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金隼,到底怎么回事?這籠子里關的莫不是個女子?
穆金見阿詩勒隼訝異,不免開口問道。
他們兩人對視一眼,心照不宣沒有聲張,黑暗的草原上,兩個少年默默拉著籠囚車進了帳篷。
阿詩勒隼我也不清楚,是父汗的命令。
他顫顫巍巍的手再一次覆上那摸不透風的厚重黑布,掀開了其中一角。
映入眼簾的,是一截白到透亮的粉嫩藕臂,女子獨有的奇特香氣,拂面襲來。
隨著阿詩勒隼掀開黑布的動作,她白潤的肌膚大片露出,她修美的脖頸,弧度美得驚人?;\子中的美人,只著單薄的一件紗衣,卻是肩窄腰細,無處不散發(fā)誘人的氣息。
阿詩勒隼的臉,以肉眼可見的速度,變得比廣袤無垠草原上的龍膽花還要紅。
本是威風凜凜的鷹師特勤,現(xiàn)下卻和初出茅廬的二愣子一樣。
那女子穿的什么衣服?中原人的衣服都是這般不知羞恥道德敗壞嗎?
阿詩勒隼穆金,你快去拿一件衣服給她。
穆金可是隼啊!可汗不是交代過不能打開籠子嗎?
穆金理智尚存,只因離囚車比較遠,他的心神還沒有被攝魂香所控制,但阿詩勒隼就不一樣了,他有些魔怔地催促穆金,少有地對著屬下發(fā)起了脾氣。
阿詩勒隼快去!
他的吼叫聲讓穆金感到不尋常,但奈何阿詩勒隼是鷹師首領。穆金離開的時候又看了一眼那籠子里穿著怪異的女子。
無奈地搖搖頭。
若真出了事情,他叫一眾鷹師精銳守在帳篷外,也好以防萬一。
阿詩勒隼從不近女色,快及冠之年了,也從未動過大可汗送來的女奴隸。就連平時身旁伺候的,也都是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。
這讓穆金很是不解。
穆金阿隼這是怎么了……
紫衣女子媚氣橫生的眼里,映著阿詩勒隼有些局促不安的臉龐。
草原的星夜,很是寂靜,帳中只剩下兩人交替的呼吸聲,阿詩勒隼不敢看她,因為她的衣著過于暴露,可他又忍不住偷偷余光瞟過。
那女子生的真是絕美。
翠眉薄胭脂淡,鬢發(fā)輕如蟬翼。
鬢發(fā)里,只有一只晶瑩的玉簪寒如秋水,酥雪的胸微露,肌膚勝雪。即便關在籠子里,依舊是周身如琪樹亭亭玉立,風姿裊裊。
不見半分狼狽,反倒是額頭幾縷發(fā)絲垂下,平添凌亂的美感。
阿詩勒隼你叫什么名字?為何會被可汗抓來?
他心中疑惑萬千,隱隱約約有個猜想。
這女子可能是大汗見色起意,未能得逞之后心懷怨恨故意當做妖孽囚禁于此的可憐人。
星辰喚我星辰即可。
星辰他們要抓我,我也不知為何。
她說著,竟然還裝作楚楚可憐的模樣,假模假樣地擠出了幾滴眼淚。
眼看阿詩勒隼眸中心疼之色漸濃。
星辰暗笑。
這少年還真是好騙吶!
阿詩勒隼你放心,有我在沒有人能傷害你。
阿詩勒隼信誓旦旦地說著,卻不知自己即將因為掉以輕心而犯下大錯,追悔莫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