鮮紅的液體自精英上忍的口中滴落,奈良鹿丸就是用這樣的步頻,帶著他的無限后悔和痛苦奔向自己的帶隊上忍——此刻正倒地不起。
……
“阿斯瑪—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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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120
飛段的獰笑聲未停,他近乎癡迷地狂戰(zhàn)著,手中的漆黑長矛緩緩刺向自己黑白線條交織的心口。
千鈞一發(fā)之際,鹿丸的影子束縛術(shù)成功截住他。
可惡,一切對這家伙的物理攻擊都會反彈到阿斯瑪身上,如果殺了他的話,連阿斯瑪也會……
那么,這個術(shù)式該如何解除?
思忖之際,飛段還在竭盡全力想要擺脫影子的束縛。
鹿丸腦中驀地想起春野櫻吃掉他的飛車一子時說的話,她眸色淡淡地勾唇一笑,“你比我更清楚,任何術(shù)式和技法,都必然會讓發(fā)出者付出一定的代價的,這便是破陣之口?!?/p>
這般想著,飛段漸漸擺脫了。
一旁的角都見他吃力的模樣,上前走了幾步,“如果要拖太久,就讓我來幫你吧?!?/p>
聞言看去,男人面色陰沉,似乎是在嫌棄搭檔太慢,“畢竟我可不想讓一大筆錢就這樣飛走。”
“我不是叫你別插手嗎?!滾蛋!”
飛段吼完,轉(zhuǎn)而扭過頭去,黑白線條包裹著身體,看起來分外不和諧,令人心生畏懼,“這種事情我一個人就能解決!”
飛段并不在意他說的話,轉(zhuǎn)而扭頭看向單膝跪地的鹿丸,瞇了瞇眼睛。
那家伙在保持施術(shù)的時候,也在分析對手嗎?
良久,奈良鹿丸目光如炬,深深與阿斯瑪對視一眼。而后控制著飛段的身體,緩慢艱難地邁開腳步,讓身穿黑底紅云袍的男人一步一步離開了腳下紅色的法陣。
飛段面色一沉,神色凝了凝,卻對自己的行為無可奈何??蓯?,已經(jīng)看穿了我的術(shù)了啊……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你要干什么?”出云詢問道。
“我要把這家伙從地上那個奇異圓形中拖出來,”鹿丸回答道,語氣堅定又強烈,這位木葉未來的軍師對自己的判斷素來胸有成竹,“這樣他的術(shù)和詛咒就會破解!”
“不覺得很奇怪嗎?他手中的鐮刀,與其說是要給對手致命一擊,不如說是要增大攻擊范圍來使對手受傷,”他道出了自己的分析,“也就是說他只要讓對手受傷,就能發(fā)動殺死對方的術(shù)?!?/p>
子鐵了然,“是這樣嗎?那使對手受傷和發(fā)動詛咒又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鹿丸額上冒出汗珠,他勾唇露出一個聰敏又勢在必得的笑,“血?!?/p>
“是血?!?/p>
*
眼前的光陸游離,宇智波止水在風中緩過了神。
“幻術(shù)啊,”他有些欣慰地出聲感慨道,“連我都被擺了一道呢,真是了不起啊。”
櫻從高聳的樹上探出頭來,勾唇一笑比此刻的陽光更燦爛,止水莫名覺得她躲在樹枝上的樣子像只脆生生的櫻色小鳥。
眨眼之間,原來她都成長到這種地步了。
在樹上的櫻正欲跳下,卻突然察覺到一絲不對。
“怎么了?”止水見狀問她,事實上,他光是看櫻的表情,也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了。
“恐怕出事了!”櫻這么說著,而后沖出了樹林。
“奈良那小子嗎?”止水戴上了面具立刻跟上,他向來了解櫻的心思,“曉的人決定主動出擊了嗎?”
“師傅那邊肯定收到消息了。”櫻回應道,兩人皆以速度聞名,不消片刻便遇上了前來尋找的靜音。
*
形勢伴隨著角都的加入一瞬間分成了兩半,奈良鹿丸眼睜睜看著出云和子鐵被角都伸出的手鉗制住,又眼睜睜看著阿斯瑪和飛段的戰(zhàn)斗。
事情的轉(zhuǎn)折是飛段的血腥三月鐮揮向了阿斯瑪?shù)谋澈?,然后鮮血四濺,那赤紅的刀刃正插在他的腰間。
正當鹿丸松口氣時,飛段腳底驀地形成如出一轍的法陣,阿斯瑪“砰”地一聲跪倒在地,腹部鮮血直流。
“哈哈哈哈哈!才不是你們以為的那樣呢!笨蛋!”飛段似乎格外享受身體上的痛楚,他發(fā)了狂一般大笑起來,像嗜血的魔。
鮮紅的液體自精英上忍的口中滴落,奈良鹿丸就是用這樣的步頻,帶著他的無限后悔和痛苦奔向自己的帶隊上忍——此刻正倒地不起。
如果不是我……如果我再想出更精明的戰(zhàn)術(shù),那么阿斯瑪也不會身處這樣的險境!
飛段靨足地舔了舔長矛上的血,而后高高舉起,就像在宣布死亡的判決結(jié)果。
“阿斯瑪——!”
