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悄然來臨,弦月如鉤,鳥兒脆鳴,幾許繁星陪伴閃爍著冷月。淡淡清風(fēng)拂過,街道上昏暗的燈光,映照著這寧靜的村子。
安靜得不尋常。夜風(fēng)過樹梢,發(fā)出“沙沙”聲響,春日的鳥兒在樹上時不時鳴叫出聲,屬于她的腳步聲沉重得嚇人,一步一步,踏在心尖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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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17
春野櫻走了。
我愛羅一直注視著她的背影。
女孩子的背影線條十分柔和,緋紅色的瘦弱背影卻又如此挺立。
她越走越遠了,最后消失在遠方。
我愛羅輕輕地嘆了口氣,攤開手掌在手心里寫下了〖春野サクラ〗。
隨后輕笑一聲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“不太清楚呢,但我能接觸我愛羅君,大概是因為……我認可也信任我愛羅君吧?”
“其實,爸爸媽媽給我起名為‘櫻’,不是因為春天是櫻花盛開的季節(jié),而是因為,媽媽叫‘芽吹’在春日的原野上,只要有風(fēng)吹過,嫩芽便會抽枝生長,盛開很多櫻花?!?/p>
“嘛,雖然什么都不知道,但我愛羅君的母親一定一定很愛你的,不然又怎么會給你起‘愛’字呢?”
“只愛自己又如何?難道不是要先學(xué)會愛自己再去愛他人嗎?”
“我愛羅君不妨好好看看,你的身邊一定有人深深地愛著你?!?/p>
“……”
我愛羅回憶著櫻說的話。
“我愛羅大人,快來吃飯了!”夜叉丸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回憶。
我愛羅心頭暖暖的,隨后快步朝夜叉丸走去。
*
櫻看著手腕上的手鏈,想起了我愛羅當時的言辭。
“櫻昨天才告訴我今天是你的生日,所以禮物有些草率了?!?/p>
手鏈中間玻璃的圓餅形容器里裝著一片完整的三葉草葉,保存地很完整。
“三葉草的話,才是最真實吧。況且,三葉草這樣不被重視的小草,也能在惡劣的環(huán)境里生長。”
櫻閉目休息,但實際上只是為了和零大談特談。
『零,你之前說的,如果要改變未來,不能觸及世界原本的規(guī)則,可異世界者呢?他們不是本身就違背了世界的規(guī)則嗎?』櫻提出心中很久以來的疑問。
『確實如此,所以那些異世界者若是改變了原本世界的規(guī)則,就會得到世界的管理者根據(jù)改變情況做出輕重不一的懲罰,可他們的誕生,只要不影響世界的規(guī)律,就是被允許的?!?/p>
『也就是說,他們?nèi)羰谴┰竭^來,只能成為這個世界的‘新生兒’而不能是‘原住民’?』
『嗯,你所謂的‘原住民’被我們稱為世界的‘支柱’,支柱不會發(fā)生輕易的改變,除非……』
『有一定的事件發(fā)生,讓他們本人的意志做出改變?!粰焉辖釉?。
『沒錯,所以穿越者可以通過世界的支柱來改變世界的規(guī)則。』
『原來如此?!?/p>
『但是,』零突然一轉(zhuǎn),『如果有不怕死的穿越者執(zhí)意要通過自己改變規(guī)律,便會根據(jù)輕重來進行懲罰?!?/p>
櫻若有所思。
『但是,如果是你的話,就算要改變規(guī)律,也不會遭受很嚴重的懲罰?!涣阌洲D(zhuǎn)折了話題。
『因為……我的身份特殊?』櫻喃喃自語。
『沒錯。』零停頓了一下,仿佛是要強調(diào)什么,一字一頓道,
『你本就是這個世界的【支柱】啊?!?/p>
*
櫻回到木葉時已經(jīng)是晚上了。
夜悄然來臨,弦月如鉤,鳥兒脆鳴,幾許繁星陪伴閃爍著冷月。淡淡清風(fēng)拂過,街道上昏暗的燈光,映照著這寧靜的村子。
