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時(shí)候她又沒有喜歡他,對于這人疑似占她便宜的舉動,她當(dāng)然要制止了。靈溪心里是這般想的,嘴里卻沒有說出來,畢竟她這會兒的心態(tài)和之前是完全不同的。
“我以后不會踹你了,你不惹我生氣,我當(dāng)然也不會再罵你了”,少女一臉誠摯道。
無心微微一笑,正要說話,就聽到門外眾多腳步聲傳來,緊接著就是一眾長老求見他的聲音。
“何事?”
“宗主若要動身前往中原,就請帶我等一同前去”,門外傳來整齊劃一的聲音。
他又不是去攻占中原武林的,帶他們作甚?他要離去一事就只告知了白發(fā)仙和紫衣侯,毋庸置疑這消息定是他二人泄露的,無心心內(nèi)微嘆,他想走,這些人如何能攔得住他?
靈溪一打開門,那些教眾齊刷刷的目光就望了過來,無心幾步跟上了少女,那赤裸的胸膛上牙印咬痕實(shí)在醒目,那些教眾俱是一臉震撼神情古怪的瞧著那姑娘。
靈溪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,頓時(shí)眼疾手快的將無心推了回去,干凈利落的將門給關(guān)上了。
不是讓他穿好衣裳再出來么?這下子她已經(jīng)可以想見謠言會傳的有多離譜了。少女對著一眾長老尷尬一笑,“那個(gè),我先回寢殿歇息了”,語畢,足下一點(diǎn),飛身離去。
這些長老倒是沒有攔她,他們需要全天候盯梢的是他們的宗主。
靈溪覺得無心的身份在中原行走多有不便,那些武林人士大都對魔教抱有敵視態(tài)度,她可沒忘記之前中原各大宗派對無心圍追堵截,喊打喊殺的事跡。靈溪給無心留了一封辭別信,乘著白鶴連夜離開了天外天。
......
靈溪一踏入中原地界,就遇到了暗河的人,物證加上人證,確然讓少女信了他們,于是乎就這樣稀里糊涂的完成了任務(wù),因?yàn)榍妨巳饲椋愦饝?yīng)了蘇暮雨去見他們的大家長。
不過暗河的名聲到底不怎么好,靈溪耍起了心眼,聲稱白鶴飛累了,她得要陪著它,就這般待在屋頂枕著白鶴不肯走了,最終的最終蘇暮雨還是妥協(xié)了,依她所言讓大家長來見她。
皎潔的月色下,一道身影鬼魅般飄忽而至,那男子穿著一襲紅袍,發(fā)色如墨,愈發(fā)顯出他臉色蒼白,面貌生的秀美俊雅,一雙狹長的鳳眸寒玉似的冰冷淡漠,就這般靜靜的瞧著枕著白鶴的少女,面上絲毫沒有情緒波動。
“大家長?呃...蘇昌河?”
青年頷首,“加入暗河,我許你堂主之位”。
面對他的邀約入伙,靈溪委婉的拒絕了,卻也不想欠人情,將運(yùn)轉(zhuǎn)靈力的法門教授給了蘇昌河,奈何這人實(shí)在是沒這個(gè)天賦,靈溪退而求其次,替他治療了體內(nèi)的暗傷。
身體里流淌的靈力像是久旱逢甘霖,仿佛是身處溫暖的春水里,通體說不出的舒適,這種力量十分奧妙,蘇昌河甚至能感覺到他許久未曾突破的壁壘隱隱開始松動。
然而隨著少女拿開手,那種奇妙的感受瞬間消失了。蘇昌河下意識握住少女的手,眼中泛著奇異的光,“再來一次”。
“娘子,為夫找的你好苦啊”,那語調(diào)一詠三嘆,聽得靈溪渾身一個(gè)激靈。
來人是一個(gè)身穿白色僧袍的和尚,面貌生的尤為俊美秀麗,額上一抹紅印,無端添了一抹妖媚之態(tài)。
蘇昌河看著那和尚顯露的輕功,便知他身手不俗,又見這和尚一臉防賊似的將那姑娘護(hù)在身后,對著他橫眉冷目,“施主方才說什么再來一次?”
什么時(shí)候和尚也能娶妻了?蘇昌河這般想著,淡淡的回了一句“與你無關(guān)”。
“是么?”無心冷冷一笑,“小僧今日心情不佳,很想找人練練手,小僧也不挑人,就施主吧”。
靈溪眼疾手快一把拉住無心,“你別瞎搗亂,我是在還人情”,她拉著無心飛躍而下,那白鶴撲閃著翅膀跟在她身后。
“還人情要拉手么?”無心眼含妒意,想到那紅衣青年長著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(fā),更生惱意,“靈兒,你是不是嫌我沒有頭發(fā)?”
這人吃醋的模樣還怪可愛的,少女好笑的抱住他,踮起腳尖在他圓潤的腦袋上親了一下,“我是在授他功法,不是拉手。好啦,你最可愛了,不管你有沒有頭發(fā)我都喜歡你”。
無心心中一甜,環(huán)抱著少女,“靈兒,我出來的時(shí)候整個(gè)天外天都傳遍了,說咱倆孩子都有了,你看,咱們是不是該將成親提上議程了?”
“這個(gè)么...等你長發(fā)及腰,我就和你成親”。
及腰?這少說還得要半年之久啊,無心開始討價(jià)還價(jià)“能短些么?”
“那就過肩”
這也要得數(shù)月之久啊,“能稍稍短些么?”
“那就一指長,不能再短了”。
“那好吧”,無心想著自己遣人收羅來的生發(fā)的秘方,何首烏、生姜水...藥補(bǔ)、食療、針灸,都挺有依據(jù)的,那就一樣一樣的試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