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隔多年,鐵槍廟早已廢棄,如今不過是一座破敗的古廟罷了,但見雜草眾生,灌木森森,凄風(fēng)苦雨,滿目蕭瑟。
楊過撐著油紙傘同少女并肩而立,心頭無限悵惘,他輕嘆一聲,“芙妹,我們走吧”。
郭芙不知他為何要來這破廟,總之楊過想來,她便陪著他便是了。
眼看著雨越下越大,楊過一手撐傘,一手?jǐn)堉倥?,足下一點(diǎn),身形疾掠,速度奇快,在漫漫雨幕中穿梭而過,待倆人回了客棧,暴雨傾盆,整個天地都暗沉了下來。
倆人先后沐浴完,楊過將少女抱坐在腿上,拿毛巾一點(diǎn)一點(diǎn)的替她擦著頭發(fā),動作輕柔又十分有耐心。
少女怔怔的瞧著他,眸中透出懷念的色彩,“你這樣子真像我娘親,小時候我娘親就是這樣幫我擦頭發(fā)的”。
楊過指尖一頓,俯身在她唇上輕咬了一口,“我可不是你娘親,我是你夫君”。他一手扣住少女的腦袋,細(xì)細(xì)密密的吻著她,蜿蜒而下,埋首在她修長細(xì)嫩的脖頸間,親吻著,少女一個瑟縮,“你屬狗的么,很癢哎”。
少年鳳眸亮晶晶的瞧著她,滿目柔情,“我是屬狗的,你就是我的骨頭”,說著模仿小狗的叫聲,惟妙惟肖。
“你是小狗么?你明明是一只大狗”。
少年十分配合,又開始模仿大狗的叫聲。
“楊哥哥,你真厲害,你會模仿狼叫么?”
“嗷嗚...”
“那老虎呢?”
“嗷嗚...”
“老虎怎么跟狼叫的一樣?”
“我模仿的是小老虎,小老虎就是這樣叫的”。
......
柯鎮(zhèn)惡十分好賭,倆人是在鎮(zhèn)上最大的賭坊找到他的,柯鎮(zhèn)惡見了郭芙自然高興,但聽到楊過聲音,頓時眉頭一擰,“芙兒,你怎么跟這小子在一塊?”他拉著郭芙的手臂,朝著自己的住所走去,“這小子不是個好的,你以后少跟他在一處”。
楊過眼中寒芒一現(xiàn),當(dāng)年若不是為著這柯瞎子,郭伯伯也不會將他送離桃花島,而今這柯瞎子又來攛掇芙妹,挑撥他和芙妹的關(guān)系,哼,果真是好得很!
楊過沒有去柯鎮(zhèn)惡的住所,而是拎著一大袋金子去了賭坊,尋到了賭坊掌事的,將那一大袋金子扔給了他,“你辦成一樁事,這袋金子便是你的了”,他抬手輕飄飄一掌打去,院中那株百年老樹便“咔嚓”一聲斷成了兩截,少年嘴角邪邪一勾,“當(dāng)然了,你若是辦不成,你的下場便猶如此樹”。
那掌事的擦著額上的冷汗,忙不佚的點(diǎn)頭答應(yīng)。
“勾著人賭博一向是你們的拿手好戲,我要你引得那柯瞎子越賭越大,輸?shù)膬A家蕩產(chǎn),你便借此同那柯瞎子簽訂三年的賣身契,令他給你做工,可勁的使喚他,可聽明白了?”
那掌事的忙道“小人聽明白了,一定照辦”。他話方說完,便見那少年身形鬼魅般飄掠上屋頂,速度奇快,頃刻間便消失無蹤。
這少年年紀(jì)輕輕的,怎會有如此嚇人的武功?莫不是什么妖邪鬼怪?那掌事的心中一寒,奔回屋內(nèi),將那開過光的玉佩垂掛在腰間,又對著堂上的菩薩雕像拜了三拜,這才覺安心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