安靜得不尋常。夜風(fēng)過樹梢,發(fā)出“沙沙”聲響,春日的鳥兒在樹上時不時鳴叫出聲,屬于她的腳步聲沉重得嚇人,一步一步,踏在心尖上。
櫻最后是用跑回到家的。因為即使隔的很遠,她也能察覺到家中的不尋常。
大概是在給她準備生日驚喜吧。
她安慰自己。
可到門口很容易被察覺到的血腥味把她從幻想中狠狠揪出來。
灌了她一身冰水。
她當機立斷拿出一把苦無擋在身前,細細感知過房子周圍沒有其他人后才打開家門。
“小櫻……快……”兆的聲音在她推開門后響起。
推門而入是一個濃重的血腥味,兆和芽吹不省人事的樣子躺在地上,離他們不遠是一個持刀黑衣人。
“呵呵?!焙谝氯艘娝M來也不躲閃,將太刀歸鞘,捋了捋那刀柄上的刀穗,才悠閑地避開櫻的攻擊,隨后才慢悠悠地翻窗離開。
櫻沒有追出去,父母這樣的出血量,讓她不由倒吸一口涼氣。
她用盡全部的力氣奔到父母身邊,隨后開始使用醫(yī)療忍術(shù)。
兩人身上刀傷嚴重,傷及內(nèi)臟。刀刀致命,但卻又巧妙地避開了動脈血管,讓兩人還有一口氣。
——但也離全身大出血不遠了。
櫻沒有著重鉆研醫(yī)療忍術(shù),更多時候都是主修煉幻術(shù)。
“小櫻啊,咳咳……”兆咳出了血。
“不要說話了……”櫻帶著哭腔。
不可行,醫(yī)療忍術(shù)不可能一瞬間就恢復(fù)失去的必須所用血。
可惡!“源”不能同有春野一脈的人使用。
“不要哭,小櫻花,”芽吹輕聲道,“你這孩子啊,現(xiàn)在終于是有了點這個年紀……該有的樣子。”
“是啊……咳,從小到大都那么讓人省心……”兆盡量吐字清晰,“真是一點都沒有做父母的成就感……”
櫻沒有回答,又或者說,她想說什么,可喉嚨和外界的氣壓差太大,她無法出聲。
“很抱歉,小櫻……我們連看著你戴上護額都沒有機會了。”兆繼續(xù)道。
“以后要好好吃飯睡覺,別不要命的修煉,注意休息……”芽吹想了想,補充道,“我的小櫻花,一定是最棒的……”
“咳咳,真是的,你這孩子,那么讓人省心……連現(xiàn)在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……”兆還有心思開玩笑。
櫻張了張嘴,卻只是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哽咽。
“不要哭,小櫻?!毖看敌α诵Α?/p>
“爸爸媽媽可是,對你抱有超大希望的,咳咳……”兆突然開始猛烈的咳嗽。
“這份希望啊,現(xiàn)在是……將來也……”芽吹眼中琉璃光轉(zhuǎn),漸漸暗了下去,最后徹底了無聲息。
“媽媽……”櫻一瞬間淚如泉涌。
兆張了張嘴,他已經(jīng)發(fā)不出聲音了。
兆索性用最后的力氣說了一句話,沒有聲音,櫻只能靠口型分辨。
【我】
【們】
【愛】
【你】
*
櫻躺在床上,腦中是飛速流轉(zhuǎn)的話語。
“兩名死者身上并未發(fā)現(xiàn)任何問題,皆為刀傷。請節(jié)哀。”
“那位就是春野集團的千金,紈绔富家子弟,整天拿著父母的錢揮霍,竟然去風(fēng)之國投資旅游項目!”
“是啊是啊,她父母的葬禮上我外甥出席了,她完全沒有一點沒有悲傷的樣子,據(jù)說,有人看見在所有人追悼完之后……她居然在笑??!”
“春野家還真是……出了個白眼狼敗家子啊?!?/p>
“什么嘛,我看是掃把星吧……”
“我看啊以后還是少和那種人來往了……”
“對啊對啊,出事怎么辦?!?/p>
……
櫻醬……
鳴人走在街上,耳邊全是周圍人的竊竊私語。
這些人的舉止,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。
他們根本,什么,什么都不懂。
——我們愛你【完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