驚呼聲震耳欲聾,連帶著樹林中的鳥也被嚇得驚起。
*
紅猛地從病床上坐起身,轉(zhuǎn)頭看到了床邊瓶中的玫瑰,那一片火紅的鮮艷花瓣搖搖欲墜。
心慌,沒來由的心慌。
“你醒了!”綱手聲音自耳畔傳來,金發(fā)女人將她按回躺好,“孕婦在懷孕初期要注意不要情緒激動,一定要撐住,紅,就當是為了孩子。”
“可是——”
“放心吧,”綱手伸手將垂下的玫瑰扶起,對著女人露出了她素來的頗具火影威嚴的笑,讓紅感到一陣心安,“增援已經(jīng)出發(fā)了,以那兩個家伙的速度,恐怕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到了?!?/p>
“相信阿斯瑪吧,也相信你自己。”
*
飛段手中的黑色長矛離自己心臟的位置越來越近——
鹿丸突然覺得自己離倒地的男人好遠好遠。
奇怪,明明自己一直在向他奔去啊。
千鈞一發(fā),利刃已經(jīng)刺入了皮肉,正欲深入之際,空中一道黑影閃過,下一秒便一掌拍到飛段身上,后者背后隨即迸發(fā)出耀眼的白光,鹿丸立刻認出那是櫻的飛雷神印記。
與此同時,白色刀光閃過,鉗制著出云和子鐵的兩只手被直接斬斷。沒有停止,白牙在空中劃過漂亮的弧線,飛段突然離開了原地,下一秒出現(xiàn)在半空被捅了個對穿。
“……”落地的黑袍少年先查看了一番阿斯瑪?shù)那闆r,在他心口的位置正源源不斷地淌著血,此時已經(jīng)倒地不起了。
飛段的嘴唇嗡嗡動了動,看向一個瞬身飛到空中握住刀柄的粉發(fā)少女,艱難地吐出一句話,“可惡……什么人……”
黑白的線條消失,櫻抽出了刀,將飛段一拳捶到地上,砸出一個深坑。
角都錯愕回頭,正欲繼續(xù)進攻,四面八方突然飛來成群成群的烏鴉,然后一柄黑刀擦著他的耳畔飛過。
“可惡,是增援嗎……”
櫻輕盈落地,正好站在鹿丸身邊,橫刀一亮,“沒事吧?”
“嗯?!甭雇枧ゎ^看向她,后者只回以他一個堅定又讓他放心的笑容,那樣的神情他格外熟悉。
“鹿丸!”井野從一旁跑過來,她聲音染上了一絲哭腔,“我們來幫忙了,丁次在阿斯瑪老師那邊?!?/p>
飛段在地中踉踉蹌蹌重新站起,他還欲反抗。
角都收回雙手,然后沖開烏鴉往后一個大跳,看著趕到的井野等人皺了皺眉。
櫻并不想戀戰(zhàn),雖然因為她和止水的及時趕到,阿斯瑪?shù)闹旅鼈⒉簧钊胛<靶呐K,但倘若戰(zhàn)斗持續(xù)下去,會錯過最佳治療時間也不一定。
一旁的止水——不,現(xiàn)在應該是崎野澤一,看出了她的心思,一手持住刀柄,一手托著刀刃,擺出了瞬身術(shù)的架勢,“這邊交給我?!?/p>
櫻微微皺眉,很快做好打算,咬破手指通靈出一只小蛞蝓,“井野,你和蛞蝓大人先去治療阿斯瑪老師?!?/p>
擦掉眼角的淚,井野應聲答道,“好。”
“來者不善啊……”飛段這般嘟囔著,“可惡……我的詛咒還沒有完成……!”
角都冷笑,“呵,架勢擺這么大,我還以為你能解決懸賞目標呢?!?/p>
正欲還口,飛段突然噤聲了。
「去把二尾封印了,最優(yōu)先執(zhí)行這個任務。」
“我不是說了嗎,再稍微等一下啊,”飛段皺眉不爽,“我們這邊很快就能解決了?!?/p>
「飛段,別說了?!?/p>
角都長嘆口氣,向后一跳和飛段站在一起,“我們很快回來,你們有所覺悟吧。”說罷,蹲下?lián)炱痫w段被斷頭時掉落的叛忍護額,對他示意要走。
“可惡,這個死老大,干脆下次詛咒他好了!”飛段不爽地將血腥三月鐮抗在肩上,然后一陣煙霧繚繞,二人隨即消失。
*
沒有過多猶豫,櫻立馬收了刀跳到頂上,井野正用掌仙術(shù)給阿斯瑪治療,眼淚大滴大滴地往下掉。
“撐住啊,老師!”她這樣說著,但眼看著止不住血的傷口越來越想哭,一旁的蛞蝓還趴在阿斯瑪?shù)淖笸冉o他輸送查克拉。
“井野,阿斯瑪老師怎么樣?”丁次開口詢問。
“被傷到的要害多達四處……”井野回應他,“但是幸好心臟處的傷口不深,不然……”
“鹿丸啊……”阿斯瑪突然開口,讓所有人心中一喜。
“我在?!彼孤牪怀鲎约旱穆曇粼陬澏?。
“雖然我都決定戒煙了,不過既然到了現(xiàn)在,就讓我最后抽一根吧……”
“你在說什么糊話呢!”鹿丸終于控制不住地叫起來,“這種東西要來你自己來!”
“……你這家伙……”阿斯瑪無奈地癟嘴,牽動了傷口,血流更不止。
“小櫻……阿斯瑪老師他……”井野欲言又止,她憑借自己的治療早已明白事情幾乎不可逆轉(zhuǎn),但總期待著希望能發(fā)生。
“……”櫻試探性地檢查了一下阿斯瑪?shù)膫麆?,飛段對自己下手不輕,導致很多傷勢一時半會兒無法通過應急治療解決,幸好他們及時趕到,最致命的地方的傷口不算深入。
一直沉默著的鹿丸抬眼看向粉發(fā)少女,后者當機立斷地慢慢停下了輸送的查克拉,而后給在場所有人一個如火炙熱的眼神。
“去醫(yī)院,我有把握。”
——點煙(二)【完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