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玦果斷轉(zhuǎn)移話題,黑亮的眼眸牢牢地鎖定她,“你認識清穆?”
清穆到底與他是何關系?少女心中十分好奇,試探道“那一日攻城時,他從天而降,嗯,他是我的朋友,你知道么,你與他長得一模一樣”。
清穆是他分割本源演化而出的半身,他閉關十來萬年仍是不得破碎虛空,幾經(jīng)探索發(fā)現(xiàn)介于仙力與妖力之間便會生出混沌之力,因而鋌而走險,冒著神魂破碎的風險分割了本源,清穆在妖界修煉萬載,他亦昏迷了萬年之久,今日方醒來,便心有所感,尋來了人間,相逢猶恐在夢中,他已等待了太久,哪怕她不記得他也沒什么要緊,自此千秋萬載,他都會陪在她身邊,再不分離。
“清穆是我的分身,也可以說是另一個我,”白玦此時倒不著急去尋清穆融合了,于他而言,沒有什么比陪著少女更重要。
長安聽得一臉懵圈,人格分裂?神格分裂?那若是本體與分身融合了,清穆他便會消失么?想到這里,她心情莫名有些沉重。
“你能...不讓清穆消失么?”
白玦一怔,心中彌漫著酸酸甜甜的滋味,她舍不得清穆,便是舍不得他,可清穆到底只是他的分身,一想到此,白玦心中便生出莫名的醋意。
“只要我們相遇,自會融合,他即是我”。
少女垂眸飲了一口茶,腦中思緒紛雜,清穆此時應當是在仙界龍冢,但愿他千千萬萬年也別來神界。
門口傳來一陣喧囂聲,一個身著華服的女子闖入殿中,長安還未看清她的面容,迎面便是一道藍色的靈火朝著她襲來,下一瞬,她便落入一個帶著冷冽香氣的懷抱。白玦懷抱著少女,抬手一揮,那洶涌的靈火驟然熄滅,只剩了一縷白煙裊裊升起。長安這才看清那女子的面容,上古?
上古見白玦如此護著那凡人女子,心中更是嫉恨,不過生了一張相似的臉,就能引得白玦如此,整個神界都傳遍了,堂堂神尊,豈能自甘墮落,與一凡人女子糾纏不清。
“她不過是個贗品,你...”上古話還未說完,便被白玦施法扔出長淵殿,白玦抬手在長淵殿布下一層結(jié)界,語氣中飽含歉意,“是我不好,再不會有下次了,我去去就來”,語畢,身影一閃,消失在殿內(nèi)。
這十來萬年,上古仍是喜好玩鬧,三天打魚兩天曬網(wǎng),除了記掛白玦,心心念念他可曾出關,偶爾想起來便用用功修煉,奈何她神脈未開,修煉看不到什么進益,她便一日日地懈怠下去,到如今,她連白玦隨手一招都抵擋不了,被摔在玉石臺階下,好容易忍著疼痛爬起來,驀然身子騰空而起,好似有一雙無形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,她清秀的面皮霎時漲成了豬肝色,幾欲窒息。
白玦冷眼瞧著這一幕,語調(diào)寒涼透著數(shù)不盡的殺機,“若敢再犯,本尊定教你神魂俱滅”,他袖袍一揮,流光閃過,上古霎時委頓在地,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令她后怕不已,她這時才知,白玦冰冷無情的名聲從來不是空穴來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