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!”
女人的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打在少年的臉上,他臉上頓時多出一道五指的痕跡,在白凈的臉上顯得猙獰。
女人嫌惡的看著面前的少年,厭惡之情流露出來。
“你怎么不去死,你要是死了就好了!我怎么會有你這么個兒子?!?/p>
女子約摸40歲,穿著醫(yī)院的病號服,身上沾滿了血,此時是近乎癲狂的狀態(tài)。
“你怎么這么惡心?你的身體好惡心,同性戀這是病你知道嗎!”
對于這些話少年已經(jīng)免疫了,從小到大,他就那么平靜的看著女人,像是在看一場鬧劇。
女人拿著一把刀,刀尖對著少年,嘴里癲癲狂狂說著話,似乎神志不清。
“你果然和你爸爸一樣,你就不應(yīng)該活在這個世上!”
少年面上沒有表情, 漆黑的眸中透著詭異的冷 , 就好像是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, 陰冷而又漠然 。
女人被這駭人的眼神刺的后退了一步,對著自己的這個兒子,本能的有些害怕。
少年察覺到不對勁早就報了警,估摸著時間,警察應(yīng)該快來了。
少年露出一抹嗜血的笑,毫不留情的奪走了女人手中的刀,低下頭來,在她耳邊輕輕說:
“我的好母親,你送我去戒同所,我就送去精神病院,感受到了我特地給你的優(yōu)待嗎?”
聞的此言,女人狠狠的瞪著他,目光中的徹骨恨意怎么也不像是對著自己的兒子。
看著她的反應(yīng),少年冷笑,“你果然沒有瘋,”頓了一下,眼里帶著瘋狂,“不過你進(jìn)了那里,也跟瘋了沒有區(qū)別…”
眼看著警察馬上就要過來,少年推開了女人,眼中嗜血的瘋狂被冷淡替代。
女人朝著少年撲去,卻被警察給攔住了,很快手上戴著一個銀色的手銬。
為首的警察來到少年面前,“先生,十分抱歉,精神病院看管不嚴(yán),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(fā)生了?!?/p>
少年露出一抹笑,和剛剛的樣子截然不同,像是純良小白兔一樣的說,“謝謝了?!?/p>
正是他這樣一副脆弱的樣子,讓警察愈加覺得這個女人過分。
警察很快就把女人帶走了,沒有人看見女人和人群中一個人的眼神對視。
女人一被帶走,剛剛那些圍觀的鄰居都圍了上來,七嘴八舌的包圍著。
甚至有人竊竊私語,“攤上一個同性戀的爹,和一個精神病的媽,也真是可憐??!”
聲音不大,可少年偏偏聽見了。
少年的目光和那人對視,那人被陰冷的目光看著噤聲。
他懶得應(yīng)付這些虛情假意的人,轉(zhuǎn)身離開了,眼底一片冰冷。
身后有人看著他的背影,冷哼的說:“是個惡心的雙性人,有什么好橫的!”
一位老奶奶聽著他說的話,皺了皺眉頭,“你少說兩句!”
林星予出去后上了一輛車,靠在座椅上揉了揉眉心。
他是一個社恐,一天到晚都宅在家里,面對這么多人,真的有些煩。
結(jié)過剛剛的鬧劇后他的警惕性降到了最低,自然而然的忽略了司機那得逞的笑容。
少年見這條路不是通往目的地的路,冷凝著一張臉,“我要下車!”說著便去開車門。
司機卻果斷的打開車門跳了車,不過幾秒鐘的時間,甚至來不及反應(yīng),車子就炸了。
一股劇烈的疼痛油然而升,刺激的神經(jīng)都在顫栗,像是被萬根灼熱的利刀刺著,一股絞心的疼痛遍布全身。
炙熱的火焰不顧一切的吞噬著少年,灼熱的痛使少年發(fā)出一聲聲悶哼,“嗯~”
意識逐漸陷入混沌,眼皮越來越沉,模模糊糊的火焰漸漸變成一團(tuán)黑,終于結(jié)束了嗎?
臨死之際的少年并沒有驚慌,嘴角勾勒出一抹釋然的笑,他,終于解脫了…
冷。
刺骨的寒冷。
凍到四肢麻木。
少年撐開沉重的眼皮,被光亮刺的眼睛生疼,伸出手遮擋在眼前。
漸漸緩了過來。
少年揉了揉酸軟的胳膊,撐著地坐了起來,看著四周陌生的環(huán)境,心中疑惑不已。
“主人,你醒啦?”
耳邊傳來一套歡快的聲音,軟軟糯糯的,少年垂眸循著聲音看了過去。
只見一個毛茸茸的動物懸浮在面前,白色的毛發(fā)周邊漸變著藍(lán)色,蔚藍(lán)色的眼眸中顯得憂郁,頭頂還有兩個金色的角,看上去可愛極了。
“你是什么東西?”太久沒有喝水,林星予聲音啞的不像話,不知道的,還以為他干了什么呢。
不錯,少年正是林星予。
“我不是東西!”
面前的小團(tuán)子就跟炸了毛一樣,一本正經(jīng)的解釋著,“我是神獸白澤!”
“而你是我的主人,我們是締結(jié)了契約的,主人你封印了自己的記憶,讓我在這里守著你?!?/p>
林星予沒有說話,垂眸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未知林星予究竟是誰呢?
未知他為什么會來到這里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