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婉婉”,少年扶正她,“你既叫朕一聲皇兄,哪有做哥哥的將自己妹妹推入火坑的道理?有朕在,誰也不能逼迫你做自己不愿做的事,你是帝國的明珠,自該瀟灑肆意過一生”。
肖鐸怔怔的看著那親昵相擁的少年男女,心頭百般滋味難明。
少年冷眼瞧著臺下一干大臣,語氣擲地有聲“朕絕不受外邦所辱,我大鄴帝姬豈能淪為這等蠻夷之輩的玩物,朕要北伐,揚我國威,絕不和親。”
哪有皇帝親上戰(zhàn)場的,那些大臣頓時炸了鍋,紛紛勸諫。
“天子守國門,君王死社稷,朕如何不能上戰(zhàn)場?朕從不打無把握之仗,爾等不必再勸,朕意已絕!”
“皇兄,婉婉陪你一起上戰(zhàn)場”。
這丫頭性格剛烈,若是一口回絕,說不準(zhǔn)她還會想盡辦法偷偷跟來,靈犀略一思索,便將調(diào)配暗衛(wèi)的令符給了她,“婉婉,太后年事已高,朕還得倚靠你,你替朕守好皇城,等朕班師回朝”。
少年這么一說,慕容婉婉立時感到身上責(zé)任重大,她握緊了令符,神情鄭重道“皇兄放心,婉婉會守好皇城,等皇兄得勝歸來”。
......
兩國邊境,硝煙彌漫,擂鼓震天。
少年身著銀色鎧甲,立在城墻上,隨著他一聲令下,大炮齊鳴,眨眼間火光大起黑煙滾滾,遼闊的平原被炸得到處坑坑洼洼,那些匈奴騎兵哪里見過這等威力巨大的殺傷性武器,一時間被打了個措手不及,傷亡慘重。
首戰(zhàn)告捷,將士俱是士氣大振,此次得勝,勝就勝在一個奇字,奇兵突襲,防不勝防。
只除了第一場戰(zhàn)斗露了臉,接下來大大小小的戰(zhàn)役,皇帝就跟個吉祥物似的,穩(wěn)坐中軍,被以肖鐸為首的一干親信嚴(yán)防死守,就是不讓他出營帳,還美其名曰怕敵軍狗急跳墻行刺殺之事。
靈犀倒是一點都不慌,這些戍守邊關(guān)的將軍經(jīng)驗老道,可不比他這個紙上談兵的新手強的多,再加上這種壓倒性的武器,他就不信這次還能打個敗仗。也確然如他所料,接下來大大小小的戰(zhàn)役,捷報頻頻傳來。
不過外頭擂鼓震天,炮聲轟鳴,他待在這營帳內(nèi)實在是有些心癢難耐,少年掏出匕首,在營帳后頭劃破一道縫隙,鉆了出去。
在這大炮射程范圍內(nèi),簡直就是無敵的,可惜就是只有六尊大炮,若是他們的制造效率再提高些,再來幾尊,這場戰(zhàn)役又哪里需要拖這么久時間。天邊一排飛鳥撲閃著翅膀飛舞盤旋,少年便坐在那白羽海東青背上,遠(yuǎn)遠(yuǎn)的看著底下戰(zhàn)場的情況。
驀然,少年想到什么,指揮這一排飛鳥飛往匈奴王庭,他乘坐海東青跟隨其后。
那守城的柳將軍見這位昭定司掌印如此勇猛,上陣殺敵手段狠辣殺伐果決,不由得大起欣賞之意,雖說這位公公去了勢,骨子里還是有男兒的血性在的,果真不愧是圣上身邊第一紅人。
戰(zhàn)場上刀劍無眼,肖鐸左肩處被暗箭射中,被親信護衛(wèi)著撤離了戰(zhàn)場。軍醫(yī)十分利落的替肖鐸處理了箭傷,他拔箭時這位公公愣是一聲不吭,這份魄力軍醫(yī)是欣賞的,心下有些惋惜這大好男兒怎么就入宮做了個閹人。
肖鐸處理好箭傷,換上嶄新的衣袍,趕赴王帳,那守衛(wèi)的士兵替他掀起簾子,下一瞬,肖鐸鐵青著臉出來,“陛下呢?你們怎么看護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