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娥皇送糧失策之后,也只能先將糧食運(yùn)出漁郡。
桑禾站在城門之上,從高處俯看,目光鎖定在蘇娥皇與她弟弟蘇子信身上,在邊州糧隊離開漁郡之時,焉州張浦也正巧帶著焉州糧隊入城,兩隊擦肩而過,氣氛有些微妙。
“女郎是在觀察玉樓夫人?!?/p>
雖是問題,卻是陳述說出,桑禾側(cè)頭,發(fā)現(xiàn)魏梟不知何時也上了城墻,站在了他身側(cè)。
“是?!?/p>
桑禾不可否認(rèn),心底想起那枚玉墜,可眼下也不是說這些的好時機(jī),她也只能將話吞進(jìn)肚子里,“哥哥重視約定,既已喬家聯(lián)盟,應(yīng)當(dāng)不會收下玉樓夫人的糧食?!?/p>
“所以女郎暗中留意玉樓夫人,是有些擔(dān)心糧食會出岔子?”魏梟道。
“也不是,平白無故這樣懷疑玉樓夫人固然不負(fù)責(zé)任,不過她不顧夫君病重前來賀壽,又試圖想插手容郡干旱一事也的確有些不尋常,留個心眼總不會錯?!?/p>
桑禾看得很清楚,蘇娥皇決然不是只想著與夫君相守一生的性子,蘇家也不是,否則也不會為她制造了牡丹花鈿的謊言。
娶她者可成中原之主。
在這亂世之中,各州各地爭權(quán)奪利,這句話蘊(yùn)含著的野心實在太大。
——
暗中派了手下留意著蘇娥皇,倒真不是桑禾多想。
雨夜僻靜陰冷,蘇娥皇蘇子信二人攜親信離開了驛站。
桑禾暗中從驛站便開始跟著,因大雨滂沱,她雖好隱藏,卻也因此有些阻礙跟蹤的腳步。
“阿姐,暗衛(wèi)信號,說是后面有尾巴?!?/p>
馬車內(nèi),蘇子信低聲匯報,正閉眼假寐的蘇娥皇懶懶抬起眼皮,“攔下,這點事還用說?隨便如何處置,別壞了我們的計劃?!?/p>
片刻之后,遠(yuǎn)遠(yuǎn)跟著的桑禾被半人高野草叢中竄出的蒙面黑影攔下,來人速度之快,險些傷了她。
桑禾連退幾步,對方窮追不舍,她只帶了防身的短匕,在地上滾了幾圈拉開距離后,便拔出匕首握在手中,那黑衣人半聲不吭,只一味進(jìn)攻,身手輕盈到完全不被黑夜雨勢影響。
近戰(zhàn)并不是她的長項,更何況此人明顯是訓(xùn)練有素的暗衛(wèi),她被一腳踹倒,激起地面坑洼之地的水花,朱紅色衣衫已被雨水浸透變得顏色更深,臉上也被濺了泥水,又很快被雨水沖刷。
對方攻勢依舊猛烈,桑禾堪堪爬起身躲過他掃來的一腳,袖箭、鞋底尖刀,此人身上的暗器實在有些多了。
她再度被一掌擊中,踉蹌后退之際,一只手貼上她的后背穩(wěn)住她的身體,她側(cè)頭看過去,魏梟冒雨出現(xiàn),面容冷峻,下一刻,他便沖出去,接下了蒙面人的一掌。
兩人打得難舍難分,魏梟迅速承擔(dān)了與蒙面人對抗的任務(wù),招招快而狠,桑禾穩(wěn)了穩(wěn)神,也立刻奔過去。
二打一,局勢逐漸逆轉(zhuǎn),蒙面人被一拳打翻,倒在野草叢中,雨夜視線受阻,黑衣被雜草遮擋,桑禾攔下要沖的魏梟,“小心暗器?!?/p>
然而,野草叢中,蒙面人在倒下的瞬間幾乎立刻翻身頭也不顧的便逃了,魏梟要追,桑禾攔住他,“他是想拖延我,雨夜難行,這里我們不熟悉地形,罷了。”
魏梟這才停了追的心思,注意到自己還抓住桑禾的手臂,他像是被燙到般松了手,而后才開口關(guān)心,“女郎沒被他傷到吧?”
桑禾注意到他燙到般縮回的手,也沒多想,抹了把臉上雨水,“沒事,沿著這條路再走走吧,估計會碰到蘇娥皇?!?/p>
——未完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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