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連喊了幾聲,葉鼎之都沒有睜開眼睛看她,只是發(fā)出幾聲若有若無的嗯聲,似是回應(yīng)。
看來是真的喝醉了。
桑禾心中暗道,又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,放緩聲音,“云哥,你究竟喜歡阿禾嗎?”
她以一個旁觀者的口吻,試圖想從中套出些話來,俗話都說,酒后吐真心,她倒要問個清楚,葉鼎之究竟在想什么。
憑什么這人撩起她的情感,在她渴求更近一步時,卻又用什么規(guī)矩界限這種破理由來推開她。
“……”
等了好一會,也沒聽到回答,桑禾泄了氣,在他身側(cè)坐下,拽著他胳膊讓他面對自己而坐,“聽不見嗎…”
葉鼎之緩緩張開眼睛,瞧著桑禾皺著眉專心沉浸于自己的世界,忍不住輕輕勾唇,“趁我喝醉了,問出這樣的話,阿禾……”
“葉鼎之,你故意的!”
桑禾又驚又羞,發(fā)現(xiàn)他是裝醉,抬手就要錘他。
可抬起的手腕被他輕易環(huán)握住,桑禾便再動彈不得。
葉鼎之靠近她,埋入她的脖頸,安心閉上眼睛。
“阿禾,你懂得何為喜歡嗎?”
桑禾感知到他說話時噴灑在她皮膚上的熱氣,不自覺吞咽抿唇有些緊張起來,她想要掙脫,卻被他環(huán)住腰抱得更緊,“想跑了?”
“跑、跑什么?我又不會怕?!鄙:逃仓^皮應(yīng)道,絕不肯承認(rèn)。
葉鼎之輕笑,撫上她后頸,輕柔而又緩慢的摩挲著,“那所以你趁我喝醉,是想聽到什么答案?”
提及這件事,桑禾的怒氣又起來了,“你裝醉!怎么,你就想看我笑話是不是?”
“怎么會?!?/p>
葉鼎之輕聲否認(rèn),再又沉默下去。
桑禾性子嬌縱,而他也心甘情愿做她的盾,為她擋住一切,最好她可以一直這樣無畏無懼下去,這么多年來,他們相依相伴,幾乎填滿了對方的全部時間,很難有其他人可以真正融入進(jìn)來。
也正因此,葉鼎之很清楚,桑禾對于外界的所知所感皆來自于他,而他又很少向她提及什么男女之情,所謂男女之情,于桑禾而言像是朦朧的霧氣,是陌生的,虛無縹緲的。
他一時間的情難自制,引得桑禾好奇所謂愛情,覺得新奇又刺激,但葉鼎之很清楚的知道,她對自己,是依賴,不是喜歡,追著想要他承認(rèn)喜歡她,更多也是想要勝他一籌,好勝心作祟。
“早些休息?!?/p>
葉鼎之嘆氣,松開她。
桑禾瞬間急了,蹭一下站起身,“你又想跑!”
“阿禾,你不懂,男女之情不是那么簡單的,它很復(fù)雜……”
葉鼎之很是無奈,但桑禾同樣也氣極了,她甚至不想聽完他的話,皺著眉打斷,語氣很沖,“我不懂,我不懂,我怎么不懂了…我都看過了,那話本子里也寫了,喜歡就是覺得那人怎么都好,因他開心而開心,因他難過而難過……”
她的聲音漸漸低下去,囂張氣焰漸弱,桑禾微微皺眉,眼神飄忽,她好像對葉鼎之不是這樣的。。。
越想越心虛,她瞄了一眼葉鼎之,卻發(fā)現(xiàn)這人正憋著笑看她,四目相對之際,他索性不忍了,直接笑出聲來。
桑禾羞憤至極,也想要笑卻又覺得丟人,于是只能繃著臉去錘他,“你不許笑!”
“怎么了?你瞧,你自己說著都心虛吧,你是巴不得欺負(fù)我,讓我倒霉,騎在我頭上作威作福,你自己說說那是喜歡嗎?”葉鼎之忍住笑意,數(shù)著指頭羅列她的“罪行”。
“那是因為你老欺負(fù)我!”桑禾不服氣反駁,“你…你煩死了!我不管你了,我也不喜歡你了!”
她說罷,氣沖沖離開回了自己的房間,葉鼎之無奈嘆氣,上前去關(guān)上房門。
桑禾這下估計覺得丟死人了,別說再念叨什么喜不喜歡了,估計明天跟他說話也要變成惜字如金的狀態(tài)了。
他慶幸自己仍舊克制住了,畢竟桑禾現(xiàn)如今的心性,怎么可能會是喜歡。
——未完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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