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夜神殿下,公主有令,讓您在廳殿吃茶?!?/p>
“公主在哪兒,本殿下有要事找她?!?/p>
侍女面無表情,“公主有令,請殿下在廳殿用茶?!?/p>
人魚淚手鏈的力量越來越微弱,潤玉知道,穗禾體內(nèi)的邪力快壓制不住了。
“抱歉。”
潤玉一記水系靈力將侍女擊暈,順著人魚淚手鏈的感應,直奔后山。
而聚在一起的鳥族十大長老,個個面色凝重。
隱雀長老首先發(fā)話,“如今穗禾被邪物入體,六界合而誅之,現(xiàn)在她突然回鳥族,咱們得萬分謹慎小心才是?!?/p>
“看她的樣子,似乎并不知道體內(nèi)被邪物入侵?!?/p>
大鵬長老繼續(xù)道:“公主她……”
看著其他長老的表情,大鵬長老不由得改變稱呼,“我是說,穗禾她方才還向我詢問鳥族近況,還帶了夜神潤玉過來,治理旱域?!?/p>
隱雀長老沉著眼睛,“那又如何,咱們?nèi)粢蛞粋€妖物穗禾,而失去整個天界的支持,實在得不償失。”
隱雀長老轉(zhuǎn)身再道,“如今,她尋咱們集聚,原因不明,我等切不可被其花言巧語所迷惑?!?/p>
大鵬長老擰著眉頭,忍不住替穗禾辯解了一句,“隱雀長老未免有些嚴重,穗禾被傳妖物入體,也只是天族發(fā)出的消息,咱們六界其他族并未親見,更何況她現(xiàn)在還是咱們鳥族首領,實在不應太過將她視為外人。”
“大鵬長老如此替她說話,難不成是得了妖女什么好處?”
“隱雀你……”
“好了,好了,你們兩位就不要再爭了,咱們先過去,先看看穗禾有何事要談,再做決定也不遲。”
鸞鳥長老連忙出來打圓場。
飛馳到后山的潤玉,一眼就瞧見緩緩而來的穗禾有些不對勁,她的氣息,很陰冷。
“穗禾?!?/p>
穗禾緩緩抬起頭,殷黑的血淚撲簌簌往外滾,她咧嘴笑的惡劣,五指成勾,張開血盆大口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朝潤玉撲來。
潤玉為了往人魚淚手鏈中注入靈力,不得不正面與穗禾迎上,尖銳的獠牙刺進他白皙的頸脖,穗禾貪婪地吸允著清涼可口的血液。
眼睛緩緩恢復成琥珀色。
自己在干什么?
穗禾只感覺鼻翼周圍縈繞著一股淡淡的冷香,夾雜著腥味兒。
等等,她這是……在吸潤玉的血?
一把將人推開,穗禾連忙拭去嘴角的血跡,怎么臉上也潤潤的?
指腹在臉頰滑過,一片污血。
穗禾腳步踉蹌,她記得剛才她正在祭司神殿里用血與九天玄凰締結(jié)契約,怎么現(xiàn)在出現(xiàn)在這里。
被吸了血,潤玉被就白皙的面容,更加慘白。
他見穗禾如此驚慌的模樣,又開啟扯謊模式。
“與上次仙家宴情況相同,實不相瞞,你因被玄狩所傷,患上嗜血癥,此病癥,會使患者失去意識,貪戀鮮血,這也就是為何仙子每次醒來都在璇璣宮的緣故。”
穗禾冷冷盯著他,“因為璇璣宮是天界最冷清的地方,本仙子被困在那里,不易傷著眾人?!?/p>
潤玉有些有些不自在,這只白孔雀,就連承認她的毛病,都還要扯上他的痛處。
“穗禾仙子聰慧。”
穗禾深吸一口氣,不再有任何反應,但潤玉能明顯感覺到,她內(nèi)心的波濤洶涌。
“荒唐,夜神殿下當本公主是三歲孩童?”
穗禾眼神陰沉。
“若真有事情,天帝與天后怎會放任不管?!?/p>
“嗜血癥?本仙子若真得了這種病,豈還能無拘無束走游六界,不被扣拘?!?/p>
穗禾因激動臉色微微泛紅。
潤玉安靜看著她,仿佛看見當初,母親告訴自己,他是天帝之子時,自己的模樣。
他的心中,很荒涼。
“給我弄點兒水,本公主洗洗臉上的臟東西?!?/p>
她很快調(diào)整好自己情緒,將一切壓在心底。
潤玉也不在強調(diào)剛才的話,催動靈力,一股細流柔軟成娟,溫柔地替穗禾洗去臉上的污血。
“天帝取消本仙子與旭鳳的婚事,也是因此?!?/p>
她的眼眸中氤氳水汽。
潤玉心軟了,他平生最見不得女孩子流淚。
“最大原因,還是旭鳳與覓兒真心相戀,天帝被其癡情所動?!?/p>
穗禾轉(zhuǎn)過身,吸了吸鼻子,回過來,眼眶紅紅,表情卻是一幅高冷模樣。
“不管他們?yōu)楹味鴦樱寂c本仙子無關(guān)?!?/p>
“今日之事,算本公主欠你一個人情,以后必定相還?!?/p>
“本公主還有要事與長老商量,夜神殿下先回去吧?!?/p>
“你不是還要我陪你去治理什么旱域嗎?”
“我回廳殿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