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束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京都的軍營了,她揉了揉酸痛的脖子,再回想那個襲擊她的男人是誰?她又是被誰帶回了京都?
“你醒了?”嚴亦宣著軍裝筆挺的坐在韓束床前。
“你帶我回來的?”
“不然呢?”
“襲擊我得那個男人是誰?”韓束一臉疑問的看著嚴亦宣。
“楊首長讓你去他的住所一下?!眹酪嘈m宜的轉移了她的關注點。
“好。”韓束了然嚴亦宣不會告訴她,她自然是不再過問了。
韓束整理好行裝便往楊首長家的方向走,楊首長一家都住在軍營。
“好了之后,去后山。”
“好。”
楊首長見韓束來了,同韓束說了一些什么后,便直接讓她上樓,自己便同首長夫人驅車離開了軍營。
“子木,是我?!?/p>
楊子木聽到韓束的聲音便打開房門,然后便又坐回陽臺上的鳥籠搖籃,韓束給子木遞了一杯水。
“你愛過誰么?”子木喝了一口水,眼睛還是目視著前方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我愛了他整個大學時期,4年,可他…”
子木忍著痛沒有說下去,子木閉上了眼。
“其實有時候愛,并不一定需要回應,他知道你愛他就夠了。也不一定時刻相伴,你不悔也便足夠。”
“這些天,我想了好久,哭了很久,眼淚都沒了?!表n束走過去抱住她,子木在韓束懷里又哭了一陣。
“我不想失去他,我想與他廝守一生,相伴到老?!?/p>
“會的?!?/p>
子木哭完之后便睡著了,韓束給她蓋上被子,便離開了她的房間,去后山找嚴亦宣,嚴亦宣給韓束大概說了一遍情況,便一同下山,回到軍區(qū)。
子木第二天醒過來后開始在軍營進行短期的訓練,每天都是負重跑步,登山跑步,匍匐前進,各種訓練,還準備去參加野外逃生。
她想要這樣子讓自己舒服一些,累一些,才不會讓自己有多想的機會。
而韓束接下來的三天都在營地后山練習無救護的跳崖,試完了好幾次,最后一天試的時候是沒有帶任何裝備的,只有身上一個小型的降落傘類型的救護道具。
韓束看著山上的嚴亦宣,心跳的特別快,其實嚴亦宣的心也是繃著的。等看不到韓束之后,嚴亦宣便開啟對講機,命令人去尋找韓束。韓束打開救護道具,安全降落在地面上,可是才剛剛站穩(wěn)腳跟,便被一個男人抱住順勢滾下山坡。
韓束靠在那個男人的胸口上,聽著他的心跳聲,鏗鏘有力,似乎又有那么點熟悉。
不知道滾了多久,韓束跟那個男人滾落到水邊,水邊全是石頭,旁邊有個木房子,
嚴亦宣下山搜尋的人沒有找到韓束,卻看到另外一群黑衣人再找著什么,他們便隱蔽起來了。等那群人撤退后,嚴亦宣也叫他們先撤回來。
嚴亦宣感覺到不對勁,第一感覺就是有埋伏,似乎是要等著韓束跳下去,是誰想要先斬掉韓束這條胳膊?
之前嚴亦宣有聽唐林提過,安達有意分散他與韓束,因為只有這樣子,安達中秋與他那個秘密首領的計劃才會勝利。
那么那群黑衣人必然是安達的人,嚴亦宣讓自己人秘密尋找韓束。
“你是誰?”韓束從地板上爬起來,看著背對著她的男人。
“你不用知道我是誰,我沒有惡意,而且上面有人想要抓你。”帶著面具的男人是壓著聲音說話的,明顯不是他自己原本的聲音,
“你讓我怎么相信你?我看不到人,也聽不到真實的聲音?!?/p>
“呵呵…我會給你帶來你想要的東西,想要的情報,比如安達?!睅е婢叩哪腥宿D過身來看著韓束,
韓束看著男人模糊不清的眼睛,身材總覺得很熟悉。
“嚴隊,山上的人離開了,沒有發(fā)現(xiàn)韓隊的行蹤,我們得人發(fā)現(xiàn)下面還有一個小山坡,小山坡下面能看到的還有10來個人?!币粋€隊友向嚴亦宣匯報。
“叫情報繼續(xù)盯著,隨時保持聯(lián)系,下去個人接應他?!?/p>
嚴亦宣走出山下的帳篷,看著天上,點了只煙,最近他也莫名其妙很煩躁。
韓束聽完那個男人說的話后,心情很復雜。突然一個隨從湊到帶著面具男人的耳邊,說了什么。
“你跟我到木房子里面,你帶著人撤離?!睅е婢叩哪腥藸恐n束的手朝房子走去。
“六爺,你跟我們走,我們不會讓你有事情。”
“我不會讓她有事情,你通知所有人,看清楚她,都給我記住了我不會讓她有任何閃失,你們也別給我有任何閃失,不要跟他們正面沖突?!睅е婢叩哪腥苏Z氣變得特別認真,嚴肅,那個手下點頭離開了。
帶著面具的男人帶她進入木房子后拿起一塊木板,他們就鉆到木房子下面,然后把木塞塞合,完全看不到任何縫隙。
帶著面具的男人緊緊抱住韓束,韓束聽著他的心跳聲,疑問越來越重。
突然踏踏踏好多腳步聲傳來,窸窸窣窣有人在說話,有人往房子潑東西,然后一把火把房子燒了。
