人面疫的少年嗎?
他朝那少年走近了幾步,后者連忙害怕地往后縮了縮,身子還在發(fā)抖。
陌寒蹲了下來,對上他企圖躲閃的眼睛:“你這么怕作甚,想必你也是只鬼吧?”
那少年又抖了幾下,像是被陌寒極為冰冷的語氣嚇著了。
不過陌寒沒有功夫撬開他的嘴了,本來謝憐那邊好好的,卻不知為何師青玄用風師扇起了一陣強風。陌寒抬手擋了下風,只見花城也拿出一把華麗扇子,有金箔鑲嵌。
陌寒抓著那少年的手腕,不顧他的反抗拉著他躲過了因為強風飛過來的金箔。
謝憐見著他們那有危險,連忙對師青玄道:“風師大人,你先停一停!”
而就在此時,那些金箔齊齊向天花板飛去,是郎千秋的鐵劍。
他這一上來就跟花城對峙上了,陌寒心道:不自量力。
誰知,就在一刀一劍即將相接時,一團耀眼至極的白光在兵器庫內(nèi)爆炸開來。
擋住他們的謝憐手上傳來一陣劇痛,但他卻已經(jīng)習以為常??墒腔秀遍g他好像聽見了一陣熟悉的叫聲:
“兄長!”
謝憐愣了好一會兒,但是這個聲音已經(jīng)消失了,仿佛只是他的錯覺,也對,謝憐心中苦笑道,都那么多年了,他怎么可能還在?
趁著白光遮眼,謝憐用若邪將自己、陌寒、師青玄、明儀、郎千秋、郎螢綁在一起,喝道:“風師大人,起風上行!”
當他們被風卷上去的時候,謝憐感到手腕一緊,是陌寒拉住了他被震傷的手。
奇怪的是他這么一拉很有技巧,謝憐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,陌寒抬手輕輕搭在他血淋淋的手臂上,輕聲道:“殿下,忍著點?!?/p>
他的聲音在發(fā)抖。
“沒事,不疼的?!敝x憐感受到一股很溫和的靈力灌輸?shù)剿氖稚希徽饠嗟慕?jīng)脈正在修復(fù)。
“怎么可能會不痛!為什么你總是這樣?!”
謝憐被陌寒吼得一愣,以往冰冷的眼神全無,像是壓抑已久的憤怒。陌寒知道自己失態(tài),吸了口氣,放開了謝憐的手,他手上的筋脈已經(jīng)修復(fù)好了,外面只需要敷點藥包扎即可,此后陌寒也就不在說話了。
一行人乘著這一陣風,終于飛上了仙京。
路上他們遇到了一些神官,但是郎千秋依舊木訥著,有些不對勁,謝憐剛伸手想看看他有沒有事,只見郎千秋卻是眼疾手快,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,而此時一只手卻重重的把郎千秋的手拍掉,隨后謝憐被人往后一拉被護在身后,正是陌寒。
謝憐來不及思考陌寒哪來這么大的力氣,只聽郎千秋咬牙道:“……國師?”
陌寒聽了也只是愣了一下,但依舊站在謝憐身前,他仿佛知道了什么,看了一眼謝憐。
郎千秋死死盯著謝憐,胸口急劇起伏,勉強才道:“你……我分明親手殺的你,親手封你入棺,你……國師,你真是神通廣大啊!”
謝憐依舊低著頭,不語,此時陌寒用他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說道:“殿下,你是芳心國師嗎?”
“……嗯。”
此時帝君來了,經(jīng)過對峙,謝憐也承認了自己是芳心國師,并殺了郎千秋的父母的事實。
君吾駁回謝憐自貶下凡的請求,讓他回到仙樂殿去不得外出。
陌寒看著謝憐離開的背影,似是做了什么覺得,回到鳳幽殿拿了點包扎的東西便來到了仙樂殿。
“陌寒?”謝憐看起來有些驚訝,“你怎么來了?”
陌寒來到謝憐的身旁坐下,瞧著他手上的傷好了許多,道:“你的傷?!比缓蟊汩_始幫他上藥包扎。
他們兩個都不說話,倒有些尷尬,無言片刻,謝憐像是回憶起了什么,眼神柔和,道:“我其實有個弟弟,最后見他時的似乎跟你一樣大?!?/p>
“是嘛,”陌寒眼神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,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,像是隨口問道,“他叫什么?”
“謝粼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