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色寒涼似水,似白玦這般尊神自是不懼寒暑,然而少女肉體凡胎的,自是不同,神界的寒氣可不是尋常人能受得的,即便白玦為她蓋上云被,少女在睡夢中仍是蜷縮成一團(tuán),白玦見狀,掀開被子一角,合衣躺在她身側(cè),運(yùn)轉(zhuǎn)周身靈力,整個(gè)人就好似火爐似的,散發(fā)著源源不斷的熱意。
少女無意識的向著熱源靠攏,白玦順勢將她攬入懷中,懷中微涼的身軀沾惹了他周身的熱意也變得溫暖起來,他好似抱著一團(tuán)柔軟的云,如此的小心翼翼又萬分珍視。
修為到了白玦這等地步,睡不睡覺于他而言已沒多大影響,他便這般靜靜的凝視了懷中的少女半宿,只覺無比的安心幸福,整顆心都彌漫著暖暖的甜意。
清晨的第一縷微光灑將下來,明亮又刺眼,白玦下意識以手遮住少女的雙眼,掌心傳來輕微的癢意,長安迷迷糊糊的睜開眼,輕喚了一聲“夫君?”少女此刻仍是半睡半醒的狀態(tài),茫然的眨眨眼,唔,好困啊,還想睡。
白玦心緒激蕩不已,渾身的熱血都開始上涌,他情不自禁吻住少女紅潤柔軟的嘴唇,舌尖靈活的撬開少女的牙關(guān),洶涌熱烈的吻著她,隨著白玦愈發(fā)動情,無意識的將遮住少女眼睛的手拿開,少女眼前一亮,驟然從那種朦朧的狀態(tài)里清醒,她掙扎著一把推開白玦,縮到床腳,心中氣惱不已,這人真是卑鄙,趁她睡著后爬她的床,令她還以為是凌不疑。
白玦見少女眼眶紅了一圈,神情頗有些無措,他半跪在床榻上,小心翼翼的湊近少女,“對不起,是我嚇到你了”,白玦心下有些懊惱,凡事需得徐徐圖之,是他太心急了。
長安握緊了雙拳,以前她并不怕他,可如今她卻覺得眼前這人十分危險(xiǎn),眼下她勢單力薄,唯有智取才可早日脫身。
少女垂眸道“我餓了,你能給我做些吃的么?”
“好”,白玦柔聲應(yīng)道,到底沒忍住,輕輕將少女抱入懷中,感受到懷中僵硬的身軀,青年眼神一黯,語氣中似有乞求之意“別怕我”。
......
白玦一離開寢殿,長安立時(shí)穿上外衫,聽著門外腳步聲遠(yuǎn)去,立刻走出殿門,同戍守的仙侍打聽紅日所在,正巧看見紅日從拱橋上走過,長安立時(shí)小跑著跟了上去,擺出一副好奇模樣,請紅日帶她逛一逛神界。
紅日臉現(xiàn)為難之色,“神尊布下的結(jié)界我也破不開,長淵殿的人出不去,外人也進(jìn)不來...”他話音未落,一陣清晰的裂帛聲傳來,天空中異彩漫天,那紫袍墨發(fā)的青年手持紫月鞭,一舉破開了結(jié)界,那青年立在漫天碎裂的流光中,墨發(fā)飛揚(yáng),俊逸的臉上此刻現(xiàn)出傻乎乎的笑容,同少女遙遙相望。
天啟這數(shù)十萬年除了修煉,愈發(fā)嗜好飲酒了,因?yàn)楹茸砹耍隳茉趬糁幸姷剿?,昨晚宿醉醒來,一大早的便聽到流言四起,說是白玦帶回來一個(gè)凡人女子,上古沖撞了那女子,白玦毫不顧忌同炙陽之間的情誼差點(diǎn)出手殺了她。能令白冰塊如此的,除了小浣不做他想。
天啟身形一閃,出現(xiàn)在少女跟前,一把將她擁入懷中,喜悅的整顆心都在發(fā)顫,“小浣,你回來了...莫要再離開我了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