帶著面具的男人撬開韓束身后的小門,韓束快速的從那里面走出去。
等到嚴亦宣他們趕到山坡下時,房子的火燒的正旺,嚴亦宣了一句粗話。
“嚴隊,那邊有人來了?!?/p>
“趕緊撤?!?/p>
另外一伙穿著黑色便衣的人來到火燒現(xiàn)場,看著嚴亦宣他們離開的方向,停住了腳步。
“走吧?!鳖I頭的人吩咐手下離開了現(xiàn)場,看著那燃燒的木房子,心里忐忑不安,回去將要面臨的定不簡單。
嚴亦宣他們回到了山下帳篷處,就算之前唐林同嚴亦宣報告過會有這一出,但是卻沒有木房子會著火的事,想來唐林也是不知曉,而安達也定是對唐林起了疑心。
帶著面具的男人跟韓束從小隧道出來后,他的10幾個隨從都在那邊侯著了,那個男人叫他們去遠一點的地方待著。
“你是誰?”韓束再一次詢問帶著面具的男人,帶著面具的男人把面具緩緩的摘了下來。
韓束呵的笑了,她的所有疑問,猜測都是真的,不知道為什么韓束的眼里泛著淚,心針扎的疼。韓束轉過身不想再看他,那個男人從后面抱住她,再他耳邊靜靜地說著話。
“你可以相信我,不要問我為什么,我可以欺騙世界上任何一個人,都不會欺騙你,只要我在的一天,我會護你周全。”
“你是安達的首領?”韓束剝開安遠的手正面看著他,她不相信從前那個溫文爾雅的翩翩公子,轉個身,再見面時,盡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。
“不是,我可以告訴你,你們中秋那天的任務他會出現(xiàn)魔都山山頂,你們所有想要的都會在山頂?shù)哪莻€破廟里,但是那個石像是空心的。”
安遠湊到韓束耳邊說了一句話,韓束整個人都顫抖了。
“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?你到底…”
“我說過,不要過問那么多,我告訴你,只是不想讓你受傷害。”安遠冷冷的語氣讓韓束聽著生疼,那根本就不是之前安遠會用的語氣。
“你得目的是什么?”
“目的?”安遠呵呵的冷笑了幾聲,轉過身不愿意再看韓束。
“你趕緊走吧?!卑策h毫無感情的對韓束說出這句話。
韓束嘴角無奈的上揚了一下,便往嚴亦宣那邊方向走去,安遠轉過身看著韓束的背影,越走越遠,直到消失不見,他才同他的隨從離開了這邊。
韓束跟安遠分開后,一直魂不守舍的,來到嚴亦宣山下駐扎的地方時,嚴亦宣叫了她一聲她都沒有聽到,只是一個勁的往軍營走去。
嚴亦宣吩咐隊友把東西收拾收拾返回軍營。
回到軍營后,嚴亦宣收到唐林的密函,內容很簡單,他告訴嚴亦宣,他從安達的地牢平安逃了出來。
另外一份密函則是告訴他,中秋那天任務的東西在魔都山山頂破廟的石像里面。
嚴亦宣也來到韓束的房間同她說了唐林的密函
韓束聽嚴亦宣說完,再想到遇見安遠的各種巧合。她不再懂安遠,忍不住苦笑了一番,心口竟有一絲疼痛,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(fā)生什么,她只知道中秋將是個不太美好的日子。
“你見到了誰?怎么回來的?”嚴亦宣見到韓束的模樣,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。
“有兩波黑衣人,他們不是一起的,我被其中一波人救了,也在想那些人是誰?為何那么巧合的出現(xiàn)?”韓束巧妙的避開了被安遠救的事,說辭也沒有讓嚴亦宣懷疑。
“不管他們是誰,只要我們保證中秋的伏擊順利,早點休息吧?!眹酪嘈f完出去了,排去勘察的人回來給他匯報了一些情況。
嚴亦宣走后,韓束早早的睡下了,最近她覺得有點困倦,怕是這春天的風吹得讓人犯困吧。
景祁在月華酒店同韓束分開后便一直心不安,他多想去京都看看韓束,又怕韓束困擾于對他的解釋。
在月華酒店那天嚴亦宣同他說了一句話,我不會告訴韓束是你,我也希望你在中秋之前不要見她,我會讓她平安歸來。
嚴亦宣萬萬想不到,他一向自信平安歸來的承諾,也有一天是落空了的。
景祁還是忍不住給嚴亦宣打了個電話。
“我還是想見見她,見了她我才會有點心安?!?/p>
“嚴隊,楊首長讓您過去一趟?!?/p>
“好?!眹酪嘈貞犛训脑?/p>
“景祁,你且在S市安心等著?!?/p>
景祁聽著被嚴亦宣掛掉的電話,心越發(fā)的不安,卻也萬不敢隨意去探望,他也怕韓束不專心生出個弊端,那可是萬劫不復。
韓束同一時間也被楊首長叫到了辦公室,他們看著負傷歸來的唐林,眉頭緊皺。
“本次中秋任務,怕是隨時都要警惕,據(jù)唐林的回報,安達這周隨時都可能行動,我們得在他們把那些東西運輸出去之前拿到手?!?/p>
放在山頂石像里面的東西是病毒生物科技,一旦暴露,那可是很致命的。