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粼來到謝憐跑到的地方,尋找之際,正巧看到了想要奪回花城手中饅頭的謝憐。
“……”好啊,人失憶還逗他?花城你是活膩歪了?
君吾安撫完渾身冒黑氣的謝粼后說:“我覺著,一會兒還是不要讓他知道自己失憶了,畢竟說了他也不定會想起來,別讓發(fā)生過的事情再打擊到他為好。”
“我知道了,”謝粼側頭問他,“十七歲的兄長沒有見過你,你該如何說?”
君吾說:“正因為是十七歲,所以騙他并不難,你看血雨探花不就是很容易就再次把仙樂騙到了嗎?”
“你反倒提醒我了?!敝x粼抬腳就朝那邊走去。
“喂!前面那個穿紅衣服的,你搶我兄長的東西干嘛?”
反正兄長失憶了,演戲嘛,誰還不會了?
花城后背一僵,轉頭過去,有些訝然:“御王殿下?”
“阿粼!”謝憐看清楚來人繞過花城就跑了過去,他的衣服不見了,財物不見了,佩劍不見了,侍從也不見了,法力也不見了,十七年的人生之中,還從未遇到過如此一籌莫展的境地,此時謝粼卻突然出現(xiàn)了,他就跟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握著他的手。
欣喜之中謝憐也沒有忘記如今的處境,他問:“阿粼,你怎么到這里來了?”
“我聽侍從說你失蹤就來這里找了,你沒事吧?有受傷嗎?”
謝憐搖了搖頭,此時,他發(fā)覺眼前的謝粼有些不一樣。他問:“阿粼你……是不是長高了?”
“……???”
“而且手怎么那么冰啊,著涼了嗎?”
謝粼嘴角抽了抽,強硬解釋道:“我……我鞋墊太厚了,手冰大概因為來得太急,吹了點風”。
君吾聽這解釋忍不住笑了一聲,而謝憐這才發(fā)現(xiàn)站在一旁的君吾,疑惑道:“這位是?”
君吾也很快入戲:“御王殿下新收的侍從?!?/p>
謝憐看向謝粼:“是這樣嗎?”
謝粼點了點頭,把目光投向謝憐身后不遠處的花城,眼睛微瞇:“不知這位閣下為何要戲弄我兄長呢?”
“……”花城:敢情你們演得還挺好?直接把大壞人 這個身份安給我了?
花城不失禮儀地微笑道:“我并非戲弄太子殿下,只是這饅頭實在不適合入他的口,太子殿下乃金枝玉葉的貴人,怎能受此委屈?”
謝粼毫不示弱:“但這并非閣下強奪的理由,話不說清楚直接動手搶未免過分了些。”
“好了阿粼,”謝憐拉了拉他的袖子,說,“既然他并沒有惡意,也就沒有吵的必要了。”
謝粼內(nèi)心扶額,他忘了,現(xiàn)在的兄長只有十七歲,性子天真純情,很容易就被話語騙到。
花城見狀,繼續(xù)道:“多謝太子殿下原諒,方才是我失禮,我請各位到酒館里坐坐,如何?”
“啊行,就去對面的那個客棧,”謝粼轉頭對君吾說,“你先帶兄長去,我一會兒就來,有些事情我想與這位閣下好好談談?!?/p>
待君吾把謝憐帶走后,謝粼雙手交疊放在胸前,說:“給個解釋?!?/p>
花城挑眉:“御王殿下要的是何解釋?方才搶饅頭的?”
“別給我耍嘴皮子功夫,”謝粼逼近一步,“兄長怎么失憶的?剛才我探查他身體沒什么受損,不然我早就抽你一頓了?!?/p>
“怎么說也是合伙做過生意的,也太絕情了吧,”花城失笑道,“前天殿下深更半夜突然接到祈愿,走得太匆忙,我沒幫他恢復法力,也沒來得及告訴他被那妖怪咬中就會被吞掉記憶,抱歉,我沒保護好他?!?/p>
他的態(tài)度很誠懇,謝粼的氣幾乎全消了,其實照理來說,這也并非全是花城的錯。
謝粼問:“那妖怪呢?”
花城答道:“我想殿下應該是抓了的,恢復的法子就在這妖怪當中?!?/p>
“既如此,那現(xiàn)在的兄長你就照顧好?!?/p>
“那是自然?!?/p>
來到酒樓,謝粼跟謝憐說他有些急事來這里處理,可能需要過幾天才能帶他回皇城,謝憐自然是相信了。
回到閣樓時辰已經(jīng)不早了,謝粼坐在床上,嘆了口氣:“十七歲的兄長也倒是令人懷念啊……”
君吾坐在他旁邊摟著他:“都過去了,阿粼,我會一直陪你的?!?/p>
“嗯……”
“話說,阿粼是不是該兌現(xiàn)承諾了?”
“???”反應過來的謝粼紅透了耳朵,想起來答應了的“獎勵”,掙扎了下,“一定要用荼毒鞭嗎…它要是不聽話怎么辦…”
君吾笑了笑:“放心,交給我就好?!?/p>
猶豫片刻,謝粼還是把荼毒鞭召了出來,哪知它沒有謝粼說的不聽話,沒過多久就很自然地把謝粼的雙手腕纏住。
“……”謝粼。
你這個吃里扒外的家伙!白養(yǎng)你了!
君吾推著謝粼躺下,把被捆綁住的手放在謝粼頭上,語氣溫柔卻有幾分暗啞:“阿粼……這次先是捆手,下次就不是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