基德中了槍,并沒有第一時間的叫出來,生怕毒蝎聽到自己受了傷,然后趁機過來,辨別清楚他們的位置。
他虛脫無力,把自己的半個身子壓在了她的身上,然后湊在她的耳旁,輕輕的說了句話。
怪盜基德快,帶我走。
野澤奈連忙點頭,咬著唇,把基德一步一步扶向了外面。
怪盜基德走那邊,可以避免人群。
野澤奈來不及有任何情緒上的醞釀,他把怪盜基德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,用自己小小的身體支撐著這比自己高一個頭的男人。
基德也看出了她的吃力,他盡力的不讓自己的體重把它壓住,忍著傷痛盡量讓自己來承擔(dān)。
跟著基德的引導(dǎo),他們順利的來到了一個小房間,那個房間沒有人,似乎還挺偏僻的,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發(fā)現(xiàn)的。
她把基德慢慢扶到最外邊的窗臺,剛好,月光也正好順著他們的心意把房間的一半都照亮了。
他走過來的這段時間,他咬著的嘴唇都出現(xiàn)了血絲,嘴皮破開。
他想動一動,可是他發(fā)現(xiàn)野澤奈按住了自己的手。
她的雙手放在他的傷口附近。
怪盜基德你干什么?
野澤奈別動。
基德在每一次偷竊都保持著撲克臉,不讓人看清他的表情,也不讓別人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他的情緒。
這個時候,他也不知道野澤奈的表情和心理。
她的聲音不再軟軟的有些沙啞和近似祈求的口吻,不像她。
她那兩只雙手微微開始發(fā)著淡淡的綠光,基德明顯的感覺自己傷口沒有那么痛了。
怪盜基德你是在用那天的方法為我治療嗎?
野澤奈沒說話,肩膀上的疼痛感讓他立馬閉了嘴,傷口只是止了血,但并沒有愈合,可是她的魔法停了。
他狐疑的抬頭,終于看清了她現(xiàn)在的樣子。
小姑娘紅著眼眶,棕色的眸子里是大顆大顆的“金豆豆”掉落下來,鼻涕也快出來了,她吸了吸鼻子,嗚咽聲很小。
怪盜基德你哭什么?
自己還沒來興師問罪呢,怎么先哭著了?
野澤奈對不起對不起,我沒用,我現(xiàn)在的魔法,連你的傷口都治愈不了,而且還是因為我造成的。
基德一愣,是因為這個原因嗎?
他嘆了口氣,不知道怎么回事,他下意識地彎了彎腰,在她面前,白色沾了血的手套,突然變成了一張白凈的手帕。
野澤奈你....要干嘛?
手帕的香味是一種花香,很好聞,他輕輕擦拭著她臉上剛才因為中彈而飛濺在她臉上的血跡。
她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了,呆呆的看著他,不敢輕舉妄動。
他說話時,嘴角是上揚的,明顯帶著笑,似乎看不出他是剛才受過傷的人。
語氣也近似是在哄孩子。
怪盜基德那在下也對不起啦,把您的臉弄臟了。
野澤奈沒有——我從來沒有嫌棄過恩人您。
她臉上的血跡不一會兒,就被他全部擦拭干凈了。
他滿意的點了點頭,然后用自己沒有帶手套的那只手的指腹觸碰了一下她的眼角。
怪盜基德還有,女孩子不應(yīng)該輕易哭,作為紳士是見不得女孩子掉眼淚,所以答應(yīng)我,以后不哭。
他說話的語氣像是在開玩笑,但是每一句每一字都牢牢的銘記在了野澤奈的心上。
野澤奈嗯。
野澤奈我答應(yīng)恩人您,我以后不哭了,以及謝謝您的救命之恩,還有——
她停頓了一會兒,似乎接下來要說的話,她像是要醞釀好久一樣。
基德見她停下來,疑惑的嗯了一聲。
野澤奈恩人也對『潘多拉』感興趣嗎?
——
作者的話:(野澤奈)“嗚嗚嗚~我想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