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降臨,華燈初上,星星點點的燈火為漆黑的夜空增添了一份無端的繾綣。
江衿韶輕蹙著眉頭想了會兒,還是彎腰抱起了面前這只睡死的狐貍。
丁程鑫.“…誰啊!”
丁程鑫一拳搗在她臉上。
一旁的助理看著自家藝人刁蠻勁兒上來瞬間虛了——我了個老天奶我了個祖宗誒!你這打的可是江衿韶啊!
助理“這…不是,江代表,他這是睡傻了,您…不是…”
小助理語無倫次,欲哭無淚,剛想繼續(xù)狡辯,就被人家一個眼神嚇了回去。
江衿韶不惱,反倒將小狐貍往自己懷里提了提,伸手呼嚕呼嚕毛,后者瞬間乖巧,還主動往她懷里拱。
她有點兒繃不住,嘴角不自覺的彎了上去。
江衿韶“他叫丁程鑫是吧?”
助理“誒,對?!?/p>
對面這個神一般的女人突然發(fā)話,小助理趕緊接上話。
而自家藝人還在不怕死的往人家懷里拱,然她好像受用極了,連聲音都柔和了不少。
江衿韶“好,我?guī)ё吡?。?/p>
助理“…慢走。”
操。
完犢子了。
在目送江衿韶離開后,助理流下了釋然的淚水。
而江衿韶在坐上車以后還沒有放開丁程鑫,小狐貍依舊乖巧的坐在自己腿上,汽車平穩(wěn)的行駛著,她也動了不少惻隱之心。
他的睫毛好長啊。
皮膚怎么這么白凈?
手下的腰肢不堪盈盈一握,二十年來未曾這樣接觸過陌生Omega的女人羞得耳根子都紅了,她只能把丁程鑫抱得更緊一些,好讓他睡的舒服一點。
她幾小時前說過的話走馬觀花般在腦海中放映著,江衿韶現(xiàn)在只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,懷中甜軟的橙花香直撲鼻腔,長睫毛忽閃忽閃的,簡直越看越喜歡。
口出狂言的結(jié)局就是被好友恥笑,池舟看著心不在焉直望臥室的江衿韶沒忍住笑出了聲。
池舟“喲,這就愛上了?”
江衿韶“…你小點聲?!?/p>
喝完杯中的最后一口奶茶,池舟好奇的看了一眼掛在墻上的復(fù)古時鐘,上面顯示清晨六點整。
心里組織了不少語言,她剛想開口繼續(xù)調(diào)侃這個一見鐘情的女人,卻被臥室里的一聲巨響打斷了。
“嘭!”
江衿韶心里咯噔一下,和池舟對視一眼,趕緊跑向臥室。
客廳里,池舟大概知道自己是要灰溜溜地離開江衿韶家了。
臥室里,原本躺在床上的小狐貍此刻正懵懵的從地上爬起來,周身還發(fā)著軟,迷迷糊糊的就被江衿韶給摟在懷里了。
丁程鑫被嚇了一跳,頭腦不清醒的順著動作將腦袋擱在江衿韶的頸窩。
美人在懷,雖亂了陣腳,江衿韶還是面色如常的把他放回了被窩,起身的時候淡淡的瞥了他一眼。
丁程鑫.“…你是誰?。俊?/p>
有些低沉的嗓音傳入耳朵,出乎意料,江衿韶驚喜的挑起眉毛。
長得這么軟,聲音怎么也好聽。
要說沒睡醒果然是真的,昨天下午丁程鑫剛接到自家老母親的電話,自己的終身大事就這么草率的被人交付出去了。上一秒在酒吧里哭爹喊娘的狐貍下一秒就到人家本尊手里了,還在這兒迷瞪的問她“你是誰”。
她覺得好笑,答非所問。
江衿韶“今天什么安排?”
清冽的小蒼蘭的香氣氤氳著房間的每個角落,隱隱蓋過了恬淡的橙花香,丁程鑫手腳發(fā)軟,不自覺的回答了她。
丁程鑫.“就,在公司上課?!?/p>
江衿韶“好,我送你?!?/p>
丁程鑫.“嗯…”
所以她到底是誰?
丁程鑫皺眉,不滿的想要再度開口,卻被人一個繾綣的吻堵住了嘴。
丁程鑫.“!”
兩只手死死的攥住白色的床單,丁程鑫被江衿韶的突然靠近下了一跳,直到她離開,自己才脫力的摔回了床上。
江衿韶輕輕吻著他的唇角,只是淺嘗輒止,然后離開了房間,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。
她想,她的Omega,親一下應(yīng)該沒事的。
丁程鑫.“什么意思哦!”
頗有些氣急敗壞的意味,他抿住唇,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背影。
有點委屈。
那可是…他的初吻。
……
一直到瑪莎拉蒂駛過安全帶,平穩(wěn)的停在時代峰峻腳下,丁程鑫在一群人的注目禮中下了車。
身上原本單一的訓(xùn)練服被換成了Gucci的高定,還從這么奪目的車上下來,丁程鑫捂著黑口罩欲哭無淚的奔進電梯,一路上不知道罵了江衿韶多少遍。
電梯在十八樓層停下,人流也漸漸減少,丁程鑫松了口氣,看著電梯門緩緩打開...
宋亞軒“誒,丁哥!”
入目的,便是裹著一張黑色毯子的宋亞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